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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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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徊那天夜晚才发现,原来楼璆不仅仅是温柔的,偶尔带点孩子气的顽皮。

他也会掠夺。还有点呆。

月色溶溶,吻着他的青年如太阳般炽烈。

岁徊不会亲吻,小猫般乱蹭,胡乱贴了一通脸,最后亲吻也是直接撞上楼璆的唇,结果俩人都磕得挺疼,差点眼泪汪汪。

楼璆也不会,但他比此刻过于兴奋欢脱的岁徊好歹多了几分冷静,他带着岁徊落到地面上,停在一棵长满了红色小果子的绿叶树下。

槲寄生树。

星际时代被特殊培育的槲寄生树干更加高大粗壮,而四季常青与冬日结果的特性被保留下来,连同它特殊的象征。

爱,和平,与宽恕。

以及,站在槲寄生树下的人不能拒绝接吻,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会幸福一生。

楼璆一手揽过岁徊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带向了自己,轻柔地吻他。

先是笨拙的触碰,接着试探着舔舐,一点点描绘他的唇,不断细碎啄吻,最后是极度温柔又不容拒绝地热烈侵-占。

岁徊的手在楼璆脖颈后环抱,热烈回应,与他一起分享欢喜。

他们头顶雪光与月光并行,是葱翠的槲寄生与朱红的圆果,脚下是被雪浸润的土地,与等待惊蛰雷鸣的沉睡生灵。

…………

只是,怎么好像感觉不到呼吸?脸贴这么近不应该能感觉到呼吸的气流吗?

岁徊被兴奋与甜蜜冲昏的头脑终于清明了一点,微微睁眼。

岁徊:“………………”

“………………???! !”

“呼吸!快呼吸!”岁徊拼命摇楼璆的肩膀,楼璆真的没有呼吸,他tm一直在憋气啊!脸都缺氧憋红了哇!

他不要当第一个初吻结果老攻憋气晕过去的倒霉蛋啊!

那不是名垂千古!那是万年笑料!

丢-死-个-人!

啊——!

——

“在看什么?”楼璆低声询问从自己怀里探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的岁徊。

岁徊双手团在胸前,拉紧披风挡住风,只从兜帽下露出圆溜溜的眼睛,“我们好像流星。”

又偷偷把脑袋搁在楼璆的肩膀上向后看,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语气兴奋,“你们的翅翼不太一样诶~”

楼璆一边煽动蝶翼全速飞行,逗他玩似的掂了掂他,引来岁徊一声轻呼,“我看看,看看!不要乱吃醋诶,都没有你好看行了吧~”

“雄虫的翅翼好像偏圆润钝感,也更加色彩斑斓,雌虫边缘好像锋利一些,色彩没你们这么鲜明。”

而他老攻是最好看最闪亮的那个!华丽丽的蝶翼!他超喜欢!

楼璆笑着回应他:“这是正常现象,雌虫在虫族负责战斗,他们的翅翼锋利且带剧毒,是战场上的利器,雄虫……”

岁徊抢答:“雄虫负责貌美如花!”

楼璆轻声一笑,低头在小机灵鬼发间亲了一下,“别动,抱稳了。”

距离圣山三十公里,全员提速,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流光残影,岁徊只听闻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隐隐传来虫族翅翼极速振动的声音。

冰雪的气息越来越鲜明了。

距离圣山二十公里,遥遥已经可以看清雪山群在黎明前宛如蛰伏的远古巨兽般旷渺宏大的黑色轮廓。

最后十里,所有虫族停止向前飞行,齐齐振翅向着更高处飞去。

风雪载途。星辰同往。

楼璆煽动蝶翼悬停在半空,遥望圣山的轮廓,揭开了岁徊的兜帽。

“快到了。”他松开了勾着岁徊膝弯的那只手,转为双手搂着他的腰。

“来。”

