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体动物实验？”许柔道，“和丧尸的产生有关系吗？喉咙被撕破，你能活下来真是命大，怪不得一直记着。”十几岁之前的记忆她几乎都记不得。

赵采南问：“那人还活着吗？你不是喜欢的就是那个人吧。”

“嗯。”李鸢落淡淡应了一声，她也不知道徐风是否活着，他虽然是上层区的，但亲人死绝，好想也没什么朋友。

111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来回不过二十多分钟。

“你去哪儿？”李鸢落问，“连声招呼都不打。”

过了好久111才开口，“唔，刚才上面说我程序出了问题，叫我过去紧急维修。”

“出问题？什么问题？你除了太过于人性化，没什么别的故障吧。”李鸢落一针见血，“你确实应该被检查检查。”

111挠着自己的小脑袋，它身上穿着的粉色毛毛衣，还有猫的耳朵和尾巴都没了，“唔，好像是，我好想忘了很多事情。”它打了一个响指，衣服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

李鸢落疑惑道：“他们真的将你修好了吗？别的系统像你这样喜欢穿衣服吗？”

“总觉得不穿衣服怪怪的。”111道，“你能想象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李鸢落斩钉截铁。

祝革看着回来的111，心想它的故障似乎没有被完全清除。

111转头看向祝革，“喂，你看什么看！你能看到我吗？瞎子NPC！”它极其的嚣张，叉着腰在他眼前扭了扭，一扭身，柔软灵巧的尾巴打在他鼻梁上，他忍不住笑了。

“你在笑什么？”李鸢落问他。

“没什么。”他摇头，“只是想起了家里养的猫。”

李鸢落打了个激灵，“我真的不喜欢猫。”

“野猫和家猫是不同的。”祝革道，“更何况是打了强化药剂的野猫，已经和野兽无异。”

“你也知道强化药剂？”李鸢落问，这个游戏里的东西，难道和现实世界中的高度重合吗？

“忘了同你们说，其实我之前是市研究院的研究员，攻略的方向就是生物科技。”

赵采南道，“S88，查询祝革的能力。”

“未获得关键线索，无法查询。可花费1k积分解锁关键线索所在地，是否购买？”

“购买。”赵采南道。玩家和系统的谈话，可以屏蔽所有人的窥探，包括其他玩家。

“关键线索在市研究院二楼211实验室。”

虽然还没有获得关键线索，但赵采南对他的能力已经有些猜想了。

张凯打了个哈欠，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际，“找个地方休息吧，大白天的，丧尸肯定都要醒过来了。”

他们找了一栋别墅，墙体仍比较坚固。

张凯直接将睡袋铺开，挪到墙角阴暗的地方，“我困死了，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行，你睡吧。”李鸢落取出所有人的睡袋，“你们如果困了就拿着去睡。”

赵采南对祝革道：“我们出去谈谈？”

两人来到走廊上，“你是什么身份？”赵采南开门见山，“我购买了男主的角色，没道理游戏派另一个男主来恶心我，你是反派？混进队伍里有什么目的？”

男主和反派手里握着的任务不同，甚至是对立的，不过对于他们这边玩家来说，系统发布的任务只是一个引导，他们花了钱，根本不必考虑游戏规则，只需要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在乎吗？”祝革轻飘飘的问。

赵采南笑了笑：“我是不在乎，但是你保护的那个女人，是不得不在乎吧。你应该最清楚未科脑部研究部。”

“我并不是她的保护者。”祝革抱着胸，“理由已经跟你解释过，跟你讨论这些很无聊。”他转身欲走。

赵采南道：“我的眼睛是被你挖走的吗？”

祝革微笑，“挖你眼睛的不是丧尸吗？不过我倒是听鸢落说，她想挖了你的眼睛。”

“什么？”

“你应当知道为什么吧。”祝革仍然在笑，“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赵采南神情冰冷，他在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上遭到了拒绝，还被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教训。他忽然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你朋友的女人？”

祝革摇头：“只是觉得好玩。你认为，一个下层区的人，能拯救一个上层区的犯人吗？”

赵采南嗤笑：“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想看看。”

“如果有你的帮助……”说不定可以。

“你帮助她的概率比较大吧。”祝革笑着说，“毕竟你比较喜欢她。”

“喜欢我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赵采南道，走回大厅，“现在觉得新奇，不代表能持续。”

李鸢落盘腿坐在，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胸口绣了很多颗五颜六色的星星，有的是她绣的，但大多数是王曼绣的。

“睹物思人啊，王曼不是才死了一天一夜吗？”111坐在她肩膀上，“以后死的人会更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