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谁。”
季安衾稍侧过头,不去看她深沉的眼睛,默了几秒,才开口:“季安衾。”
似是觉得声音有些小,又扭过头看着云溪月说一次:“我是季安衾。”
季泠晚已经成为过去式,而现在活下来的是季安衾。
她屈膝坐到沙发一侧,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和云溪月就只隔着一个拐角,若是她现在把腿放下来,两个人的膝盖还能有一个暧昧的距离。
季安衾还是像之前那样,双膝并拢,坐姿很端正,显得有几分克制。
但云溪月可知道,这人是一点都不会克制,昨天晚上那动静持续大半夜,现在开始装乖了。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空气凝了阵,季安衾勾弄下耳垂,头发扫的耳廓有些痒,眼神忍不住往她那边瞟,希望云溪月能先开口打破这寂静。
但是,怎么她一开口就是问这个问题啊!
她语气很浅,听不出半点情绪:“你腺体上的咬痕是谁咬的。”
眼瞧着季安衾耳尖漫上绯红,云溪月不爽的挑挑眉,也不催她,等着她开口。
紧闭了下双眼,大拇指绞着抠紧,又松开,又抠紧,最终卸力,身体往后靠靠:“是你咬的。”
“是你两年前留下的。”
斟酌下,季安衾见她紧皱着眉头,又补充一句:“好像随着我的治愈能力提升,一开始这个牙印是浅粉色的,之后变得越来越深,到现在这个程度。”
但云溪月一脸不相信,季安衾激动之下撩起头发,蹲到她身边,指尖捻着抑制贴,将腺体露出来给她看。
“你对比一下。”
云溪月瞧着腺体那块,血是不流了,但她怀疑季安衾是故意没把伤口彻底治愈好,就等着解释的时候给她看。
那深红色牙印看着确实像是印在上面一样,齿痕倒是与昨天晚上她咬得一模一样。
指腹按到腺体上,揉着那块牙印。
“云姐姐……”天,她的易感期还没过去,云溪月就这么撩拨她,她就只是想给她看看而已!
“闭嘴,别动。”云溪月不耐烦,冲着她的背影瞪一眼。手下力度倒是不浅,指甲描绘着齿痕。
“你之前易感期是怎么解决的。”语气很淡,就像在问今天晚上喝不喝牛奶这样寻常。季安衾垂着脑袋,动了动脖子低语:“自己解决的。”
她看不见云溪月唇边拎着的嘴角,后颈上那只手还在胡作非为,她想逃。
“我说了,别动。”
哼哼~,云溪月怎么这么可怕!
“坐上来。”云溪月这么说,却不允许季安衾不答应,锢着脖子把人拽到她自己坐的沙发上。
手指依旧一下下揉按着那块腺体,渐渐染上粉红,那块软肉貌似还有些发抖。
“你的家族都有这种能力吗?”
“嗯。”
云溪月点点头,继续说:“夏家当时抓你是为了研究你家族的治愈能力?”
季安衾难耐地扭扭脖子,又晃晃脑袋,浅浅呼吸一口气:“大概是吧,唔——”
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啊,她掐她那么使劲干嘛,虽然挺……舒服的,如果再咬一口……
她现在更像一个Omega好吧!
“你当时是怎么失忆的。”
“在那之后三年,家族受夏家迫害,我父母伪造了我的尸体,才把我送出来,当时好像是脑袋受伤了,倒在福利院门口,之后的事就这样了。”
云溪月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她们俩的身体貌似都有些问题,牙印怎么会留在她的腺体上下不去呢?更何况还是随着治愈力增强而变深。
思绪飘远,手下就收不住力,深深抠进还没好的伤口处。“啊,好疼……”浓郁玫瑰香一股股毫无目的乱窜,收不起来般,要让整个家再沾染上她的味道,包括人。
“疼?你是觉得疼,还是觉得舒服。”
血液沾到指腹上,云溪月抬眸瞧了眼,放到唇间拿舌尖轻扫一下,血迹就卷进口腔中。
“你想要我咬你吗?”
“你现在就像一个Omega。”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还是只对我?”云溪月伏在她后背上,故意贴着她耳垂说话,腺体就被冷落掉。
“云姐姐,再……”季安衾难受死了要,使劲晃着脖子,想拿腺体去蹭她。
“回答我,你是只对我这样吗?”
“是……”欧呦,她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娇了,尾音还颤了两颤。
她觉得不是她像Omega,而是云溪月现在比她更像一个alpha,谁知道哪里来的怪怪的癖好,自从上次被她咬过,后面每次解决易感期都会想到那个场景,手不自然就按倒腺体上,这根本就是对她上瘾了好吧!
“云姐姐,我对你上瘾,咬我……”
云溪月是没料想到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胸口心悸下,心脏跳的欢快。
指腹再度按到腺体上,季安衾舒服的叹喟一声,玫瑰愈盛。
“不,我不会咬你。”
“你自己解决,我要看着。”
云溪月感觉她要哭出来了,眼睛耷拉着,情欲烧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瞅她一眼,见她态度强势,又巴巴把头转回去,想起身去洗手间,却被她又按着坐下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更何况,我说了,我要看着你自己解决。”
但是云溪月的手还在按着腺体,嗓音清冷:“开始吧。”
季安衾不敢反抗,自知理亏,听话的把一只手搭上裤腰,另一只手朝后颈探去,却被抓住,锢在温凉掌心中。
“这只手别动。”
“继续吧。”
空气泛上潮湿,像海边氤氲着水汽,在夜晚才扑到身上,云溪月故意将灯光调暗,视觉无限缩小,听觉感官逐渐放大,那暧昧低语总也不住往她耳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