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下九流东西说出来的大不敬之语,宣容啼笑出声。
紧接着怒目圆睁看向出主意要褪他衣裳的龟奴。
但凡欺辱过他宣容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的龟奴不仅不怕,还吹着口哨调笑道:“哟,还挺有脾气的。”
“这才好,像个男人,”黄爷是怎么看宣容怎么满意,“看看那些个,软的跟娘们似的倒足胃口。”
说话间,黄爷蹲下身手落在宣容肩膀上,动作娴熟的要去扒宣容的衣服。
宣容反手扣住黄爷的手,怎奈手没劲被黄爷轻巧打落。
黄爷耐心劝道:“别挣扎了,认命吧。”
“认命?”宣容吃力地强撑身子看向黄爷,“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黄爷饶有兴趣陪宣容聊道。
宣容开口道:“赌你们,死无全尸。”
明知道眼下局势他还说这些激怒人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但要让他宣容向这群卑贱的东西的低头,还不如投了这蛇窝。
不将这群畜生拆筋剥皮,难解他心头之恨。
嘴最碎的龟奴言语轻浮道:“会不会死无全尸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快就会被哥几个玩的□□。”
这里最有话语权的是黄爷,宣容没理会龟奴的话,对黄爷开口道:“现在什么时辰?”
“亥时。”黄爷也没被宣容的话唬住,手依旧搭在宣容肩头。
“你应是有妻儿老小。”宣容从黄爷衣裳上缝补的丝线针脚不难看出。
黄爷放在宣容肩头的手用力撕扯了把,“别再挣扎拖延时间了。”
宣容肤如凝脂的半边锁骨外露,上面点缀着七零八落的吻痕,是齐故留下的。
吻痕的暴露足以证明宣容名花有主。
“这嘴都倔上天了,我还以为是个没开过苞的,知道我们不能动雏儿才敢这么嚣张。”龟奴目不转睛盯着宣容露出来的那片肌肤,青紫的吻痕着实添了三分凌虐的美感。
龟奴嘴馋道:“黄爷,这都不用验了,您先用,用完给兄弟们爽爽。”
宣容不被龟奴的话搅乱思绪,望着黄爷说道:“不出子时,皇城的宫门会开,宫里的禁军会挨家挨户搜查,整座皇城都将翻个底朝天。”
黄爷去剥宣容衣裳的手停顿了。
宣容说的这话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众所周知皇宫的大门酉时关卯时开,除非是有极为重要的军国大事发生,譬如叛军造反兵临城下才会发生宣容口中说的这些事。
龟奴又开口了,“黄爷您还犹豫什么,直接上啊,他讲这么多废话吓唬谁呢?我都打听过了,他得罪过英烈侯府的小侯爷,小侯爷还雇了我小弟他们揍他。”
宣容眼看黄爷被自己唬住,又听龟奴说到孙有中这个坏事的东西,恨不得现在就把孙有中的脖子给拧了。
宣容冷静道:“黄爷,凡事三思而后行。”
没有被龟奴的话激到,黄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靠近些,我告诉你。”宣容低声道。
等黄爷真按宣容所说低头顺耳过去后,宣容在他耳畔轻语道:“我姓宣,单字容。”
皇后宣容的名讳整个大齐谁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爷看向宣容的眼神逐渐变为震惊。
宣容对着黄爷挑了挑眉,目光紧接落在黄爷轻薄自己的手上。
“住手!都住手!”一道焦急的声音闯了进来。
黄爷被这声吓地一个激灵,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在宣容以为是齐故的人找到了这里,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来的是个宣容从未见过的男子。
只见男子踱步走到宣容身边,解下自己的外裳盖在宣容身上。
龟奴一下认出老熟人,“是玉儿啊。”
被叫做玉儿的男子颇为厌恶龟奴的嘴脸,对着众人说道:“不想死的话,都别动他。”
“怎么了?官兵真来搜查?”龟奴脸色一变。
玉儿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将他捉来的,但我奉劝你们一句,这个人你们动不得。”
玉儿的话让黄爷对宣容刚说所说更是信上三分。
“他是浙淮世子的心上人,你们动了他,你们觉得世子会放过你们吗?”玉儿就是孙有中今日送给南仕宇的礼物,和孙有中一样透过窗户见到了对窗那头的宣容。
玉儿是从宣容的衣着认出宣容的,那时玉儿正要回后房洗漱,看见青楼的打手偷偷摸摸把宣容从后门运进来,这本不关玉儿的事,奈何过不去良心这一关,玉儿去求了老鸨,才拿到进地牢的令牌。
这是宣容今日第二回被人误认为是南仕宇的心上人,宣容对玉儿多了几分猜忌。
宫里呆的太久,防人之心不可无,宣容不知玉儿到底是何目的靠近自己。
黄爷也被玉儿的话弄糊涂了,照宣容自己说的他是当朝皇后,照玉儿说的又成了浙淮世子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