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慈明與南袁閬相見，潁川人士，慈先及諸兄。閬曰：“士但可親舊而已乎？慈明曰：“足相難，依據者經？”閬曰：方問國士，而諸兄，是以尤耳。”慈明曰“昔者祁奚內不失其子，外不失其讎，以至公。公旦文之詩，不論堯之德，而頌文者，親親之義。春秋之義，其國而外諸夏且不愛其親而他人者，不為德乎？

　　善学者，师逸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半，又从而怨之。问者，如攻坚木，其易者，后其节目及其久也，相说以；不善问者反此。待问者，如撞钟，之以小者则小鸣，之以大者则大鸣，其从容，然后尽其；不善答问者反此此皆进学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