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张床的病房,安诺夕半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手上挂着输液针,她失去了往日的朝气,面容苍白憔悴,神情黯然。看到陆薄修她的眼神有一丝的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平静的看着陆薄修。
“诺夕,好些了吗?”
安诺夕轻轻的点了点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那干裂的嘴唇问道。
“诺夕,是不口渴了。”
安诺夕又点了下头,陆薄修看到安诺夕病床的床头柜上只有几瓶矿泉水,他拿起矿泉水平拧开瓶盖举到安诺夕的嘴边。临床三十多岁的女病友阻止陆薄修,对陆薄修说:递给陆薄修一只一对陆薄修说道:
“这位先生,我这保温瓶里有热水,还有一次性的杯子,你把热水和矿泉水对成温的再给她喝,他病的很重医生不让喝冷水。”
陆薄修于是按照女病友说的方法将水对温端给安诺夕,安诺夕一口气喝干水杯里的水,然后慢慢的将身体下滑躺平,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安诺夕瘦了很多,眼窝都凹陷了,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叫人徒生怜惜。陆薄修轻轻的握住安诺夕白皙的小手,静静的看着安诺夕的脸。
“你是她的朋友吗?”
临床的病友问道,陆薄修沉吟了一下点头。
“她可真可伶,在抢救的时候都没有家属签字。”
“什么,还抢救了?”
陆薄修惊讶道。
“是呀,半夜来的,发高烧,呼吸困难,听说她一来就把银行卡交给了护士,告诉了护士银行卡的密码,说请护士帮忙刷卡缴费她的家人都不在这里。”
陆薄修心情瞬间沉重,他缓慢的回道:
“是的,她的家人都不在这边。”
此时的安诺夕睡的很沉也很稳,她的呼吸深长而均匀。女病友怜惜的说道:
“她是看你来了,就放心的睡了,不然要自己看着点滴瓶按铃叫护士换药,护士帮她雇佣的那个护工只有打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人,平时就不知哪去了。”
陆薄修的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很难过,他看了一下点滴瓶里还有大半瓶的药水,便起身对临床病友说道:
“大姐,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她的病情好吗?”
“好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