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屿有些好奇于霜白怎么就突然搬了家,而林炀也怎么突然转了学。
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两件事有关。
应该两家的大人出了矛盾吧。
毕竟于霜白之前其实是更粘林炀的。
宋兰屿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于霜白这种也不算太蠢的傻白甜能和林炀那种人做成真朋友。
走到家门口,他伸手敲门,本以为能看见这辈子的父母呢,没想到还是只有一个保姆,甚至因为在于霜白家吃了饭,所以连以往唯一能彰显人气儿的饭菜都没有,冷冰冰的比他上辈子清修的洞府还寂寥。
所以打电话干什么?
宋兰屿有些无言的燥郁。
不过想到于霜白玩了一晚上,现在肯定在写白天的作业,还是双份时,宋兰屿微微勾唇,安详地与周公会面。
没错,因为宋兰屿觉得今天的作业很弱智,所以他十分残忍的把自己的作业放进了于霜白的书包。
按于霜白的话说就是,这家伙没有哪天是不觉得作业弱智的,他就是不想写,以后肯定乞讨都比不过同行会煽情。
宋兰屿不置可否地给了于霜白一个大脑瓜崩儿。
真的很疼!
于霜白红着眼尾捂着头,总想着有朝一日要报仇,但他一捂就捂了十年,从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屁孩,捂成了一个套着高中生外壳的小屁孩。
“你什么时候近视的?”宋兰屿上下打量着带了一副黑框眼镜的于霜白。
看起来好像书呆子……
“哎呀,你别看了,就是最近游戏打多了,有点近视而已。”于霜白一手打掉宋兰屿想摘掉眼镜的爪子,一手将宋兰屿推至一米以外。
“早就说让你少玩点游戏。你妈不是管得那么严的吗,没打死你?”
宋兰屿顺势退了回去,但被打掉的手报复似的在于霜白脸上狠狠一掐。
“哎哟,疼疼疼,松手松手。我妈才不会打死我呢,这眼镜就是昨天她带我去配的。”于霜白很烦躁,最近宋兰屿的手越来越欠了,真想给他剁掉。
“嗯?昨天?昨天你不是才被那群混混堵了,还敢出去?”
宋兰屿倒没觉得自己的手很欠,他觉得这是自己收的保护费。
这十几年来,他也算是发现了,于霜白就是话本子里面最遭妖精鬼怪欺负的书呆子,长的面色苍白似不久于人世就罢了,还总是喜欢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就说昨天,明明平常都是走的直达的公路,昨天却偏偏走了一道得绕许多路的阴森小路,果然,遇到小混混抢钱了。要不是宋兰屿觉得于霜白自己走小路可能还走失踪所以又去找了,指不定于霜白被打成什么样呢。
想到昨天给于霜白搽药时,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虽然不严重,但宋兰屿还是觉得自己下手轻了。
宋兰屿对于霜白也是不能理解,他从小到大就老受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的欺负,但于霜白就是不长心,甚至还有种专门去找人来欺负自己的既视感。要不是宋兰屿很确信于霜白没有这方面的癖好,他是决计不会跟个贴身护卫一样保护他的。
不过受欺负是受欺负,于霜白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三天两头的就有人找他表白,即使被拒绝了,也念念不忘。
这不,又来一个。
“同学你好,请问你们班于霜白同学在吗?”门边面色微红的少年对宋兰屿如是问道。
宋兰屿转头看了看就在自己身边的于霜白,
“在吗?”
“在的在的,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们老师一会儿找我有事,你要是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就快点说吧。”于霜白正了正被宋兰屿弄歪的眼镜,对着门外的少年十分歉意地说道。
“啊,没有没有,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我放学再找你说吧。”说完,那个少年就转身跑了。
“本月第五个表白的男生,和女生平了。”宋兰屿饶有兴致的计着数。
于霜白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记这干嘛。”
“不无聊,好玩。”宋兰屿没敷衍于霜白,他是真觉得好玩,一种没来由的兴致让他把于霜白的追求者们排的明明白白。
“你与其记这些,不如记一下我每年送你的生日礼物。我马上又要过生了,你想想我送的,再想想你送的,你怎么不记这个。”
于霜白很无语,宋兰屿跟个变态一样,把别人的追求者排的明明白白,也不见关心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