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物资不是很多,但足以支撑他们所有人呆上一段时间,再者天气炎热,他们还不需要考虑御寒方面的问题,所以现在他们可以在这个避难点多停留一段时间。
这次一大早起来严峻中发现唐仪快及腰的长发变成了肩膀以上的短发。
以至于为什么会注意到唐仪的变化是因为严峻中还没走完楼梯,唐仪就跑了上去。
严峻中指着她问:“你头发呢?”
唐仪满不在意:“剪了啊。”
原本又长又直的头发剪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有点怪怪的,不过显得也很活泼俏皮。
严峻中夸赞:“剪了也挺好的,看起来活泼可爱。”
严峻中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一只手抬起又放下,满脸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在唐仪的注视下说出:“不过你这头发是自己剪的吧,狗啃了一样。”
唐仪:“……”
僵持了几秒,唐仪叹了口气:“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我忍了。”
“还知道关心同学——”严峻中的话顿住了,他看见唐仪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而在自己身后,他瞬间站直身体转过头。
果然,身后是裴景文。
他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
严峻中嘀咕:“抽风了吧。”
唐仪咳了咳:“没事我就下去了。”
说着她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瞬间跑没影了。
裴景文笑着瞟了眼扶手:“怎么不撑这了?”
严峻中理直气壮:“关你什么事!”
裴景文自然的走到严峻中身旁像是搂着他的手一样扶着他:“行,好,不关我的事吃早餐去吧,我饿死了都。”
严峻中被裴景文半拉着往楼下走:“我不饿——唉唉唉你走慢点!”
严峻中和裴景文一下楼就去食品区四五个人聚在一起在哪里。
严峻中:“他们干嘛呢?有空地不站偏偏挤在这里。”
裴景文:“我怎么知道,秦耳好像不在这里,拿了早餐就走吧。”
绕过他们那一群人,裴景文拿了两包泡面准备走,就看到那群人中有个人小心翼翼指着他们的方向。
“他们在那我们就先别说了。”
“怕他们干嘛!”说话的是宏玉凯,他还特意提高音量。“凭什么五个房间那两老头占一个秦耳宋无锡占一个他们占一个那娘俩占一个其他两个给那些娘们睡,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凭什么不能睡房间!”
严峻中转头就要去说理裴景文拉住了他:“没事,别和那种人一般见识,走吧。”
严峻中:“我气不过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干还想要最好的!”
“好了走吧,眼不见为净。”裴景文拉着严峻中走了。最后还听见那胖子说的。
“他们知道理亏就走了!呸!还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恶心。”
严峻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裴景文:“先吃早饭去,他们也就敢背后说说,闹不起来的。”
令裴景文没想到的有些人脸皮竟然这么厚,真闹起来了。
安排的合不合理明明所有人心里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可有人遭到看似不平等的待遇便会眼红。
尤其是在这种恐慌的心理环境下,所有的不悦将会放大,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便会找个出气口。
晚上十点。
一群人在争吵。
秦耳有点烦躁:“你是没事找事?”
宏玉凯理直气壮:“我们可没有,是你安排的不平等。”
唐仪插嘴:“你要点脸吧。”
宏玉凯:“你们什么意思啊这是!你们女生就要娇贵一点?”
几人应和道:“对啊”
“大家现在的处境都一样,也没有谁比谁娇贵这一说啊!”
“对啊!人人平等!”
“是啊是啊!”
唐仪语带愤怒:“吃也想着吃最好的住也想着住最好的,你当你是谁啊?”
“那我们也只是想要平等而已。”
还有些正常人劝道:“我们也是和你们一样睡的客厅我们都没说什么!大家就这么算了吧。”
“那是你们胆小怕事不敢说!”
“什么敢不敢说连女生的的房间都抢是不是男人了?”
“男女平等啊!”
“狗屁!睡外面又不会死!”
“照你这么说不就是好事搞男女平等坏事搞男女对立了?”
“我们可没这么说!”
“不对啊!”有人发现漏洞:“那还有两老头占一个房间啊!”
