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进来看见儿子处于放空状态，以为他是累了，便没有打扰他，悄悄退出去买早餐了。

“在想什么？”王因为长久没有说话声音略带沙哑。

顾齐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王先生你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说着顾齐就伸手去按呼叫器，但却被王阻止：“我这里还有不少治疗卡，倒是能用，还是别麻烦大夫了。”

顾齐从善如流的收回手，心里盘算着该去哪里搞些治疗道具，毕竟治疗卡虽然算是硬通货，但效果还是差些。

王的治疗卡还剩不少，之前如果不是因为他昏迷，顾齐不至于重伤背他走那么久。

用了不少治疗卡后，顾齐身上真的松快不少，然而王伤得重，顾齐为了以防万一没敢让他摘掉点滴和氧气管。

“等出了小丑的副本，我便搬回去了”王道。

顾齐脑子一蒙，开口直接问：“住的不习惯吗？”

这是顾齐下意识的想法，后面才明白王的想法：“不物于物，率性本真，你如果不想也不用勉强自己。”

“我在这里待久了，下面群魔乱舞有了点别样的心思，我就是回去看一眼”王让顾齐宽心。

他好歹是鬼王，在顾齐这里却成了招人欺负的可怜人。

王心意已决，两人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话锋一转就到了小丑那里。

顾齐将自己在共情里的经历娓娓道来，王越听眉头越是紧皱。

朱克死时不过十一二岁，王可以猜到他生前经历并不美好，只是令他没想到朱克那些遭遇竟是有人刻意为之。

“会发光的图腾？”王精确捕捉到顾齐叙述中的重点。

“嗯”顾齐对那个图腾也很是怀疑，当时的情况团长很明显想要放过丽丽，却忽然向丽丽下手，就像是被那图案控制了一样。

王想要坐起来被顾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插着氧气管乱动什么。

顾齐翻了白眼：“老实回去躺着，半条命都快没了还折腾呢！要什么我来拿。”

王很听话的躺回去：“纸笔”

“只有笔”顾齐摸索了一拳，只在抽屉里找到半只铅笔，估计是哪个住院的小朋友拉下的。

顾齐将手大方的伸出去：“想写什么在我手上写吧。”

王也不客气捏着顾齐的手开始肆意挥毫笔墨，顾齐刚开始觉着痒，奈何王捏的紧根本不给他收手的机会，到后面顾齐看的入神竟忘记了这回事。

王在顾齐手中画出一个图案，那形状竟与顾齐看见的很是相似。

“这个图案有什么说法吗？”顾齐不解地问。

王自嘲一笑，并没有言语只是对着顾齐摇头，示意不可说。

顾齐明白了王的忌惮，他害怕顾齐知道会惹来无休止的麻烦，这样的麻烦哪怕身为鬼王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化解。

电光火石间，顾齐便想明白这般强悍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玩家的系统，万鬼的母亲，只有这个凌驾于众生之上并且无处不在的系统才能让王也忌惮几分。

顾齐目光灼灼显然是才出来，面对这样的场景，阖上眼睑算是默认。

顾齐得到答案，不由得后背发寒，他原以为游戏中的鬼怪是天涯海角聚集在一起，可小丑的出现竟是它推动的。

顾齐在心里疑惑：“它的目的是什么……”

医院原本就人来人往，一名男子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水向前走，不知谁绊了他一脚，一时不稳竟将水倒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