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他也会痛
打了多年仗临近大胜,齐故称帝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宣绒从常之兄帐内走出,脑中不断回想着徐羿和常之兄长的劝导。
他和齐故都是男子,他身上更是流着宣朝的血,他们真的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吗?
他相信齐故对他是真心。
可......
“容容在想什么?”本该在庆功宴上的齐故凭空出现在宣容身后一把抱住宣容。
宣容往回看了眼满身酒气的齐故,“怎么出来了?”
齐故在宣容脖子间嗅了嗅,“殿下在哪,我就在哪。”
一句殿下,提醒着宣容自己的身份。
齐故微醺间全然不在乎自己的举止,大庭广众下落吻于宣容脖颈间,“殿下永远是我的殿下,如果没有殿下,我会活不下去。”
齐故就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般磨蹭着宣容,大有宣容不答应他就不松手,赖上宣容的意思。
路过不少士兵,不敢明着看主帅调情,但总耐不住好奇心偷瞄过来。
宣容浑身不自在,齐故不要脸他还要,“你的手下都还看着。”
“他们这是嫉妒,”齐故不仅不撒手反而更得寸进尺,“嫉妒我媳妇儿好看武功又高,还只对我专情。”
“谁是你媳妇儿!”宣容剜了他一眼。
齐故笑眯眯道:“容容是。”
宣容不喜欢这个称谓,“我不是!”
“那不是我媳妇,是我的皇后行不行?”齐故前面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句。
宣容觉得他疯了,从古至今的皇帝有龙阳之癖的不少,可从没一个娶男子为后的。
齐故很是认真道:“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容容真好。”
“我没答应。”宣容想他可能是酒醉说胡话。
齐故一改醉汉无赖的样,慎重告诉宣容道:“我是认真的,若我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种誓言齐故都发,宣容斥道:“闭嘴。”
“心疼我啦?”齐故反手扣住宣容过来打断自己发誓的手,“我只想容容做我的皇后,我只要容容一个。”
宣容本想说愿扶齐故为帝的大姓氏族不会同意,话没说出口被齐故捂住了嘴。
齐故道:“我可以给他们封地给他们权利,但这件事我绝不会退让,再说,容容忍心抛弃我吗?”
此时的齐故像极了深闺怨妇,宣容不知他哪来的脸在人前做出这副丑态。
“忍心。”宣容边说边往自己营帐走去,不和齐故一样被人当猴看。
齐故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进了帐,还不忘嘱咐守在账外的士兵让他们走远点,别耽误他们的好事。
齐故不害臊,宣容可是忍够了。
宣容故意放慢了脚步,踩在齐故跟来的脚上。
吃了痛的齐故佯装踉跄,顺势将宣容扑倒在地,他哪舍得让娇贵的世子殿下着地,特意翻了个身让自己摔在地上,宣容摔在自己身上。
齐故背与地面的撞击发出声响,宣容迅速从齐故身上起来,“你疯了!”
焦急地扯下齐故衣裳,宣容去看齐故的后背,要知道齐故肩膀上的伤还没好!
齐故任他撕扯,等宣容确认伤口没有撕裂后,齐故这才沮丧说道:“要是没有你,我才会疯。”
宣容一时语塞。
齐故又道:“他们都劝你离开我是吗?”
“容容我不会负你,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那夜,宣容答应了。
从他十二岁到他二十七岁,他一直没离开齐故。
褪去了年少的冲动稚嫩,他以为自己够沉稳能顾全大局。
在亲眼看到齐故为别的男子着急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至少,不该来的这么快。
在殿里守了宣容整整一夜的云时,看着宣容自醒来后就魂不守舍的模样。
云时担忧道:“父后,您没事吧?”
宣容动了动酸涩的眼眶,看向云时,“太子怎么在这?”
“儿臣担心父后,父皇他......”说到齐故的时候云时犹犹豫豫,好半天才把话接伤,“父皇他政务繁忙,就让儿臣照顾父后。”
政务繁忙这个说词宣容听腻了。
从云时的反应,宣容能推测出齐故在哪。
在陪那个新欢吧。
走了一个南泽,又来了一个。
这一次该不会又是不得已纳入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