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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讹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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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人当上门女婿,住在筑地的附近。”

“附近?具体在哪里?”

“在新桥。”

“新桥?他是准啊?”

“叫木田。因滑雪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差不多和我同时住院的。我出院后他还住了好长时间。那是几年后,在街上邂逅了那医院的一位护士,跟她聊起来知道的。”

“他和栗山住一个病房吗?”

“是同一病区,不是同一病房,但可能有往来。”

“他在新桥的哪一家与上门女婿,这你知道吗?”

“这……。反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餐馆,它还经常上报呢。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有名气的餐馆。”

“是的,那护士还戏称,这家伙‘交了桃花运,发了靓女财’。”

“她指的那家餐馆,会不会是‘朝山’啊?”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家餐馆,原来你知道啊?”

“朝山!”

笠冈终于又挖出了线索,但面对这可怕的巧合。他茫然得有些手足元措了。

“朝山召馆”座落在银座第七街区,与筑地只有一河之隔。这一带按地名称呼虽瞩银座,但实际上属于“新桥”的范围,新桥剧场近在咫尺。然而:作为餐馆,大家都喜欢称其为“筑地餐馆一条街”。当地人也都强烈要求归属“筑地”。

难道“觑山”竟会是栗山所指的那个阔老板?他一时茫然若失,面如上色。矢吹看到笠冈这个样子,很担心地问道:

“您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啊?”

这时,正好妻子端茶进来。她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后,就把茶杯连茶托一起放在笠冈面前,很客气他说:

“请用茶。”

听到达声音,笠冈才如梦清醒,抬起头来。正好和矢吹的妻子四日相对。两人间时发出了音压得很低的惊呀声。笠冈在这里见到了他20多年前的恋人。

岁月流逝,带走了她的花容月貌,但眼前无疑就是檀野麻子,只是她现在肯定改姓矢吹了。

使自己终身背着人生债务的麻子,现在她就在面前,而且成了矢吹的妻子。为了在风烛残年偿还这笔债务,笠冈拖着病体来找矢吹。意外相见。笠冈险些叫出她的名字来。

由于邂逅得这样突然,两人的感情元从释放出来,曾激烈燃烧过的爱情之火,如同火药,经过20多年后己经彻底受潮了。

“你们怎么啦?”矢吹看到两人神情怪异。纳闷地问道。

“不,没什么。”笠冈立即圆场。

“您的脸色可不太好啊!麻子也立即从振惊中恢复过来。接口说道。但是,她在取茶具时,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着。这回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压抑了20多年的情感。”

警方经过调查证实,“朝山”餐馆的主人朝山纯一。原姓“木田”。同时,再次到t大附属医院的调查,查到了木田的旧病史。根据记载,1949年1月到3月,他因右腿关节骨折脱肉和左膝挫伤在该院住院,病房就在栗山的隔壁。

作案的阴影越来越浓的嫌疑人竟然是儿子未来的岳父。对于这种命运的捉弄,笠冈感到十分为难。但是,捉拿凶手的行动不能中止。

“又要为笠冈先生东奔西颠了。下田苦笑着。本来这一阵子笠冈好像是死心了,时子也对他继续追查很是吃惊。”

笠冈在人世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想怎么干就随他去吧。下田和时子都是这么想的。当然,笠冈也一直是这样子的,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卧病不起的,到那时候,即使心脏还在跳动,也和死去相差无几。所以,他要趁现在还能动的时候,步步逼近凶犯。

“首先我想请你去调查一下‘朝山’餐馆,看看他们在5月下旬到6月上旬期间,是否也卖过同中津屋一样的菜肴。如果是,那朝山纯一的作案疑点就大了。然后再向他周围的那些人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栗山敲诈朝山纯一的原因。”

“你这是说,栗山胃里残留的食物不是在中津屋吃的。而是在‘朝山’餐馆,是吗?”

“虽不能肯定,但这种可能性有。唉,下田君。我们在中津屋调查时,对栗山和矢吹吃的东西,都详细核实过了吗?”

“啊!这个……”

“不错,栗山胃中残留的食物,与中津屋供应的完全相符。但这并不等于全是在那里吃的。他俩究竟点了那几种菜,女招待现在也记不清了。”

“矢吹也许还记得。”

“假如你来点一桌山珍莱肴,你会怎么点呢?”

“我?”

“对,你会具体点出蕨菜、紫箕、蘑菇、芹莱、珍珠花、山笋等菜吗?”

“点不了那么细,这些菜当中我只知道蕨菜和紫箕。”

“矢吹也是那样吧,只是笼统地点了山珍莱肴,具体吃了哪些山菜,他现在也记不得了,而且有些菜名他根本说不上来。”

“对啊。我们看到菜单上有田螺,就认定他是在中津屋吃的。看来也不一定是那么回事。”

“说得对.这些东西经过烹调可以成为高级餐馆的名菜,也许还可以根据顾客的要求进行特殊的烹制。”

“看来得赶快去调查一下。下田来了情绪,跃跃欲试。

“对了,你还是暗中调查,不要让朝山家知道我在背后,同时还要对我妻子保密,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在调查‘朝山’。”

“完全可以。不过。这又是为什么呢?”

“有些个人原因,不便明说。”

下田对此表示了理解。”

然而,笠冈的希望落空了。经过调查发现,“朝山”餐馆迄令为止从未向客人提供过类似“中津屋”那样的菜肴,而。巨从未用田螺做过菜。这是“朝山”餐馆的一位老厨师讲的,他的活是相当可靠的。

“据说在‘朝山’家,店里的事全由女主人掌管,入赘的男主人从来不干预。所以,男主人不可能瞒着妻子把栗山带到餐馆里,还特地为他做田螺吃。”

“这么说,山菜和田螺还是在中律屋吃的了?”笠冈听了下田的报告后问道。

“……可以这样认为。栗山很可能是在和矢吹分手后被害的。说不定木田,也就是朝山纯一早就在半道上候着栗山。把他骗到了多摩湖:亦或是矢吹直接把栗山带到了那里。国为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对矢吹的怀疑。”

“或许还有其他凶手。”

“你是说?”

“朝山纯一,只是矢吹言谈中涉及的人。我抓住‘筑地的阔老板’这条线索,专门去向矢吹打听;结果发现朝山纯一是‘筑地餐馆’的上门女婿,并得知他曾和栗山一起往过医院。总之,调查的经过就是如此而已。但仅凭这些就断定‘筑地的阔老板’就是朝山纯一,也许太主观臆断了

“笠冈先生,你可不能泄气。矢吹也好,朝山纯一也罢,都是你楔而下舍挖出来的。目前。围绕着栗山这桩案于,真正涉嫌的可疑人物只有他们两人。栗山与筑地的联系肯定不会很多,朝山纯一是现在最重要的线索。”

“是的,把注意力投向第三个犯罪嫌疑人还为时过早。”

笠冈在下田的鼓励下,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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