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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有些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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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散步结束后,二人重新开始各自的修炼,经过这一番交谈,他们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隔三差五也多了一些交流。www.jiuzuowen.com郭临川对她不卑不亢,该说就说,该笑就笑,既不因为名分的确定而表现出亲昵,也不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试她的姿sè为无物。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听,内容无外乎昆仑派,太一宗,剑诀,法宝,他不刻意打听她的身世,也不大说自己的事,虽然一天天熟稔起来,能够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余瑶始终觉得,她并不真正了解他。

余瑶一直在观察郭临川,揣测他的想法。从表面看,他是个道心坚定的剑修,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剑诀中,但从他的为人处世、片言只字流露出的想法来看,他根本就不像一名血气方刚的青年。

大凡青年,无论多么老成,多么早熟,总对这个世界抱有好奇心,难以抵挡诱惑,有机会的话,愿意尝试种种可能,他们面前的道路有无数分叉,有诸多选择,正因为看不清前途,所以无法回避迷茫和失落。但对郭临川来说,这些负面的情绪完全不存在,他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能得到什么,怎样才能得到。她隐隐觉得,只有经历红尘,尝过人间的甘苦,回过头来,才能有这份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心境。

郭临川偶然说起的一句话,时刻缠绕在她心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把得失看得如此豁达,她自忖做不到,她很想知道,郭临川是随口说说唬弄她,还是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

昼夜交替,气机转换,黄螭丹已经用去了一半,郭临川明显感觉到药力已有所下降,洗鹿诀依然没有头绪,体内元气鼓胀,渐渐凝成黏稠的液体,围绕着道胎缓缓流动,道胎亦不再壮大,胎儿的面目清晰可辨,四肢俱全,连手脚的指甲都完整无缺,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诞下元婴。

突破瓶颈之际,如有高人指点,当能省下不少工夫,但郭临川困守在山腹中,阮静生死未明,不知所踪,他只能耐心苦挨,等待水到渠成的一刻。那一刻也许就在明天,也许永远都不会来。

他继续着每ri的修炼,不急不躁,瓶中的黄螭丹一颗颗减少,当还剩下四颗时,洗鹿诀先行突破,竟一蹴而就。

道胎震动,元气汇聚成激荡的洪流,反复冲刷着脉和阳跷脉,如同江河行地,大浪淘沙,在每一处窍穴留下了一点元气的种子,细若尘埃,滴溜溜乱转。洗鹿剑感应到剑诀役使,倏地飞起,悬停在空中,光华流转,嗡嗡作响。

郭临川站起身,伸出右手虚虚一握,洗鹿剑稳稳落入掌中,剑身血光流转足,对他既亲近,又畏惧。

“不是驱剑,也不是御剑,而是役剑……”郭临川默运剑诀,洗鹿剑随心而动,剑芒一闪,将一块巨大的石钟ru斩为两截,再度回到他手中。他细细体察役剑与驱剑御剑的差别,前者只需传递一个意念,飞剑自具灵须横加指引,后者必须全神贯注加以不能有丝毫分心,否则飞剑便失之呆滞,易为对方所趁。两相比较,役剑在对敌之际更能把握先机,他完全可以用洗鹿剑缠住对方的飞剑,伺机冲上前饱以老拳。

余瑶早被惊动,她眯起眼睛细看飞剑的轮廓,心中打了个咯噔。她出身钩镰宗,所御飞镰脱胎于飞剑,又自成一体,殊难把握,为此余瑶特地进藏剑阁,翻阅历代祖师留下的记述,从浩如烟海的玉简中整理出飞剑的渊源和演变,得到钩镰宗宗主的嘉许,传了她一门玄郭临川手中那柄飞剑,从剑式来看,分明是古修士的遗物,据她所知,昆仑上下,类似的古剑统共也只有六柄,为掌教和元老珍藏,怎会落到他手中?

郭临川屈指轻弹飞剑,若有所思,恍惚间福至心灵,“这洗鹿剑,分明就是一件剑形的法宝啊!”

剑诀的突破耗费了大量元气,缠绕道胎的黏稠液体一下子损失了九成,窍穴中的元气种子细若尘埃,硬如砂,一星半点就抵得上数载的苦修,郭临川却不知该如何运用,只得继续以引动口诀,孜孜不倦地修炼下去。

洗鹿诀入门最为艰难,度过一开始的难关后,接下来就一马平川。郭临川参悟洗鹿剑印入脑海的第二篇口诀,依法吸纳天地元气,逐渐壮大阳跷两条经脉中的元气种子,犹如河蚌孕珠,锱铢积累,昼夜不止。

他的变化一一落在余瑶眼里,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艳羡,最后是深深的失落,她眼看着郭临川修为突飞猛进,单以御剑论,已经臻于“意动剑至”的最高境界,她一向自诩天资过人,此时也觉得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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