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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初到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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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复杂的仪式流程,拜别王上、王后、妃嫔、宗亲和文武百官后,妘挽穿着华丽盛装,头戴金毓冠,脚踏祥云的红缎鞋,手持彩色羽扇,踩着红毡毯一步一步走向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车撵,车辇的身后是一车车满载的陪嫁物品和侍女随从,在车辇周围的还有前来迎亲的炎国将军和士兵。妘挽撵中坐定,随着内侍官高亢的一声“公主出阁”后,浩浩荡荡的车队便出发了,带着妘挽心中的复仇之火驶向遥远的炎国。

傍晚,东夷国,芳宁宫中,王后身着华服,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的盯着宫门,自从送完妘挽公主出阁的仪嫁,王后便被命令留在芳宁宫,不得外出。魏王后依旧穿着祎衣,端坐于堂上,身边只有一个宫女侍候着,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宫门慢慢的打开,槐王迈着威仪的步伐,缓缓入内,看到王后的样子,不屑地道,“王后还未更衣吗,你就这么贪恋这些荣华富贵吗?”王后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臣妾是王后,是后宫之主,只要臣妾一日是王后,就要保持王后该有的气度。”“什么气度,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槐王附在王后的耳边戏谑地说道,好像故意地要惹她生气。

王后强压心中的怒火道,“臣妾....是王上亲封的王后,手持王上亲授的玉印,掌管后宫事务十几载,殚精竭虑,上对得起君王,下无愧于臣民。”“呵呵,‘好一句上对得起君王,下无愧于臣民’王后还真是巧言令色啊,你的苦劳....不过掩盖你得位不正的托词罢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所做所为,当真无愧吗?”槐王呵斥道。“原来王上今日是来和臣妾清算旧账的啊,哈哈,那说道得位不正,王上....又何尝不是呢?当时若无平远侯府和安陵侯府的支持,如今君临天下的....未必就是您吧.....”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打断王后的话,也把王后打倒在地。

“这一巴掌是本王替沫儿给。当年你们强加给沫儿的痛,今日本王一并奉还。”槐王冷冷地道。“哈哈,哈哈哈,王上....您还是这么喜欢自诩痴情,可您的痴情....感动的只有自己罢了,臣妾斗胆问一句,事到如今.....您还记得阮初沫的样子吗?呵呵,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臣妾更了解您的了,什么痴情,都是借口,您恨的...不过是当年臣妾父亲对您的逼迫、对王权的挑衅罢了。”王后愤愤地道。“不错,本王永远也忘不了你父亲当年对孤王说的话,正是因为他,本王的发妻不能位列中宫,郁郁而终。如此咄咄逼人在平民之家尚且不能忍让,更何况孤是王上,所以不要怪本王心狠,要怪就怪你的父亲,怪你生错了人家。来人,传旨,王后近日忧思成疾,需静心调养,一切宫务皆有戚夫人代理,王后无诏......不得出芳宁宫。”下过诏书,槐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芳宁宫,没有一丝留恋。

从东夷国到炎国都城惠阳,以现在走走停停的脚程来算需要两个月左右,中间会有大大小小的驿站做休整。如今乱世当道,边境不稳,盗匪横行,所幸迎亲队伍有炎国麒麟军护卫,一路走来也算平稳。所谓天潢贵胄,整日里见的都是京都的安宁繁华,百姓的疾苦也止于坊间的话谈。如今妘挽行至边境一带,竟少有完整的房舍,残垣断壁随处可见,一路上所见流民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怀抱婴孩儿者,有甚者不顾性命,企图阻拦车驾以求施舍,护卫见状,以剑击之,欲杀一儆百。

“住手,炎国士兵的剑应诛杀敌人,而非毫无反抗之力的饥民。”听到妘挽的呵斥,队伍最前面的将领骑马走来,来人不下马,手持长枪拱手道,“公主,末将麒麟军右副将王贲,公主此行的安全由末将负责,流民众多,恐有宵小伤及公主,故而拦之。”妘挽道,“王将军思虑周全,但拦之不如救之,给流民们分些食物,他们自然会退。”王贲有些不屑道,“公主久居深宫,有所不知,流民狡诈,你施舍一回,就会有下一回,你施舍一人,就会有百人闻风而随,我军食粮有限,总不能都散于流民吧。”妘挽道,“王将军此言差矣,为君者自当救百姓于水火,本公主所嫁之人乃炎国太子,太子将来要恩威社稷,福泽万民,又岂会见死不救。本公主和东夷随行众人可以减膳缩食以慰流民,请将军成全。”王贲略略思索后,便同意给这些流民发放些食物,并命令手下士兵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兵刃相向。“本公主替那些百姓.....谢过将军今日之恩。”

东夷国丞相府内,书房中,陆丞相看着陆暮笙带来的书信,“笙儿,你觉得为父送这样一位公主去当太子妃,于我们的谋划而言,可有助益啊?”陆暮笙道,“依儿子之见,助益不大。”“噢,看来笙儿....不是很看好这位公主啊?”陆丞相笑道,“妘挽公主聪颖却不狡诈,活泼却不失端庄,她有王家的格局却无王室的野心,这样的一位公主,无论在哪里都是一个变数。炎国太子年少成名,野心勃勃,对于他那样渴望成就功成名就的人来说,无论什么样的美人,也只是迷其一时,难祸其一世,越国和吴国就是前车之鉴。”陆暮笙说道。

“笙儿与这位公主.....私交如何?她...可是在府中小住过些时日,以笙儿的品行样貌,鲜少有女子能把持得住......为父想着她....”陆暮笙打断陆丞相的话道,“父亲多虑了,儿子与公主乃....君子之交,不过儿子很感激她为...公主做的一切。再者听丹夏所言,公主似乎心有所属,不过与那人也仅仅一面之缘罢了。”

“是啊,年少时的春心萌动,最是刻骨铭心。”陆丞相嘴中说着像是充满了无限感慨,他看了看身旁的陆暮笙,自从妘挽公主亡故,就鲜少听见他的笑声,年轻的脸庞布满了忧伤。有时陆云青也曾想过,他是否太过自私,不知真相前,笙儿曾经是那样的快乐,可如今却被他拖入这万丈仇恨中苦苦挣扎,但他们如今....已然无法回头了,陆云青幻想着....等有一日他们一家人团聚了,那时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对这个儿子的亏欠。

同样关注妘挽的,还有炎国的太子,炎国东宫,凤凛看着手上的飞鸽传信,失笑道,“这位东夷国的公主人还未到炎国,就知道打着本宫的名号行事了,有些意思。”近卫桀道,“公主仁爱,此乃太子之福。”凤凛道,“王贲将军护驾有功,赏金帛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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