“biu~”一只巴掌大的小蝴蝶蹦了出来,开开心心地绕着俩人飞,在楼璆额心贴贴,又欢欢喜喜地落在主人指尖。

岁徊熟练地给精神体注入精神力,小蝴蝶煽动小巧可爱的翅膀,落在了他的背后。

银红交织的光晕流转,扩散——

“唰——”巨大的同色蝶翼在岁徊身后延展开,上翼皎洁如银月,下翼是渐变的玫瑰色,一点点晕染加深,最后在尾端凝成两个墨黑的眼。

自然精灵——玫瑰水晶眼蝶。

在他们上方的虫族看了个真切,一蓝金,一粉银,两双宛如神之造物的蝶翼交相辉映,像是要点燃黎明。

真美。

“叮——”第一声晨钟在圣山敲响了,空灵悠远,紧接着,像呼应一般,一声接着一声的钟声,鼓声,琴音,角号,……混杂着骤然升起绽放的烟花爆竹,潮涌般从外界一浪接着一浪扑来,好像世间所有喧嚣疯狂席卷而上,涌向圣山前来朝拜!

所有虫族转过身,楼璆岁徊也同样,两人发尾的流苏一齐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满的弧度,看着在黎明中逐渐苏醒沸腾的帝星。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嘭——!”“嘭——!”“嘭嘭嘭!”

岁徊上空乍响,惊得往楼璆怀里一躲,茫然抬头,却看见满天花雨铺天盖地,漫舞翻飞。

从此处开始到圣山的十里,每隔九十九步就有一只虫族带着装满鲜花彩带的空间卡悬在高空。

十里锦绣繁花,这是所有知道并参与这场婚礼的虫族,送给楼璆和岁徊的礼物与祝福。

岁徊伸手,接住一片花瓣。

是玫瑰。

岁徊和楼璆相视一笑,牵着手,一起飞过最后的十里。

黎明破晓,日照金山。

冬日的阳光并不强烈却依旧光辉,寂静黑暗的群山从山尖开始逐步被金光笼盖。

黑石白雪,金芒逐照,彩旗烈烈。

虫族圣地,圣山,到了。

——

关于皇族的婚礼为什么会在圣山,以及为什么虫族的雄虫,如果真心对待伴侣,则婚礼一定在冬季举行,幼年的楼璆小团子和婚礼前的岁徊都曾经很是疑惑不解。

小团子时期的楼璆被圣山终年不化的冰雪冻得瑟瑟发抖,鼻尖通红,只觉得让一只天生脆皮的雄虫自己飞过漫长的四十九公里落到山脚还得一步步爬上去简直是酷刑!

而他甚至作为一只更没什么防御力的蝴蝶,还要在圣山上学飞!他那又薄又软的蝶翼怎么也不像能扛得住这都能刀虫的风雪啊!

球球委屈,球球哭哭,球球埋在父皇怀里不起来。

楼客难得不纵容溺爱他,将他放到地上,让他看着脚下。

结果楼璆被脚下的悬崖绝壁吓得转过身紧紧抱住雄父的双腿,哭唧唧死活不肯动。

楼客也不强求,只是坐在悬崖边上,双脚悬空,眺望远方盛大恢宏的落日,与落日余晖下的帝星,神情莫名。

小团子楼璆哭累了,哼哼唧唧地找雄父要抱,楼客却将小不点一提溜坐在自己身边,又把他吓得缩缩自己的小短腿。

楼客好笑又心疼,说,“现在这么怕,以后可怎么办呢?”

楼璆死死抓着雄父的衣服,生怕自己这一小团被风吹掉下去,非常非常不理解:“父皇,我们为什么非得自己飞来圣山,又为什么非得在冬季一步步爬上来举行婚礼?”

楼客揉了揉小团子毛茸茸的脑袋,他还太小,头发还没有很长,细细软软的,小身体也是没骨头似的,香香软软的,让作为父亲的他每次抱着孩子都怜爱到了极致。

他问他:“球球,‘井蛙不可语海’下一句是什么?”

“夏虫不可语冰。”

“‘朝菌不知晦朔’呢?”

这个有点超出四岁小团子的知识范畴,努力想想还是乖乖摇头,“球球不知道。”

“是‘蟪蛄不知春秋’。”楼客看着沉下去的太阳,圣山感觉不到任何人间的温度,只有千年不化的荒冷孤寂。

“夏天的虫子无法与之谈论冬天的冰雪,寒蝉春生夏死或是夏生秋死,也不知春来秋至。”

“可我们虫族寿命很长呀,足足三百年!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个秋冬!我下午才吃了父后做的桂花糕!”小团子举手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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