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连很多天L都没有再出现在云鹤的直播间。

云鹤为自己添置了些衣服，至少在镜头里足够体面。有工作的情况下，他每天直播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首日被L的礼物引流进来的观众只留下不到十分之一，和第一日相比，收入也同样少得可怜。

他有点想请L来他的直播间，又怕被误认为是在讨钱。L也变得很忙，之前午休时发给他的消息直到凌晨才收到短短的回复。

云鹤有点害怕L以后都不来他的直播间。

L是他第一个观众，是帮他真正走上直播这一行业的伯乐。他对L的感情很复杂，像是小鸟破壳后看到的第一只鸟，他对L既有孺慕又有向往。除此之外，每次回想都会让他心跳加速的首日直播更坚定了云鹤要把L留在自己直播间的想法。

他想起自己曾经匿名提问相关问题，便趁着咖啡店午休打开了在路上的匿名社区。

【新人直播，要怎么样才能留住花钱很大方的观众？】

云鹤看着标题抿了抿唇，彼时他对L还没有全盘信任，一心想着从他那里多捞一点。现在反而不好意思再收他的钱了。

里面的回复五花八门，云鹤悄悄换了个角落看帖。

【金主男的女的？男的提供擦边照片，女的提供情绪价值。】

【赞同楼上，金主如果条件很好的话也可以考虑双管齐下，不过记得保持边界感，别把金主钓成对象就行。】

【首先要嘴甜殷勤，人一看直播的什么样的没见过，别想着高冷若即若离，别的主播哄走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