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走的急,忘了烧了。
齐故是上午气冲冲离开的镇国候府。
又是晌午匆匆来的镇国候府。
来的时候不巧,宣容在小憩。
姚珠珠把手里针线活放了放,跟随齐故去到正堂。
齐故将女裙递到姚珠珠面前。
姚珠珠也不遮掩,回话道:“这是臣妇给殿下找来的。”
齐故心里很复杂,他才知道那夜宣容要给他的惊喜是这个。
很难想象宣容那种性格是怎么愿意换上女裙的。
姚珠珠不忘告诉道:“当日是殿下主动要求的,殿下说陛下会喜欢。”
说到“喜欢”的时候,姚珠珠刻意咬重了说,她就是要让陛下知道错过了多好的宣容。
说句犯上的话,齐故在姚珠珠眼里和人渣没什么区别。
男子合欢本就需要小心注意,齐故倒好在这事上折磨吃亏的容容,如今又做出一副后悔的姿态给谁看?
容容遭受的不公,就因为齐故的后悔能弥补吗?
姚珠珠本以为齐故走了就能还容容一片安静,谁曾想陛下又回来了。
一向主张齐故和宣容夫妻一场走来难得的姚珠珠,眼下一万个不愿意齐故再来欺负容容。
齐故如姚珠珠所愿那般,满不是滋味。
那日爽约后,宣容再也没给过齐故好脸色。
姚珠珠从徐羿那可都听说了,说陛下那晚不仅没有去容容那,更是让容容撞破陛下抱着南泽回宫,容容还吐了血。
这事姚珠珠每回想到都心梗,这到底要被伤到什么地步才会让好端端的人气到吐血!
姚珠珠开口道:“陛下当时软玉在怀,又怎会在意旧人之约。”
那日不是齐故有意爽约,是真有国事操劳。
齐故没有在意姚珠珠的冷嘲热讽,不满被误会,“朕那夜一直在与秦相商讨国事。”
姚珠珠回道:“陛下不用向臣妇解释,反正殿下血也吐过了,心也被伤足了。”
“你说什么?容容吐血?”这事齐故闻所未闻。
齐故以为是自己走后发生的事,当即唤道:“太医呢!”
姚珠珠将齐故眼下的紧张,误会成齐故是给那日的不管不问宣容找的理由,姚珠珠戳穿道:“当时太医不都被您留在寝殿里,照顾贵妃吗?”
姚珠珠这么说,齐故才反应过来,姚珠珠说的容容吐血不是当下,而是之前。
“朕不知道容容撞到朕带南泽回宫,朕也不知道容容吐血的事。”没有人告诉过齐故这些,只是说宣容染了风寒早早歇下。
齐故得知后立刻就去了临风殿,守了宣容一整夜。
姚珠珠看出齐故的反常,“陛下莫不是要说,太子没有告诉陛下?”
说起太子,齐故倒是想起太子自告奋勇说帮自己做个中间人,安抚宣容的同时让宣容理解一下齐故的难处,太子向齐故保证会办妥这事,不让齐故难做。
这点太子倒是做到了,可太子根本没有告诉齐故宣容吐血的事!
若是齐故知道,齐故断不会让太子去帮自己做这个中间人!
齐故正想说点什么,就见自己的太子一路朝姚珠珠飞奔而来。
云时手里还端着碗汤羹。
云时注意一直在手里的羹汤上,没能注意到自己的父皇也在这。
将汤羹端送到姚珠珠面前,云时眼中带笑问道:“姚姨,您快帮我尝尝。”
“云时。”齐故冷不丁的声音传出。
云时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父皇的声音后烟消云散。
云时似是不敢相信般转过头看向齐故,“父皇!”
这个时辰云时应该在上书房跟太傅念学,而不是出现在镇国候府里。
显然云时是旷课溜出宫的。
齐故不满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时见到齐故想也没想就跪下请安,“儿臣听闻父后生病了,儿臣想来照顾父后。”
宣容病了的事齐故可下了死令不准外传的,不知云时是哪得来的消息。
想到云时隐瞒自己宣容吐血的事,齐故对这个儿子生了疑心。
“太子是来看星辰的,是臣妇告诉太子殿下,殿下病了的。”姚珠珠插了句话进来替云时辩解道。
星辰就是云时替宣容从南泽手里救下来的那匹马。
齐故眼看姚珠珠帮云时说话,又道:“朕问你,你父后吐血之事为何不告诉朕?”
姚珠珠的注意也在云时身上,她看陛下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情况,那问题就只有出在太子身上了。
云时也没想到齐故会问起这个,云时承认道:“父皇恕罪,是儿臣隐瞒了父皇。”
“混账!”齐故一脚踢在云时肩头。
云时倒了下去,手不自禁覆上被踹疼的肩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