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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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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津这两日一直在外打探朝中动向,陈大的案子虽有那封神秘信件相助,调查起来省了不少时间。

可那些证人个个缄默不言,都知道出来指证,得罪的会是自己八辈祖宗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想要他们开口,除非站出来一个有分量的人来带头。

说起有分量的人,薛煦和方景宏脑中同时蹦出那日被陈大偷银子的女子。

看她衣着打扮,是个富贵人。

方景宏说:“去查查一个叫郑妍的女子,或许可以让她站出来作证。”

“是。”风津得令退了出去。

方景宏将晟王送来的调查结果递给薛煦,拿起桌上的墨继续研着,他要为这个新家题个牌匾,问道:“子安,你觉得取个什么名字好?”

不用巡街,薛煦也跟着落得两日清闲,他边看案子,边给方景宏提议:“逍遥居,你觉得如何?”

“我们门派是逍遥派,这里叫逍遥居,正好对应,不错。”方景宏说,“赶明师父跟大师兄来了京城,正好住进来,逍遥派便算在此处齐聚一堂。”

薛煦点头,他也有些挂念师父跟大师兄了。

方景宏拿起笔润好,递给薛煦,说:“子安,你来给牌匾书字吧。”

薛煦想起方景宏说的沈云升过目不忘,明察秋毫的本事。

沈云升既然刻意接触过“庆宁公主”的案子,定也见过自己的笔记,难保他哪日来这逍遥居碰见,留下端倪。

薛煦没接笔,将宣纸摊到方景宏面前说:“我字太过板正,反倒失了逍遥二字,还是你来写吧。”

他不肯写,方景宏也不执意要求,他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落下“逍遥居”三个大字。

方景宏的字由太傅亲自教导过,年纪轻轻,便有大家风范,薛煦一直很是欣赏,这会儿看着桌上的字,细细地品鉴。

方景宏搁了笔,从身后搂住他,吃味地说:“我人就在这,不看我怎的光看字了。”

“没办法,”薛煦眼神就没从纸上移开,“谁让人没有字好看。”

“没有字好看么?”方景宏抬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的脸,“没有字好看么?”

“你好看,你最好看。”薛煦很无语,他连自己写的字的醋都吃,敷衍着回答完,便去喊阿良定做牌匾。

外面还在滴寒雨,阿良打伞过来,说:“三师兄,门外来了个姑娘,她说她叫洪来娣,要作证陈大害死过人。”

洪来娣,听名字就跟死去的洪招娣关系不浅,应是姐妹。

方景宏在屋内听见阿良的话,走了出来,薛煦说:“一起去看看。”

方景宏拿起门前伞撑开,打在了薛煦头顶,一起去往前厅。

前厅下方站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姑娘衣袖湿了一些,沾在胳膊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就连脸也没能幸免。

左边胳膊似是骨折了,胳膊肘处肿高一片。

但她身上虽破乱,手中却抱着一把崭新的伞。

“她就是洪来娣。”阿良说。

洪来娣拘束地站在厅下方,见人来慌忙跪到地上,照着地面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时,她整个额间都红了,但眼中没有痛苦,只有决然和仇恨,她说:“大人,小女愿意为大人作证,是那个陈大害死了我小妹招娣。”

“不急,”方景宏说,“阿良,先请大夫来给洪姑娘致伤。”

“不,我不用治,”洪来娣毅然拒绝,“我只想举报陈大,给我小妹报仇。”

她这状态不正常,方景宏与薛煦对视一眼,方景宏说:“你不治,身上的伤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我不怕,”洪来娣又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磕去,哀求道,“求大人为我小妹报仇,求您了。”

方景宏给阿良递了个眼神,阿良上前强行拉起洪来娣,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洪来娣痛的缩着膀子抽动了两下,却没发出一点哼声。

薛煦说:“洪姑娘,你想亲眼看到恶人伏诛,你小妹大仇得报吗?”

见她点头,薛煦继续说:“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了,如果突然恶化,你死了,那就没办法看到我们给你妹妹报仇了。”

“不,我不能死,”洪来娣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亲眼看到陈大死,还有何二麻子,李三狗,洪大柱夫妇。”

那都是些什么人?方景宏皱了皱眉,说:“阿良,你先去请个大夫来为洪姑娘治伤。”

阿良俯身行礼,道了句“是”便出去了。

等大夫的过程中,洪来娣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她刚说的何二麻子,李三狗都是陈大的狐朋狗友,其中何二麻子是洪来娣的夫婿。

至于洪大柱夫妇,则是洪来娣的亲爹娘。

洪招娣跳河死后,洪大柱为得到赔偿选择了报官,后来有人答应洪大柱只要撤诉,便给他二十两银子。

洪大柱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但撤诉后,对方却只给了一半,洪大柱知道对方上面有人,也只能作罢。

此事本以为就此过去,却没成想洪来娣又被陈大的好友何二麻子看上。

陈大亲自上门帮忙说亲,洪大柱夫妇都是爱财的,也不看对方德行,当场提出二十两银子做彩礼就嫁女儿。

何二麻子银子不足,只掏的起五两,陈大走时撂下一句话:“洪岳父,大家都是亲家,你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该看在我爹面子上不是,就五两,准备好了,明日我们来接人。”

陈大遇事就爱显摆他爹是陈公公,太后跟前的红人。

洪大柱不敢招惹,只在他们走后,打骂着洪来娣,骂她是赔钱货,还不如个死人,好歹能多挣五两银子。

洪来娣不敢反抗,翌日等何二麻子交了钱,乖乖地跟他回去做了媳妇。

这也是洪来娣的噩梦开始。

她讲到这里顿住,脸上是一种麻木的伤痛,不停地流着眼泪。

方景宏递给她一块帕子,她小心地握在手里,仿佛怕给帕子弄脏弄皱了,她的动作在说她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方景宏又倒了杯水给她,她只是呆滞地看着杯上漂亮的花纹,像是在发呆。

少顷后,她握紧的指甲陷入肉里,肩头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是她的恨,她再次张口,血淋淋地撕开那段噩梦般的过往——

洪来娣在家时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她以为嫁人就可以摆脱狼窝,谁知又进了虎口。

那何二麻子简直是畜生,平日里好赌成性,对她动辄打骂,还说跟兄弟不分彼此,自家媳妇也是兄弟的媳妇。

自此,李三狗出入如同自家,若不是陈大偏爱幼童,洪来娣每晚就要伺候三个人了。

洪来娣不是没有跑回娘家过,不是没跟父母哭诉过,换来的却是一顿暴打,再送回去挨一顿揍,然后跟狗一般栓几天,还不给吃喝。

洪来娣就这么煎熬了一年,前两天何二麻子又喝醉打了她,把她胳膊也打折了,还说要把她卖去妓院。

洪来娣害怕,跑到小树林准备了结,结果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所救,她手中的伞,便是那名黑衣人所给。

“黑衣蒙面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方景宏问,这让他联想到送信的神秘人。

洪来娣摇头,期盼地看着方景宏说:“是个男人,他说我来给你作证的话,你能为我做主,把那些人全部抓起来。”

方景宏跟薛煦如何也想不到,世上会有这样的父母,竟将闺女亲手推向深渊。

“你所言只要属实,”方景宏抬眸看着她的眼睛,眼里生冷,“我会让那些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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