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没有寒暄，也没有直接回答：“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

姜护问道：“你要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能让上面的人那么紧张，应该本事不小，我要你们帮我，把月光酒庄的酒推广向全星际。”

连当下最火热的产品都不敢放言要推广到全星际。

白寻看着他：“你知道全星际有多大吗？你的情报又值这个价吗？”

夜雨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他需要帮助来脱离控制，重振月光酒庄，回想起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真的是意外吗？

墙倒众人推，父亲的死，货物的质量问题，违约的事，强迫夜雨一夜长大，可他还是太小了，年龄也是，实力也是。

不出意外的，打着帮助的名号，架空了夜雨的权利，不过他们似乎不想外人知道，可能在掩盖罪恶，也可能在等合适的时机。

所以在外界，夜雨依旧是那个把月光酒庄拽出泥潭的传说。

“我知道能源水晶被运往了哪里，我能轻松带你们去，我能给你们他们走私的证据，我能给你们他们税务造假的证据。”夜雨看着面前的两人，他从来没见过那个对自己鼻孔朝天的人如此惶恐的样子。

他在赌，可两人思索的样子让他慢慢攥紧了拳头，他抛出自己最后的底牌：“还有那些被处置的人，我都留着证据。”

这句话引起了姜护的注意：“被处置的人？”

见对方有反应，夜雨补充道：“没错，那些被处置的人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你们绝对找不到他们，但我有图片以及他们的一些东西。”

比如发丝什么的，能证明他们出现在紫淑星的东西，收集这些东西院比收集走私的证据还要艰难和危险的多。

只要有这些东西，就能捶死幕后之人蔑视生命，迫害同族，也就有了能光明正大处置的权利，有了舆论的支持，到时候一些不好公开的罪名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姜护点开安铭恩的图片：“你见过吗？”

这张图片或许能成为决定因素，夜雨仔细回想着，但在他记忆里，确确实实没有见过这个人：“没见过，近段时间被处理的人数减少，最近的一个是在半年前，那个男生和你差不多高，眉眼上挑，有两颗痣，一颗在嘴角，一颗在眼角。”

听着这个描述，白寻的心顿了一拍，调出青禾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他？”

夜雨看着照片上的人，不会认错的，最后一个被带来的人就是他，夜雨没能留下任何有关青禾被处理的图片，声音，或者发丝，在清洁机器面前抢东西可是很难的，当时的清理太过彻底，夜雨没有一丝机会。

他记得那么清楚的原因，除了照片上的人是最后一人也是最近一人外，还有第二个原因：那么多年，夜雨见过很多被处理的人，真的很多。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严重的折磨，短短几天那人一直在受罚——崩溃——治愈——再受罚——在崩溃——再治愈的循环中度过。

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奢望，在偷偷看的那几次中，夜雨真的希望对方能死掉，可昂贵的修复药剂注入，一遍又一遍的循环，不记成本，只为了能让那人痛苦。

再次看到照片，唤醒了夜雨的记忆，他几乎要忘记最开始那人被带来时，拥有怎样艳丽的脸庞，原来他充满生命力的时候是这个模样。

“……见过，他是就是最后被带来的人。”

白寻有些急切的问：“他现在在哪？”

虽然听到夜雨提到的“被处理”，“半年前”，白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愿往那方面想，他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或许青禾还被关着，又或许已经逃了呢？

但夜雨的话扒开了最后那丝不切实际的愿望：“他已经……太空里。”

他早就已经死了，被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在太空里。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想到和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轩辕家！

白寻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们，可是不行，看了看夜雨：“好，我同意。”

终于听到答复，夜雨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但他没有放松，拿出留影机：“我需要你立下誓言。”

“我，白寻，在此承诺……”

————

“现在，带我们去看看那些能源水晶在什么地方。”

夜雨收好留影机，看了看时间，和姜护他们说：“跟我来。”

在夜雨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仓库，这个仓库堆放着杂物。虽然堆放着各种杂物，但目光所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夜雨拿出一张卡片：“跟紧我。”将卡片贴在墙上，一整波纹后，最中心的位置显示出不一样的房间。

夜雨收好卡片，这是他利用能源水晶碎片改良的权限卡，有了这张卡片，他才能如此轻松的进入这里。

三人踏入墙内空间，更为广阔的地下室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可否认，如果没有夜雨的带领，他们找到这个仓库要花上不少时间，拿到权限进入又要花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