“我们闯进别人地盘没被赶出去就算好了你这样想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了?”
“超市是他们开的吗?楼是他们的吗?我们一起进来凭什么?还有某人些不是女的倒也占尽好处了?不说这件事情,还有之前分物资的问题,逃命的问题,次次都是女的优先,我们那时说什么了,时间久了这些不平等的事情积压在一起才令人气愤!”
“女的优先怎么了?你成天吃了睡睡了跟着逃命我问你你杀过一只丧尸吗你?”
宏玉凯:“但我们也受伤了我们也要好的休息环境啊!先不说女生优先,这之前应该是伤员优先啊!”
“客厅的沙发不是被你个胖子占了吗?我们都没说什么!还有你是为我们这个集体受伤的吗?是我们逼的你受伤的吗?谁身上不有点伤?”
“对啊,人人平等啊,你今晚沙发给我睡啊!”
“我不是伤员吗?你们竟然让一个伤员睡了一晚的沙发!这就算了,还想让我连沙发都睡不着了?”
“你这说的谁没有受伤过了一样!你就是自私,在场说不知道,只是憋在肚子里都没说!”
……
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似乎是因为太吵了,秦耳感觉到头疼,心里不是一般的烦躁。他晃了晃脑袋,太吵了。“够了,不想睡客厅就去睡大街。”
“唉你这还有理——”宏玉凯话说到一半就被秦耳看自己的眼神制止住了,那眼神仿佛告诉他“你再说一句话头就要没了”。
秦耳转身回到了房间,宋无锡看秦耳表情不对也跟了上去。
裴景文抬了抬手:“唉!偶像等等我!”
“也等等我啊我可不想在呆着在看到这些晦气东西。”严峻中看了看宏玉凯便也跟了上去。
奈何裴景文他两追的再快也被关在了放间门外。
裴景文:“就差一点了,宋无锡怎么这么狠心!要是我在快点门撞到我英俊的脸怎么办!”
严峻中趁这机会损他:“话说反了,不是门撞你的脸是你的脸撞门。”
裴景文转到严峻中身后:“行我去睡觉了,你小心脸,别把门撞坏了。”
严峻中不明所以,等反应过来并跟上的时候,自己睡觉的房间门已经关的死死的了。
严峻中趴在门前疯狂敲门:“裴景文你给我开门!”
“裴景文你有本事明天别出来!”
“裴景文你给我等着!”
“裴景文我错了。”
“你让我吧!进去我不想和那晦气玩意一起睡外面!”
“裴景文你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让我进去吧!”
“裴景文你还是人吗?”
“你忍心看着我一个受伤的小可怜在门外呆一晚上吗?”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房间里。
“没事吧?”宋无锡问。
“别担心,我没事。”
秦耳坐在椅子上头半仰着靠在椅背上。
宋无锡上前双手撑在书桌上把秦耳环住,低头看着他:“秦哥哥说谎不打草稿啊,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脸色很差。”
椅子比较矮,宋无锡撑着他面前的桌子,半弯着腰,从椅后环这他。
他坐着,半仰着头,而他站着,低着眸。
好近,但是好像也不近,这是另一个角度看宋无锡,他在低头看着自己,秦耳莫名的咽了口口水上手揉了揉宋无锡的头,柔柔软软的发质让人觉得很舒服。
宋无锡拉下秦耳的手摸着他的额头:“还不说实话吗?是不是头疼了?”
宋无锡想逗逗他,让他开心,可看起来好像效果不明显。
“有一点吧。”秦耳说。
不过他说实话了,还是很不错的。
宋无锡:“什么一点啊,额头很烫,手也是,很少见你这样的,是不是发烧了?”
秦耳安慰道:“我什么时候生病过啊,你放心啦我没事。”
“有啊,吃巧克力那回。”
“那次不算……”
说完秦耳顿时坐直了起来。
还好宋无锡闪的快,不然就要撞着他的头了。
“怎么了?”宋无锡问。
“我没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先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