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这就是闺房之乐。”姚珠珠是过来人。
宣容似是掩耳盗铃,“应是阿嫂误会了。”
“那殿下可愿和我说说,陛下在向您讨惊喜前说了些什么?”姚珠珠追问道,有前因她才能重新判断。
宣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他说我若着女裳,定好看。”
齐故的原话是“容容若是着上女裳,定是倾国绝色。”
姚珠珠闻声暗叹不愧是皇帝陛下,玩的可真花,显然就是在暗示殿下着女裳。
只是殿下会肯吗?
姚珠珠可不觉得宣容会愿意,宣容这般骄傲怎肯换上女裳扮娇娘。
姚珠珠都不打算接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了,不曾想宣容自己往上面提。
“阿嫂的意思是,他希望我的惊喜是......”宣容还是没能好意思说出口。
在宣容十分期待答案的眼神下,姚珠珠点了头。
宣容能往这方面想是齐故不止一次和他提过,只不过他觉得羞耻一直没能答应。
宣容沉默了好久,姚珠珠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看宣容脸色古怪,姚珠珠都要后悔自己多嘴了。
就在姚珠珠想和宣容道歉说是自己误会了的时候,宣容开口了。
宣容饮了几口菊花酒,许是借酒壮胆。
宣容道:“阿嫂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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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浙淮世子府内。
秦殷闻讯赶来,匆匆绕过搬货的杂役奔向正厅。
南仕宇一袭淡蓝便服坐在客座上闭目养神,静等下人们收拾好行礼动身回浙淮。
秦殷走到南仕宇身边,“要走了吗?”
见好友前来相送,南仕宇睁开眼,为秦殷斟了茶,“就以茶代酒,敬秦兄一杯。”
秦殷也不客气一口豪饮,缓了缓气息道:“相思琴,王也子的画,你放下了?”
秦殷说的很隐晦。
南仕宇把玩着腰间佩带的箭镞,良久回道:“或许,我还会回来。”
就这么个动作,无声的回复了秦殷。
重阳宴上南仕宇喝地酩酊大醉,是秦殷帮着送回世子府的。
秦殷也听着南仕宇唤了一整宿的“殿下”。
孙有中不懂南仕宇回帝都的目的,秦殷是清楚的。
南泽一介庶子怎配世子相送,皆因南仕宇听闻皇后遭人陷害遭受冷落,这才揽了送南泽进宫的差事。
南泽进宫后屡次挑衅皇后,南仕宇更是多番警告。
谁能想到大齐第一氏族的世子爷,是这么个情种。
南仕宇看着眼前秦殷送来的信封,“这是?”
秦殷道:“你且打开瞧瞧,若看完还想走,我不拦你。”
南仕宇将信纸展开,看清纸上的内容后当场将信纸拧作一团。
......
南氏世子求而不见的人,此刻正在为博心上人一笑扮做娇娘。
一时找不来合身的女裳,姚珠珠给宣容出主意从民间买来套新嫁娘的衣裳。
宣容看到衣裳的那一刻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好在只有阿嫂一个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坐在梳妆台前,宣容看着台上的朱钗步摇眉头紧皱。
姚珠珠给他梳上最兴的发髻,简单不失华贵。
宣容看着铜镜里不人不鬼的自己,揪着衣摆闭着眼睛就当没发生过。
“好了,殿下您看,”姚珠珠很是满意自己的成果,望着镜子里的可人儿,“陛下所言非虚,殿下国色天香。”
女裳上妆宣容都忍了,唯这晃动的流苏簪宣容实在忍不了,当即伸手就要去拔。
被姚珠珠拦下了。
“殿下,这个得留着。”姚珠珠劝道。
宣容,“为何?”
姚珠珠卖弄关子道:“这个,有奇效。”
直到姚珠珠离去都没告诉宣容到底是什么效果。
拖着哐当哐当响的流苏簪,宣容手里握着王也子的画,心里盼着齐故快些过来,看完就赶紧让他换下来。
他也不断告诉自己,只有这一次。
没有以后了!
不仅这样,礼尚往来齐故也得着女裳给他瞧才算公平。
这么一想,宣容心里平衡不少。
只不过,齐故五大三粗的身膀穿上女裳应该会很怪异吧?
宣容幻想了下,不禁笑出声。
流苏步摇因他的一举一动,再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