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步兵嘯,聞數百步。蘇門山中,忽有真人,樵伐者鹹共傳說。阮籍往觀,見其人擁膝巖側。籍登嶺就之,箕踞相對。籍商略終古,上陳黃、農玄寂之道,下考三代盛德之美,以問之,仡然不應。復敘有為之教,棲神導氣之術以觀之,彼猶如前,凝矚不轉。籍因對之長嘯。良久,乃笑曰:“可更作。”籍復嘯。意盡,退,還半嶺許,聞上(口酋)然有聲,如數部鼓吹,林谷傳響。顧看,迺向人嘯也。
符宏叛來歸國。謝太傅每加接引,宏自以有才,多好上人,坐上無折之者。適王子猷來,太傅使共語。子猷直孰視良久,回語太傅雲:“亦復竟不異人!”宏大慚而退。
其往送也,望望然、汲汲然如有追而弗及也;其反哭也,皇皇然若有求而弗得也。故其往送也如慕,其反也如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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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丧不言乐,祭事不言凶,公庭不言妇女。
“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慎静而尚宽,强毅以与人,博学以知服;近文章砥厉廉隅;虽分国如锱铢,不臣不仕。其规为有如此者。
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車不停軌,鸞不輟軛。詣黃叔度,乃彌日信宿。人問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萬頃之陂。澄之不清,擾之不濁,其器深廣,難測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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