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故松动手腕单膝抵在床沿边,单手握住宣容下颚,迫使宣容将转移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
哪有皇帝问话还敢闪躲的道理?
齐故恶狠狠盯着他。
齐故倒是要看看,宣容这张嘴能扯出些怎样的说词。
宣容双手背对撑在床榻上,仰视齐故要吃人的眼睛,一旦他有想挣脱的想法,齐故的手就会紧上两分,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宣容老实不动了,“陛下要臣解释什么?”
听听宣容这无辜的声音,齐故眯了眯眼睛。
明知故问!
倒是不急着要宣容自首了,齐故看他能装到什么地步,“容容真不知道?”
一句容容,足可证明齐故不是动了真怒,只是生气。
“臣不明白......”宣容满眼无辜道。
齐故说道:“那朕给容容讲个故事。”
宣容不想听,耐不住齐故想说。
齐故道:“撒谎的孩子被抓到后,是会挨揍的。”
这就是齐故的故事。
没有前因也没后果根本就算不得故事,但皇帝陛下说这是故事,那它就是故事。
极为紧张的情况下,宣容忽地抽了声气。
“嘶......”
刚刚被琴弦割伤的手被宣容拿到眼前,同样齐故也瞧见了。
宣容小心谨慎地望了眼齐故,然后把受伤的手指又重新放到身后。
齐故迅速捉回宣容的手,震慑似的看了眼宣容,“不准动。”
拿来金疮药,齐故给他擦去血渍上好药。
享受皇帝伺候的宣容很识时务地开口道:“谢陛下。”
齐故臭着张脸道:“还有哪伤了?”
“没有了。”
金疮药没有被齐故放回原地,反而是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床头。
齐故也不讲究,用壶中茶水冲洗了下手上药味,就着帕子将手擦干净。
和宣容说话的语气也和之前有所不同了起来,齐故拎起宣容坐到自己怀里,“朕不信,让朕看看。”
打着关心宣容的由头,他将宣容的亵裤褪到脚踝。
还不等宣容反应,人就已经被齐故翻了个身压在腿上了。
两腿光光,宣容又羞又恼,一口气没顺上来,伏在齐故腿上咳了好半天,呛的满脸通红。
齐故手压在宣容后背上,不准宣容反抗。
腰压的越低,两片光滑的丘陵鼓的越高。
这姿势,俨然是要被教训的节奏。
一想到宣容的所作所为,齐故气不打一处来。
胡闹!
实在是太胡闹了!
宣容以为故意把伤口给齐故看,齐故就能心软放过他了?
齐故还不了解他?
这点小九九,齐故不过是看破不说破。
齐故空出的手放在宣容身后,“要不要朕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
挣扎又挣扎不开的宣容脸都丢尽了,一点也没把齐故的话听进去,甚至还特不给面子的别过头。
他要强。
不要!
齐故还真不知是不是该夸他一句好骨气。
齐故手起手落,伴随声响的是宣容抖动的肩膀。
宣容的抽气声传进齐故耳中,齐故不解气又是一掌落下,“该打。”
“放开我......”没成想这么疼,宣容不乐意了。
疼是次要的,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跟孩童一样被人打......
打那处!
传出去,莫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让朕揍一顿出口气,朕就放过你。”齐故说完又赏了他几下。
宣容手胡乱在背后挥着要去抓齐故施暴的手,“臣不知哪里得罪了陛下!”
齐故搁在宣容臀上的手点了点宣容被打通红的地方,齐故看他还嘴硬,“撒谎还不知悔改的小骗子,是会被丈夫调-教的。”
齐故今天直到见完首辅回来找容容的时候,才知道宣容今天为何会笑成那样!
记得睡醒时,宣容一直不肯看齐故的脸,每回瞧一眼就会立马把头低下去,齐故今天以为容容懂事了,还主动为自己束发,不成想这家伙是别有用心,说帮他束发是为了不让他坐到梳妆台前,让齐故发现猫腻!
知道宣容干了什么事吗?
趁着齐故熟睡,宣容将齐故的眉毛画成冲天眉不说,更是在眉毛尾部画上了蝎子尾!
宫里的内侍不敢说,怕齐故砍了他们。
首辅看到齐故时也是一脸怪异,仍是没敢和齐故说。
直到回去找容容,萧川看到时齐故才知道!
齐故就顶着这么一张脸,出尽洋相!
齐故当场就想把这家伙打的屁股开花,听萧川人跑了,洗了把脸匆匆就来逮人了!
宣容这性格真就是睚眦必报,太过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