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烬骁快翻遍了禹州,都没有找到任何若沅芷的踪迹。
不过秦策在他手里,虽然秦策守口如瓶,怎么威逼利诱都不开口,但却让妥烬骁稍稍安了一些心思。
秦策忠心,秦大将军府更是满门英烈,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若沅芷身陷囹圄,如此淡定,只能说明若沅芷是被熟人救走了。
性命无虞,便好。
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很长时间,民众都已经察觉不对了,等处理完血狼,他们就要回京了。
到了那时,他只希望能再见若沅芷一面。
确保他平平安安。
妥烬骁累极了,闭上干涩的眼睛休息了一阵子。
与此同时,若沅芷的病却有了起色。
魏轲带他走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包林默开的药,让人在南越配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药,顺便抓来了几个南越的大夫,日日盯着若沅芷喝药。
魏轲固执,一定要亲自盯着若沅芷把药喝了才安心,若沅芷就是想耍滑也无处可耍。
只能日复一日喝药。
他不知道外头如何了,也不清楚秦策的处境,等可以下地,他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看。
魏轲死活不同意,还要让他在床上多躺一些时日,把伤养好,才能处理南越那些堆积成山的政事。
若沅芷据理力争:“魏轲,我就想下地转转,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骨头都快散架了。”
魏轲微微一笑:“殿下,我们是在江州,您就算想做什么,也鞭长莫及。”
有心无力。
若沅芷愕然:“江州?”
他醒来之后便没有问过魏轲他们在哪儿,却实在不知魏轲已经将自己带到了南越?!
“秦策还未归来,血狼也未清除,加上你做的那些事,你就这样把孤带回来了?!”
若沅芷气的胸口胀痛:“魏轲,现在,立刻,马上,回禹州。”
魏轲不以为然:“殿下的踪迹已经被其他两位殿下知道,同时也知道了我假扮殿下两年之久,您再待在禹州,换回来的只有那些人钻的空子和陛下震怒而已。”
“至于秦将军,他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秦策武力高强,他自己会应付那些糟心的事情,但若沅芷不一样。他的太子之位来的太不易,太艰难,魏轲一路见证过他的遍体鳞伤,就不会轻易让若沅芷前功尽弃。
若沅芷知道魏轲在想什么,但血狼的事,他还有些疑虑和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他定定看着魏轲,语气平淡:“魏轲,你知道血狼的事情,是吗?”
魏轲:“秦策提到过。”
“那你知道,血狼一旦失控,不止北冥,南越百姓也会受到重创。”
“子蛊已死,母蛊却还活着。那些血狼用子蛊之血喂养长大,此时定是焦躁不安。若要彻底出去这些血狼,只有一个办法。”
若沅芷笑了:“只有一个办法,母蛊的血。”
子蛊母蛊天生相克,相伴相生。血狼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体内嗜血,母蛊是子蛊的克星,有了母蛊之血,子蛊母蛊相遇,血脉偾张,血狼危机自会解除。
那日若南宁也许也是因为接触过妥煜安的血,所以才爆体而亡。
这番话,让原本冷着脸的魏轲脸色更不好了。默了默,他说:“母蛊有妥煜安,殿□□内又没有母蛊。”
妥煜安体内的母蛊也可以。
他看若沅芷,眼神疑惑:“需要母蛊,但殿□□内如何会有母蛊?”
妥煜安的母蛊是若南宁下的,那若沅芷身上的呢?那个北冥太子?
魏轲攥紧了拳头,硬邦邦问:“谁?谁干的?”
若沅芷无奈:“没有谁,我体内的母蛊和若南宁的子蛊是一母同胎,自然我的血才最有用。”
“魏轲,我知道事有轻重缓急,但我有分寸。结束了血狼之事,我便立刻启程回国都。” 想到要回那个地方,若沅芷垂了眼睫。
若笙凉,若南宁……
若沅芷做了保证,魏轲也不好多做干涉,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事无巨细保护若沅芷。
那几个大夫没有给若沅芷把过脉,还以为若沅芷只是平常的病弱之体,被魏轲薅到马车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人,老小儿们都上有老母下有孩童,请大人宽慰,放了我等。”
“是啊,大人。”
“大人……”
魏轲被吵得烦躁,他厉声制止他们的嚎叫:“叫什么叫?再叫都去水里洗洗脑子。”
他们经过的地方,正好有一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