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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Ⅶ的绝大多数事务都是由身为人工智能的灰风解决，长生不得不承认灰风是一个相当合格的管家，很多事情在白术打过样后她通过学习回路演算出无数种解决方案。

在翻阅完工作卷宗得知灰风坑了一笔来自毁灭势力的钱后，白术非常开心的给灰风放了个长假，可惜被灰风拒绝了，理由相当的充分：白先生，根据推算您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接过我的工作，您应当休息。

事实上，就在前几天，长生带着白术跑到了酒馆里点了一杯混合了薄荷牙膏和虫子的鸡尾酒。白术还认识了那位在毁灭星神开了个口子的乐子神，阿哈这次给自己捏了个带着泪痣的红色长发美人的形象，一开口就是相当浓郁的乐子味。

——白术很难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看见那朵艳丽红玫瑰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那是一位星神。

多亏长生及时唤回他的神智，否则白术不确定自己能否走出酒馆。

“阿哈，把你的过滤知网给我安回去。”长生看着故意拆掉认知滤网的欢愉星神，语气里透着几分阴冷。“不要逼我在开心的时候扇你。”

“好吧好吧，几年不见不朽你的脾气倒是见长。”阿哈将认知滤网安了回去，祂向酒保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在等待酒品的时间里又细细打量当龙爬架的丰饶令使。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融入酒馆里，丰饶令使换下了那身看着就十分纯良的白绿色装束，转而换上很有不朽风格的常服，鼻梁上依旧戴着有不朽逆鳞的金丝眼镜——这是一种保护，向同等的存在昭示自己的庇佑。

白术低下头品尝这杯味道诡异的饮品，不朽和欢愉同样在吧台上闲聊，在神力屏障的加持下，那位酒保并没有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其实看点计划书我还是没问题的。”白术收回思绪，看向面前的投影。灰风显然还是不同意，有礼貌的听完了白术的话，然后一口回绝。

莹莹的蓝光从女孩儿的身上逸散开来，灰风站在空旷的房间中央向白术行礼，然后拎起并不存在的裙摆转了一圈，投影消失在了房间里。

白术将身体的重心靠回背后柔软的椅背上，伸手拿起书桌上用来无聊时消遣的闲书——来自早已作古的星球，讲述了一段船坚炮利硝烟纷飞的海上历史。

“长生，你说我需不需要再往星云Ⅶ上添加一些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足以抵御令使力量的武器——”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白术头也不抬的问道，能自由出入星云Ⅶ最高权力中心的活的生物左不过白术与长生。

白肤的青年不紧不慢地走进房间里，身后带着浓重科技感的光门慢慢地关上，顶着一头柔顺的长到腰间的白发，穿着用金线绣着龙纹的华贵常服，长生在白术的身旁站定，房间里靴底与地板接触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化作人形以方便在星云Ⅶ处理各项事务的长生思考了一下目前祂在街道上遇见的一些人：有来找工作以求养活自己的普通人、有来当纯粹打工人和后备能源的丰饶民、有被欢愉星神授意而来的假面愚者——还有一些是记忆、巡猎以及毁灭势力的人。

这里单独点出来的人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安好心。长生认为有灰风在倒也不必太过在意，那可是笼罩全境并全天候监控的人工智能小姐。

“放心吧，那些防御措施灰风小姐都替你安排好了。”长生伸手把玩着白术的头发，恹恹地开口。“星云Ⅶ上可是多了不少求长生的家伙，你不管管吗？”

“乖乖的在这里打工我可以不管，想要搞些幺蛾子的话，小灰会叫它们做人的。”白术特意切换了语言，好让长生听出来它与他的不同。

“当然——它们也可以直接变成这座星系的燃料。”白术极其冷酷地说道。

很快的在长生的注视下，白术的假面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冲着长生笑了起来——

“想好今天吃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