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颖城才靠着房地产行业发展起来,最先起来的就是云衔巷,这条巷子吸引了非常多的商人,也带动了餐饮业和旅游业的发展,迁来颖城的人越来越多,这座城市逐渐发展成为全国知名城市。
蔚青涉打开车门,迷离的夜色裹着湿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爸,阿涉,你们回来啦!”
门口的少年身材纤细,头发服帖地搭在额前,圆圆的眼睛里映着细碎的光。
“阿涉,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椰子鸡吃,刚给你换了新床单,还是说要哥哥陪你睡……”池纪舒眨巴眨巴眼盯着蔚青涉,一脸坏笑。
蔚青涉脚步被扯得凌乱,拖着行李箱的手不自觉用力,青筋在手背撑起薄薄的一层。
他知道少年在打趣他幼时害怕一个人在黑暗幽闭的环境里睡觉,抱着小被子爬池纪舒的床,还因为池纪舒不让他上床噙着眼泪站在床边奶声奶气的喊哥哥。
小时候的糗事他能一记几年,有这心放学厨上,早就入选十佳厨师了。
蔚青涉转头看到少年深深的酒窝,眼角弯了弯。
“你还会做鸡呢?黑炭鸡?”
院子里虞美人柔美婉转,花瓣在风中曳曳生姿,池辞斜靠在门口静静看着说笑的少年,想起他小时候跟蔚明黎在大院为一口肉争得不可开交,瞬间恍如隔世。
池辞跟蔚明黎在大院一同长大,高中时,蔚明黎父母接他去隔壁霞城市读书,后来两人都考上了公安大学,毕业后一起考公,虽然池辞第一次没考上,这三四十年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过来了,突然就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了……
“爸,这个菜谱上说要用文昌鸡,别的鸡不行吗?”
“……行了,你也别霍霍鸡了,想吃啥我去做。”池辞收起发散的思绪,冲池纪舒摆了摆手。
“那就椰子鸡、麻婆豆腐、肉沫蒸蛋、椒盐排骨、可乐鸡翅还有蹄花汤。”池纪舒提着蔚青涉的行李箱往楼上走,菜名像炮筒一样往前冲,“谢谢爸爸!”
“吃的完吗你们,点这么多菜,得了,我还是随便做点吧,二十分钟就好。”池辞无奈叹气,利落的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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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华姜“啪”地一声打开客厅的照明灯,靠在沙发扶手上看封骏荆弯腰换鞋,语气中透着些许疲惫。
封骏荆搭上华姜的肩揉了揉。
“嗯,今天跟宋总谈了城南那块地,那块地段好,离溧江近,交通方便,最近也有消息说在那建学校,嘿嘿,到时候给咱儿子挣个彩礼钱。”封骏荆单手扯开领带,跟着华姜往厨房走。
“就知道惦记着你的地,别搁那儿傻笑了,过来把醒酒汤喝了。”华姜在灶台边上盛汤,锅里蒸腾的热气摇摇晃晃的往上飘。
封骏荆贴在身后握住华姜的腰侧,动作间隐约能透过衬衫看到肌肉线条,另一只手去接醒酒汤。
“媳妇儿,咱儿子呢?这么早就睡了?”
华姜白了他一眼:“不早了,而且他一直都是睡得早起的晚,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哪儿那么多觉好睡。”
“说什么呢?早睡可是个好习惯,大大的有益。” 封胥拉开卧室门扒拉着头发冲楼下道。
少年身量修长,宽松的背心罩在身上,宽阔的肩膀已经隐约成型。
“儿子,前几天不你生日吗,我又出差忙,过些日子补你一个。”
彩礼钱。
封骏荆闷笑两声,华姜能感受到身后男人胸腔的震动。
女人接过封骏荆手里喝干净的碗,一把推开他:“又打什么歪主意呢,喝完了就滚去洗漱。”
“礼物我记着了,”封胥打着哈欠指了指墙上的挂钟,“马上一点了,你俩是不是忘了你们儿子要开学了,困死了,我得去找周公叙会儿旧,妈,明天记得叫我,你都忘多少次了。”封胥说着还撇了下嘴。
“行,知道了,快去吧,明早让你爸送你。”华姜轻轻关上厨房的门。
“刚回来注意节制啊老封,明天可还要早起呢。”封胥轻飘飘的看了封骏荆一眼,推门进了卧室,一猛子扑到床上,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少年桀骜的面庞睡着后显得温顺起来,额前发丝细碎,乱糟糟的,房间里空调声不轻不重,伴着少年沉稳的呼吸声。
门外华姜照着封骏荆的背就是一巴掌,耳根却带了一丝微红。
“你天天都教了他些啥!”
封骏荆拥着华姜往卧房走,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臭小子,都不学我点好,扣他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