湣度道人始欲過江,與壹傖道人為侶,謀曰:“用舊義在江東,恐不辦得食。”便共立“心無義”。既而此道人不成渡,湣度果講義積年。後有傖人來,先道人寄語雲:“為我致意湣度,無義那可立?治此計,權救饑爾!無為遂負如來也。”
王江州夫人語謝遏曰:“汝何以都不復進,為是塵務經心,天分有限。”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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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猷出都,尚在渚下。舊聞桓子野善吹笛,而不相識。遇桓於岸上過,王在船中,客有識之者雲:“是桓子野。”王便令人與相聞雲:“聞君善吹笛,試為我壹奏。”桓時已貴顯,素聞王名,即便回下車,踞胡床,為作三調。弄畢,便上車去。客主不交壹言。
卞範之為丹陽尹,羊孚南州暫還,往卞許,雲:“下官疾動不堪坐。”卞便開帳拂褥,羊徑上大床,入被須枕。卞回坐傾睞,移晨達莫。羊去,卞語曰:“我以第壹理期卿,卿莫負我。”
過江諸人,每至美日,輒相邀新亭,藉卉飲宴。周侯坐而嘆曰:“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皆相視流淚。唯王丞相愀然變色曰:“當共戮力王室,克復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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