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赫跑过去:“姐你没事儿……”
严厘疼得直冒汗:“废话,我腿要断了,赶紧送我去医院,快点。”
小腿骨折。
打着石膏后的严厘躺在床上。
汤若望也一并被送来医院,好在现场的时候严厘给她喂了符水,现下没有生命危险,醒来还需要时间。
“眼下还有个单子,我现在这副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去?”严厘恨得牙痒痒,“钟枯这小子下次再被我撞上,他铁定完蛋了。”
“我帮你去接这个魂。”
一直附在玩偶里没有说话的祝今开口了。
严厘盯着他,声音很轻:“你不恨我们吗?”
祝今沉默。
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哭腔:“恨的对吧?”
“不恨,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这一次魂我一定帮你弄回来。”
“我跟你去。”严赫开口。
祝今没说话。
“你这样怎么去,你不想养魂了?”
又是良久沉默后。
“好。”
晚上,严赫把祝今放在枕头边,他盯着他,想到以往的模样,莫名心酸。
“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五年,五年,我都三十多了,要不是因为汤若望的事情,是不是不打算见我?”
祝今:“……”
“你不愿和我说话吗,你当初不是说让我一定要长命百岁嘛,我现在作息正常,烟酒不沾,也经常健身,身体越来越好,我听话的。”
说着说着严赫将玩偶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你松开我。”祝今说。
“不,不松开。”
“你现在有女朋友,我们这样不好。”
严赫一顿:“什么女朋友?”
“你跟段悦可站在一起,挺般配的。”
严赫噗嗤笑了:“狄胜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一定把我扒皮了,他们俩都结婚好几年了,你还在给我造谣,段悦可现在粉丝很多,你不怕你老公被他们网暴抑郁啊。”
祝今:“……”
蓦然严赫的想到那天玩偶也在场,忍不住笑了。
随后他紧紧抱着祝今,声音低沉许多:“我妈病了,精神方面的,主要也是因为郁结于心,一直撮合着我跟段悦可,我跟她说他们结婚了一直不信,那天就是为了给她相信,但网络上的都知道,段悦可是我的艺人,我喜欢的是男人。”
祝今睁开眼睛,半晌不说话。
“我承认了我喜欢男人。”
“这五年你过得,好不好?”严赫问。
“很好。”
在等待他回答的几秒钟里,他想过很多种回答,却没想到,回答自己的语气如此云淡风轻。
让严赫心里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疼痛得让他呼吸不畅。
“当初解契的时候,你把疼痛都过到你自己身上,疼不疼?”
祝今:“疼,非常疼。”
当初小腹那一阵钝痛如今想起来都让祝今疼得颤抖,满心酸涩。
严赫满眼酸涩和后悔:“对不起。”
“睡吧,我抱着你,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在耳边低喃,祝今听着胸腔就好似浸入水汽一般胀痛不已,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翌日。
严赫抱着玩偶下去的时候,看到周广,周广跟他汇报工作情况后,问:“严总,这几日你去那里出差,需要我帮你准……”
“不用,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周广蓦然看到玩偶,觉得有些眼熟,下一秒人就炸了:“这不是那那个耀筝传媒的艺人的玩偶嘛,怎么在你这里,你,你们……”
“什么你们我们,这是我的。”
周广:“……”
吃过早餐,严赫烧了香烛,让祝今熏魂,还对着一只玩偶眼神温柔的模样。
周广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老板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也不谈过恋爱,这是疯了嘛。
吃过早餐。
趁着周广去开车,祝今让严赫去看看汤若望。
严赫开始有醋意:“这么几年你们都是在一起的,晚上怎么睡的?”
祝今:“……各睡各的。”
“嗯?”
“没有像你这样,我都要喘不过气了,我让她给我准备了一个猫架。”
严赫一大串问号:“一个假猫睡在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