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锡滑到了绳底便直接跳到了地面,跳下来的瞬间他蹲下做了缓冲,两人安然无恙,就是宋无锡的速度快了些,攀登绳与手掌的摩擦力烫的他的手现在有些发麻。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还是之前被刀割的那只手,又破皮出血了,看着蛮吓人。
下一秒,秦耳随之降落在了宋无锡的身后:“跃下来的那瞬间绳子松了,上面的那扇门应该已经倒了。”
来不及悲伤,他拉着宋无锡的手腕不敢碰他沾血的手掌:“快走吧。”
两人奋力的远离教学楼。
下一刻,教学楼被远处扔来的炸弹炸塌,连同丧尸一起,变成了一片废墟。
烟尘随即在三人的身后散开,极速扩散。
像一束落地绽放的烟花,也像一团席卷而来的迷雾。
迷雾扩散的太快,淹没了三人的身影。
良久。
迷雾未消,但已淡化了许多。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像破土重生般。
看身形就知道是宋无锡和秦耳,但其中一个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小男孩。
别人不知道,可严峻中一眼就认出了背上的小男孩,他有些激动的上前:“豆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想死你——”
严峻中走近了才发现,全身脏乱的豆豆嘴里不停嘀咕着‘哥哥’,像中邪了一样。
严峻中压低声音:“这是怎么了?”
秦耳反问:“你们怎么来了?”
严峻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其他人抢先。
裴景文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愈来愈近:“我不放心你们单独两个人过来,谁知道他们又研究些什么新玩意了。”
“你的担心有点多余,不过也谢谢你。”秦耳抱过宋无锡背上的豆豆交给严峻中:“你先带他离开这里,吸太多尘土不好。”
严峻中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按秦耳所说的照做了。
等严峻中走远了裴景文才问:“他怎么样了?”
秦耳沉默了两秒回答:“应该死了。”
裴景文没再问问题,他低着头,不知是何情绪。
“我走之前他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秦耳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
裴景文转身顺着严峻中离开的方向走了。
丧尸并没有完全被砸死,军火声依旧突突乱响,杂乱无章,一下接着一下结束了这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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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以后。
人民医院。
豆豆躺在病床上还未苏醒。
秦耳也隔一段时间就被抽一次血作为研究。
这两个月他们很少呆在家里,基本上都是在医院度过。
秦耳靠坐在病床看着输液架上的血袋感叹:“啧,这么每次都抽这么多血,我扛不住天天吃补血药喝鸡汤鸭汤十全大补汤啊。”
宋无锡坐在床边安抚着他:“乖,抽了这么多血补补也是好的。”
秦耳耷拉着嘴角:“别提多难受了,药又苦汤又油,喝多了我又老去上厕所。”
宋无锡:“给你备着糖。”
“糖吃多了牙疼。”秦耳搭上宋无锡的肩手臂将对方后脖颈圈住,然后拉上前小啄了一口:“这样甜,牙也不会疼。”
秦耳放下手:“我以后可不可以吃一口药喝一口汤再亲你一口?”
“可以。”宋无锡顿了会又补充:“亲几口亲多久都可以。”
秦耳还想说什么话却被严峻中的声音打断,是他们一群人来看望了。
严峻中声音蛮大,病房门也没关牢,所以便未见人先闻声。
严峻中拿着个水果篮进来:“呦,又抽血了?我晚上给你带鸽子汤!”
秦耳立即摇手制止:“别!千万别!”
严峻中捂着肚子笑:“还有你秦耳怕的东西啊哈哈哈!”
秦耳翻了个白眼,撇了眼严峻中,一个表情就表达了他所有的脏话。
严峻中瞬间闭嘴。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三星期了,在医院的这几天他也没怎么关注外面,所以秦耳问了句丧尸处理的情况。
严峻中:“丧尸差不多了都清完了。”
严峻中口中的‘清’倒也不是全部击杀的意思,是把丧尸抓起来,集体关在了一个地方,等待研究员研究出结果看看能不能再救他们一把。
秦耳点头嗯了声:“等会你先在这守着豆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什么事这么急?”严峻中思考了会:“不会是怕吃药了吧?裴景的也要献血啊,他都不怕。”
严峻中盯了眼裴景文:“小孩才会怕的东西,是吧?”
裴景文微微点头。
秦耳抓起枕头就要丢出去,却被宋无锡伸手拦住。
严峻中得意洋洋,就是因为宋无锡在他才敢这么的口无遮拦。
但他却没料到宋无锡提出了另一种建议:“枕头没杀伤力,下去打。”
严峻中震惊,立即躲在裴景文的身后:“刚献完血你别乱动啊,躺床上好好养着啊!”
“我是抽血又不是残废!”
严峻中跑得老远:“不行啊不行啊!你打我就真的要给我多腾个病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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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耳吃完药没过多久就跑出了医院。
宋无锡自然是跟着秦耳。
一路下来。
秦耳带着他去到了高考考场。
这是这段时间一切事物开端的地方。
秦耳进入自己的考场,低着头在四周不知道找什么。
宋无锡问:“你找什么?”
“一个重要的东西。”
宋无锡想起刚爆发丧尸那时,大家集体躲在教室,秦耳说过的那句‘很重要’。
“我帮你找。”宋无锡拉住秦耳的手转身:“这间教室没有的话那就顺着那时的路线,接下来是C栋五楼。”
宋无锡指着远方:“当时是这条路线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