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本来就不充裕的时间一下子感觉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约晚饭的点。
其实江洹原先还担心在一起吃饭会有些尴尬,因为都不是很熟,特别是贺晟,只在电话里聊过一次。
但是江洹没有想到自己和他反而聊的最多。
可能我们贺哥太自然熟了。
贺晟一边刷微博一边嘟哝,“唉,洹洹,你看看我的热搜,现在都还没有退。”
“怎么了吗?”江洹凑过去看贺晟的手机屏幕。
贺晟兴致缺缺的把手机甩回沙发边上,两手交叠撑在颈后,整个人倚搭在沙发上。
“热搜都是靠钱砸出来的,我这是在心疼啊!”
“你很缺钱吗?”坐在一旁的林昱问。
这气势咋看起来就像你要敢说缺,我就敢给你砸。
贺晟观察了下形式,过了半晌说道:“不是,我不缺,但是我就是心疼。”
“他就是位大圣人,碰着谁都要洒点圣水的那种。”苏起哲姗姗来迟,刚刚进包厢就听到了贺晟那般好似发自肺腑的言论。
苏起哲走过来拍了拍贺晟的肩膀。“人家比你有钱,他们不心疼。”
“是,苏队提点的是。”贺晟忙笑着打圆场,他现在可不敢再反驳苏起哲一句话了,前几天把他给惹毛了按在电话里一顿骂,现在还有后遗症呢!
“点菜了吗?”苏起哲问的是江洹,随后又顺理成章的在他旁边坐下。
“点了。”江洹道。
“对了,今天下午的记者采访效果怎么样?”苏起哲这句话问的是林昱。
“论效果,自我感觉良好,论大众,我很少登社交媒体账号,不清楚。”林昱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手上还是非常行动派的打开了微博。
贺晟又活了起来,凑到林昱那头:“这个我知道,我今天吃了一下午的瓜,全是在讨论我们四个的,不过江洹应该是话题中心哦!”
“不是也有人在猜你解约之后会不会来苏起哲的那边吗?”江洹道。
刚刚还在聊这个话题来着。
“没有办法,这届网友太精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们。
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Blue的总部,当时兰姐问了我一句最近怎么样,我就回了一句在筹划乐队,挺好。然后他们自己就猜出来了。”
服务员走进来上菜,苏起哲脱了穿在外面的外套,里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长T,给坐在对面的贺晟越看越羡慕。
“外套配长T,牛逼还是你牛逼。”贺晟感慨了一下对方的身材。
这个肌肉,这哥泡健身房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他,搞得他现在连腹肌都快不保了。
“单押×1。”林昱跟在旁边附和。
苏起哲往贺晟那边递了个眼刀,随后自顾自拆开了桌上没人动过的酸奶盒。
他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问江洹要不要。
江洹点头,准备自己接过酸奶盒,苏起哲却把刚刚倒好的那杯推给他。
随后苏起哲拿起江洹面前的杯子。
江洹打止:“等等,这个杯子我一开始用过,你还是把这个给我吧。”
“嗯。”苏起哲应了一声,心道麻烦。
酸奶盒放在桌上,转了一圈,又被林昱接到同样给自己倒了一杯。
贺晟从桌上的花瓶里面拿了一支假花当做话筒递向江洹。
“作为目前舆论的中心人物,你有什么感想?”
江洹看见面前突然蹦出一束假花,拿酸奶的手抖了一下。
“我……没有感谢,勇创辉煌吧!”江洹虽然说的很随意,但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工作不易,打工人叹气。
贺晟听到是这种回答,憋笑的憋胃疼。
“真的齐活儿了,我们乐队!哈哈,到时侯interview link,江洹是那种励志版检讨书,林昱是不按套路出牌,苏起哲是绝对的官方发言,至于我,负责给你们助兴!”
说完贺晟吹了个口哨。
苏起哲往江洹这边侧身,没好气的把贺晟手中的花一把抢过来,随后放回花瓶摆好,“你适合退出我们乐队,然后去干采访。”
贺晟满脸坏笑,人多的时候苏起哲一向很好说话。
“还真别说,现在话题讨论度最高的就是你了,你好像被同学认出来了。”
周边两人倒是没什么惊讶的,不过江洹倒是觉得比较稀奇。
江洹:“啊!我吗?那他们确实挺厉害了,按道理在上专业课迟到被点名都应该没有人能把我的名字和我本人对上号啊!”
全员:这放在整个大学界也是相当炸裂的了。
不过这只是江洹主观臆断的,他没迟过到,他不知道。
“我是个透明人嘛!”江洹抿了口酸奶。
“长这么帅的透明人?”林昱质问。
“那我是不是空气人。”贺晟反问。
苏起哲关键捧场:“很有自知之明。”随后和贺晟进行了一场短暂且“友好”的眼神互动。
贺晟:啧!又被刀到了,苏狼人。
“那你之前有过表演?”林昱问他。
“有,有一次校庆的时候,我当校乐队的吉他替补。”江洹从饭桌上夹了一块黄瓜片。
“那就是这个了吧!”林昱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贺晟来了兴趣,“吉他!那我也要看。”,说完便凑到林昱旁边。
视频里江洹站在后排,没有过多露脸。
“这个也被扒出来了吗?”江洹面色痛苦。
“不能这么说,这个校乐队在你们学校已经毕业了,好像也是混了点名堂出来。”贺晟凑过来看。
“你知道的挺多。”苏起哲想了一下,自己母校的乐队,他倒是没有什么耳闻。
“地下酒吧驻唱,我单纯认识而已。”
“你这首曲子和他们磨合了多久?”林昱又问。
“……五六天吧!”江洹想了一下,不是很敢确定。
“五六天!”贺晟惊讶道,“厉害啊!”
视频里江洹的站位基本上算是后置位。
当时江洹也就是因为那个位置不怎么露脸才答应替一下他们乐队手指受伤的吉他手。
不过那天的他很不一样,至少是和平时看着很不一样。
上台演出的时候江洹总觉得自己异常兴奋,兴奋过头,所有行为都不同于常,摆脱了那股逆来顺受的感觉。
苏起哲看过他的表演,于是那便是他对自己的第一印象。
痞气十足,反骨。
登台演出的那天,江洹顶着一头显眼的白色头发,戴着一顶深蓝色针织帽。
他没有耳洞,妆造的化妆师略感不满,翻了半天工具包,给他夹了两个耳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