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新古道还没有这么繁华,是个偏僻的小地方,这里没有建设英腾酒店等建筑,有的只有一个小小的破破旧旧的院子。
这是个孤儿院,院门口用红油漆涂鸦的字体已经看不清了,墙体表面坑坑洼洼,漏出了用泥土包裹着的石块。
这个用泥土和石块制作的墙面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好像一场暴雨就能让它们坍塌瓦解。
孤儿院院长是一个年长的老爷爷。
老爷爷带着三个小男孩在这个破旧的院子里生存。
这个偏远的孤儿院本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人资助。老爷爷要靠一个人来养活三个小孩。
好在空地大,老爷爷在附近种了许多的菜品种类,每到菜成熟了之后老爷爷就要起的很早,拉着老式自行车跑上大约十公里的路程去县城上摆摊来维持生计。
三个小孩在院子里玩耍,和往常一样等着爷爷回家,爷爷回家经常会带给他们些新鲜玩意,可以够他们仨玩上几天。
这天爷爷早早的就回家了。他没有带什么新鲜的玩意,而是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回来。
爷爷叫上三个小男孩依次介绍自己。
三个小男生虽然面对着两个不认识的人有些胆怯,却还是听爷爷的话一个一个介绍了自己。
三个小男孩都是随着爷爷姓的,他们都姓裴。
小男孩们由大到小依次介绍着自己。
年纪最大的小男孩叫裴智文,虽然年纪最大,但裴智文是三个小男孩中最矮的。
那个最高的则是第二大的小男孩,他叫裴篙文。
而最小的那个小男孩叫裴景文。
裴景文发现对面那个高高大大的人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似乎愣了一会。
他又问了一遍自己叫什么。
裴景文不知道对方怎么了,看他激动的神情裴景文有些害怕,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裴景文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爷爷就带着那两个人进屋坐了会。
爷爷介绍了那两人的名字和职业。
一个年龄比较矮的叫秦添海,听爷爷说是一个学校的校长,另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叫严谨彦,是同学校的一个老师。
在孤儿院呆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便说要走了。
这之前爷爷单独拉着裴景文到后院去聊了会天。
直到那两人要走了,爷爷才带着裴景文走出来院子。
裴景文看着爷爷,眼尾有点红红的。
再后来裴景文有点记不清了,他换了一个新的环境生活,也有学上了,但年龄还小的他总感觉那个新房子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严谨彦领养了他,但是却没有给他改名,自从领养两天之后裴景文就没有再看见过严谨彦,那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放假吃饭他也是出去吃的。
裴景文每次放假无聊时就在房子里逛,他刚来到新环境就发现楼上有一间房长年锁着。
但这次裴景文在房子里东逛西逛的时候却发现那间锁着的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裴景文站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那间房里传出了轻微的声响。
裴景文又转了回去,小心翼翼的走近了那间房间。
这个房间里和其他房间的布局没什么不同,要实在说出点不一样的,那就是床头柜摆了一张其他地方都没见到过的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照,看起来像是一对父子。
照片上一个是严谨彦,另一个是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裴景文不知道是谁。
如果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严谨彦的儿子的话,那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裴景文盯着照片沉思,没有发现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景文。”严谨彦突然出现在了裴景文的身后,吓得裴景文全身颤了一下。
裴景文放下相框,见对方没说话,他转身小心翼翼问:“这个哥哥是谁啊?”
“他啊。”严谨彦坐在了床上:“他是我儿子。”
“我怎么没有见过他。”
严谨彦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着吧。”
等到裴景文坐下了之后严谨彦才回答裴景文的问题:“他叫严文景,和你的名字很像吧。”
裴景文想了想,不像,名字反过来了,姓也不一样,一点都不像。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裴景文没有说出口。
严谨彦苦笑:“两年前他车祸去世了。说来都是我的错。”
严谨彦叹了口气:“都怪我逼着他做他自己不喜欢的事,他喜欢开摩托,我却逼着他学习,他为了尽快提升成绩拼了命的熬夜学习,说是要给我看一个好成绩让我支持他,因为熬夜学习疲劳驾驶,他在考试的前一天出车祸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裴景文率先开口问:“所以我是他的替代品吗?”
严谨彦摇了摇头:“你一直是裴景文,你代替不了任何人。”
第二天严谨彦带他去了一个新的地方,是个学校。
不是他上学的学校,而是添海高中。
正是上课的时间,学校除了教学楼和操场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人。
严谨彦带着他径直穿过了教学楼,一路来到了教师寝室楼。
寝室楼一楼摆放了一个不合理的储物柜,储物柜下有一层暗格。
穿过了暗格之后是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裴景文跟着严谨彦进入地下室,然后七拐八拐的带着他到了一个大空间。
这是个研究室。
里面都是一个又一个用不透明玻璃建筑的瓶形独立小空间,每个独立小空间有许多像血管一样的粗线条连接着每一□□立的电脑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