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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鬼灭之刃】身为鬼还脚踩两只船的我真该死啊 > 第30章 邪雲

第30章 邪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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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蝴蝶香奈惠在鹿屋的老板娘引领下来到那间屋子外,隔着纸拉门就闻到了浓郁的丁香花味儿,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都本能觉得不是个该叫旁人看见的场面,向老板娘道了谢,等对方转身离开后,才敲了敲门框。

里面无声无息。

虽然知道那个人是鬼,蝴蝶香奈惠心里还是闪过些过量饮酒致死的案例,第三次敲门后仍听不到回应,直接拉开门进去了。

屋里很暗,烛台上亮着一簇苍蓝色火焰,把半边屋子映得惨惨淡淡。那把两米余长的太刀刀鞘扔在地上,刀竖直插进地板里,浅紫色的刀身在蓝色火光的映照下显出深沉的暗色,又好像轻轻一捻就能揭起。

旁边一大滩深色的东西洇进榻榻米,光线太暗分不清是黑色还是深褐色,或者是深红色。

人不在。

蝴蝶香奈惠看了看那滩丁香味儿的来源,又看看旁边插着的雪亮的刀,心沉了下去,不自觉扶住了门框。

“小姐、小姐,”老板娘去而又返,“您快来吧,您要找那位少爷跑到走廊里去了!”

原来是跑出去了。

她心里一松,跟着老板娘拐了个弯儿,在别人的房间外面捡到了扶着墙走路都打晃儿的幸太郎。

“醉成这样你要去哪儿啊?”她快步走过去扶着醉鬼。

“嗯?”幸太郎眼皮都在打架,使劲儿睁眼看了看她的头顶,朦朦胧胧认出了蝴蝶发饰,但是认错人的前车之鉴让他谨慎地选择先别贸然开口,还是摸着墙要继续往前走,含含糊糊说,“我想去手水……”

“请往这边来。”老板娘殷勤地指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

幸太郎望望她指引的方向,低头看看自己从重叠摇荡的世界里好不容易走过来的路,挫败地泄了气,乖乖叫蝴蝶香奈惠扶着送过去了。

等折腾一通,又回到开始那个房间,幸太郎看着已经清醒多了。

可能是鬼的身体代谢快吧?

蝴蝶香奈惠猜想。

“那是血吗?”她指了指榻榻米上深红的一滩。

幸太郎看了一眼,有点儿懊恼地回答:“酒喝得多了,伤了胃,就……”偷偷窥她脸色,见她抿着嘴,下文就没了。

“都喝到吐血的程度了,你是喝了多少酒?”蝴蝶香奈惠看他刚长好的眼周还有没擦干净的血,唇边又添了血渍,语气忍不住严厉起来,“就算是不怕受伤也该爱惜点儿自己的身体,不疼吗?”

要不是蝉叶……

幸太郎也不敢回嘴,垂头丧气地听训。

蝴蝶香奈惠教训了他几句,看人已经有借着酒劲儿剖腹谢罪的意图了,就及时刹住,柔和了语气问:“为什么想要喝酒呢,幸太郎?过去和母亲发生过什么呢?”摸出手帕,倒了些茶水在上面:“剪刀是怎么回事?”用沾湿的手帕去擦拭他眼周的血渍。

“啊,谢谢您……”幸太郎一动不动让她擦,“因为我不听话私自去见她了嘛,她被吓到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我还给她惹了那么大麻烦——哦,那天稍早的时候敏二郎他们进到我住的房间来了——母亲改嫁到小松家了,带他们过来玩——总之是发生点儿不愉快的事情然后我点火了,这么一看还是过错在我比较多,把敏二郎吓得不轻还受了伤,母亲作为继母一定会受到责难的吧……”

能听得出人已经醉到一个可观的程度了,虽然声音还很清晰,但内部逻辑已经乱了,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又会一段一段回头补充。

“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幸太郎努了努嘴,孩子气地用力摇摇头:“不要。讲出来好难堪,我不想讲给您听。”

“那好吧,没关系的。”蝴蝶香奈惠点点头,“既然是不愉快的事情,那幸太郎自己也别想了。”又问:“后来呢?真央夫人慌乱之下用剪刀刺伤了你吗?”

体贴地选择了一个更像是意外之下的事故这种说法。

“是的,”幸太郎低头在右下腹的地方按了按,“扎进了这里。”

好像小动物袒露肚皮诉说捕食的路上被尖锐的石头划痛了,蝴蝶香奈惠不自觉地伸手在他指点的地方也按了按。

“现在已经不痛了哦,”幸太郎躲了一下,“不过您再按也许会有些失礼的反应,那样我只能剖腹向您谢罪了。”

喝醉了的幸太郎和平时很不一样,会说平时不会说的话。

蝴蝶香奈惠收回手:“后来呢?”

“对不起,我能躺一会儿吗?坐着好晕……谢谢您……”幸太郎侧着身慢慢躺下去,“再后来……我就逃回去了,第二天伤好了点儿,外祖父就送我去了玉菊屋。”

如果蝴蝶香奈惠没有和那位水野家的老仆花江婆婆谈过,大概就算知道他含糊了很多关键信息也不会追问吧。

但她已经知道了冷静下来的真央夫人跳过了请医生为长子医治的步骤,直接考虑长子若是就这样死了他名下的龙崎家遗产该如何处理——如果继承了侯爵全部遗产的少爷没有立遗嘱,那龙崎家的财产就要被收为国有了。

这个时候,最好是体贴地不多问、不多说,放他独自破碎,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等他自己消化痛苦。

但是蝴蝶香奈惠忽然不想体贴了,她想让蜷缩起来的人正视房间里还有她存在这一事实,想要从他本人嘴里听到他的事情,想要分享真实的龙崎幸太郎,就算是不堪和痛苦,只要能触摸到游离在躯壳之外的灵魂,什么都可以。

“你母亲后来又去找你了吧,”于是她问,“为了什么呢?”

“啊?”幸太郎恍恍惚惚抬头,“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母亲和你说了什么?”

几乎没听过她这样强硬的语气,幸太郎愣了好一会儿,才选择单纯回答她的问题这个最简单的应对方法:“她要我把印鉴给她。”

“你父亲的印鉴,和你的印鉴,能盖在财产文书上的实印,对吗?”

“是。”

“那你给她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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