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问曰：“为君而卒于舍，礼曰：公馆，私馆不复。凡所使之，有司所授舍，则公馆，何谓私馆不复也？”子曰：“善乎问之也！卿、大夫、士之家，曰馆；公馆与公所为，曰馆。公馆复，此之谓也”曾子问曰：“下殇：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途迩故也。今墓远，则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昔者佚有子而死，下殇也。远，召公谓之曰：‘何不棺敛于宫中？’史佚：‘吾敢乎哉？’召公于周公，周公曰：‘岂可？’史佚行之。下殇棺衣棺，自史佚始也。

　　子言之：“君子之所谓仁者难乎！《诗》云：‘凯弟君子，之父母。’凯以强教之；弟以说之。乐而毋荒，有礼而亲，威庄安，孝慈而敬。使民有父之尊，母之亲。如此而后可以为民父母，非至德其孰能如此乎？今父之子也，亲贤而下无能；母之亲子，贤则亲之，无能则怜之。母，而不尊；父，尊而不亲。水之于也，亲而不尊；火，尊而不亲。之于民也，亲而不尊；天，尊而亲。命之于民也，亲而不尊；鬼尊而不亲。”子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禄而后威，先赏而后罚，亲而不；其民之敝：蠢而愚，乔而野，而不文。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耻。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之，近人而忠焉，其赏罚用爵列亲而不尊；其民之敝：利而巧，而不惭，贼而蔽。”子曰：“夏未渎辞，不求备，不大望于民，未厌其亲；殷人未渎礼，而求备民；周人强民，未渎神，而赏爵罚穷矣。”子曰：“虞夏之道，怨于民；殷周之道，不胜其敝。子曰：“虞夏之质，殷周之文，矣。虞夏之文不胜其质；殷周之不胜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