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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十六章(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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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些吃食,辛玉宣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婢女前来收拾了碗碟。

可巧唐原刚换下被辛玉宣弄得满是鼻涕眼泪的衣裳从里面出来,辛玉宣就抬眼打量着他,不言语。

唐原被莫名盯着不舒服,就问他道:“怎么了吗?”

辛玉宣发泄过就恢复了素日里嬉笑的样子,故作威胁地冲着唐原道:“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知道么!”

唐原反问:“为何?”

辛玉宣道:“多没面子啊!”其实他是怕王廷知道。

唐原倒笑了,道:“原来公子还是在乎面子的。”

“……”

辛玉宣听了诧异顿住,继而轻笑道:“唐原,你如今学会打趣我了?”

唐原垂下头,淡淡道:“不敢。”须臾,又问,“公子拿着匕首冲上去时,怕吗?”

辛玉宣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唐原,我知道你想说他折断自己的势力没有彻底毁掉帝鸿是为了我,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人呢,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自己做选择,我若不去,今日的你我就不能在这里安坐说话了。”

唐原有些木木的,含糊着道:“明白了。”

那神情,分明就是没明白!

辛玉宣无奈作罢,觑眼瞅着他不语,就又说道:“我记得刚刚某人说会一直陪着我来的。”

唐原回道:“唐原一诺,言出必践。”

辛玉宣笑道:“那你一定要比我活得长久。”

“啊?”

“保护我呀!”

这时门外来人回说:“验尸人来过后,火场那边,已经着手在焚烧段执掌的遗体。”

辛玉宣便敛起神情,正身道:“知道了。”

那人犹豫不决,又禀道:“外院的周护卫昨夜因病离世,王管家命也在此焚化,让告诉庄主一声。”

辛玉宣闻及此话不由心中一惊,面上却还是平和地让那人下去。

唐原原有些急了,只待那人一走就上前问道:“周护卫他,怎会?”

辛玉宣竟有点冷漠了,对唐原道:“今后,就只有你我两个人来面对这些人,这些事了。可后悔?”

唐原郑重道:“旁的我不懂,唐原只知护好公子。”

辛玉宣欣慰地笑看他,转眼瞥见他腰间别着的刀,又道:“把它扔了,回头我让人给你锻造把新的。”

唐原回手抚摸着刀鞘,低头不语。

辛玉宣看出他的不舍,问:“喜欢?”

唐原点点头。

辛玉宣道:“喜欢那就留下。”

唐原笑了。

繁缕院收到消息,秦沐便立马来找魏子渂。

彼时魏子渂在魏夕的摇篮边正拿着玩具逗她笑,小丫头如今能看得远些了,也可以认得人了。

秦沐轻脚行至门前,魏子渂听见便会意,把东西交给旁边的奶母们,嘱咐了好生照顾就起身出去了。

秦沐躬身朝魏子渂行礼,展拜起身把信奉上,并回道:“事成了。”

魏子渂一面拆开一面问他道:“莫子泠没有在帝鸿现身?”

秦沐点头,道:“少主早就知道大祭司会看出这背后的谋划。”

魏子渂轻笑道:“看得出又如何,还不是要照着我的意思保晏澍回去!算她聪明懂得那请帖是试探,没有在山庄里现身,让司幽和帝鸿撕破了脸面。”

秦沐道:“可惜的是,段青枫突然冒了出来,以身护主,堂庭的身份没能搬到台面上。”

魏子渂道:“他倒是忠心。”说着细看那信,禁不住笑了,“柳絮被吓疯了,从前怎不知道他胆子是如此的小?”

秦沐道:“柳氏一族自千年前封印了那只雀鸟大妖之后,后代子孙便有些受其影响,原有病在身,这一次被大祭司的妖力勾起,不过几日便罢了。”

魏子渂瞧过就把信折好按回了秦沐的手中,惋惜地叹道:“也对,他是疯了不是死了,疯子比死人还可怕。想当年柳泽败于尹弓之下,一样是发了旧病,竟把麂水境内的尚家给屠了,他爹那种软弱性子都能做出这种事,柳絮只会更加阴狠。”

衡邘原念着来找衡黎为衡阮求求情的,这个时节南烛的天气还是寒冷透骨的,衡阮一直被关在祠堂里禁足也是于身体不好的。

不想方把脚踏进门,就隐隐瞧见衡黎一个人坐在榻上,慌忙把一个传讯的小纸条用香炉焚烧了,衡邘回心细思之下当即也就明白了过来,低头轻轻一笑。

衡黎看他久不进来,就喊了他一声。

衡邘走了过来,先不言语,只一面含笑瞥着那香炉。

衡黎着实讨厌他那个看破一切的样子,就嗔他道:“没事就出去!”

衡邘闻言这才说道:“原来,父亲是嘴硬心软,在默默关注着澍弟的情况。”

衡黎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承认了,拿起几案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又刻意重力地撂了回去,故作严肃道:“我只是确认下,他有没有死!你娘当年到底为那事流了不少的眼泪,还伤了身子,知道他还活着,应当是高兴的。”

衡邘知道衡黎是在拿他母亲当幌子遮掩自己,毕竟早年间晏澍可是敢骑在他脖子上撒野的,也是如另一个儿子无异了。

衡邘凝重了神色,对衡黎道:“澍弟他,其实并不算是活着。”说着长叹一声,“被更换命格的两个人,一个是另一个的替生,一个是另一个的替死,澍弟与本该多病短折的辛玉宸做了交换,在容貌彻底变成一个人之后,那副身子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辛识这么多年没有杀他,也不过是怕咒术会反噬而已。”

衡邘说得这些话衡黎如何不知,他吃了多少苦怕是一个没有同样经历的人无法感受得到的,亏得晏苏她去了,若叫她看见自己的亲侄子被人伤至如此,又不知要怎样哭着打上门去了!

衡黎有所伤怀,衡邘也就不便再待下去了,反身出来,却不由一顿。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殷孽回不居山的途中顺便摘了些野果子,放到了屋里的桌上。

莫子泠打眼瞧着那果子大部分都是青色的,就有点好奇味道,随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殷孽便问:“怎样?”

莫子泠回道:“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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