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五年前,这里来了一批穿着奇装异服的不速之客。
他们一出现,就在柏林沟外围的两座山上用一个奇怪的仪器采集着它同伴的细胞,似乎在分析里面的成分。
这些人似乎很熟悉生物体的要害,他们迅速且有序的对它的同伴进行着检测。
每当仪器‘滴’‘滴’‘滴’的响起来时,他们就会将被检测的生物体带走。实在带不走的高大树木也会被他们用注射器刺进要害处,抽取部分汁液,然后将其用编好号的试管收集起来。
刚开始它并未过多关注这件事,只当是人类的研究员想要观测记录他们这些生物体的习性,这在异变发生之前也是有先例的。
一段时间后,随着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多,它终于发现了异常。
山的阳面,也就是被研究员采集的地方越来越安静,更准确的说——死寂。
平时在夜晚,这些动植物也总会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是独属于他们的语言,人类无法知悉。可现在,连它们最常活动的白天,侧柏也听不见那边传来的丝毫动静。
就好像——那里从未有过生命存在的痕迹。
五年前它尚且没有异化能力,扎根在两座山的夹缝之中,不能移动,也没有能力延伸树枝到山的阳面去观察情况。
山顶的那颗漂亮挺拔的美人松是它多年的好友,借助美人松的视角它知道了山体阳面的具体情况。
被研究员用特殊仪器刺进躯体的植物全部失去了生命迹象,虽然外观看着仍与之前一样,但失去了自我意识和生长能力。
美人松曾试着借掉落的松针与这些植物交流,平时总会收到热情回应的它此次却无法感知它们的存在。
它不死心的抖动着枝干,大片的松针接连的掉落在地上,随风飘落在同伴旁边,始终无人应答。
它们的生命意识就这样消失了,或者说,它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它将这件事利用松针告诉了侧柏。即使不知道具体原因,却也知道问题就出现在那些研究员身上。
可即使它们知道了异样的源头,也无力改变现状,十年间异化能量的蓄积还不足以让它们立马发生异变。
侧柏每天都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它记恨着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俩个月前,在那些研究员又一次的用特殊仪器采集过汁液,离开这片早已经满目疮痍的土地后——侧柏联系不上美人松了。
以往扎根在山脚下的它,抬起枝枒,总是能一眼看见山顶上扶摇直上青天、凌空展开绿臂、生机盎然的美人松也变得沉寂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更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