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河岸在郊区。枯木,杂草。在河床上只剩下一些淤泥和枯草。
最近又是雨季,河面上的叶子遮盖住河底的情况。
除了其他警察的脚印,很难看得出附近的有其他怪异的情况。
“常队,”刑正喊了一声,常遂才转头看着面前这人。
常遂问:“有什么情况吗?”
“就是,我在河边发现了这个?”刑侦穿着白色手套,手套上还有泥泞,是一块金属制品的白色四叶草。”
“看着有点像一种首饰。”刑正猜测。
“先取证拍照。”常遂说完看着刑正:“遇到什么都先拍照,以后这个问题不要再问我。”
刑正:“……知道。”
“老淮,”常遂喊了一声,没人理,就问道:“老淮去哪儿了?三个月了,不是说三个月后回来吗?怎么还不来?”
其余警察都没有回话,因为都没有见过这个叫“老淮”的。
纷纷回答说不知道。
“刘局怎么回事?”常遂手插在腰间问道。
刑正转头回答道:“其实……”说出来可能很荒谬,但也不能一直瞒着常遂吧。
“老淮,回去读书了?”刑正小心翼翼地回答说。
“什么读书。年纪一大把了还读书?”常遂问:“还是说卧底当够了,没机会读,又回去读了?那个学校还要?”
刑正汗颜,实话实说:“老淮,17岁,是......小姑娘。”
“屁的小姑娘......”常遂重复道了一句,慢慢才反应过来,愣怔地看着刑正,不可思议道:“17岁?小姑娘?”
刑正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队长,人家真去读书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刘局。”
大家都对这个名字产生了误解,一直以为“老淮”是个男生。
........
以为是男的...
“……神特么小姑娘,谁会选择小姑娘当卧底?”常遂突然有些自愧不如地说道。
“老大,其实,有姑娘当毒枭,自然会有姑娘当卧底。”
刑正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必自卑的。”
“我自卑个屁?我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姑娘,会用‘老淮’这种名字。”常遂说。
人之常情,刑正点了点头。
常遂徘徊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刑正,刑正被盯的不自然,看着常遂,手指摸了摸脸,解释道:“老大,我就跟法医先回去了。”
常遂没说话,盯着他,刑正才胆战心惊的离开。
半刻钟中后,刘局就接到了常遂的电话。
刘局叹了一口气,反问常遂:“你不让人家读书吗?”
“没,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老淮’是个女生,你也没跟我们说啊?”常遂问。
“人家常年卧底边疆,你自然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啊,我让她回去读书了。你呀,案件就自己处理。”刘局说。
常遂顿了顿,“知道了,我也没说要她帮忙!下次告诉我一声。”
“好吧,你还有什么疑惑吗?”刘局问。
“挂了。”
嘟——!
刘局看着电话,来了一句:“气性还真大。”
学校-
正值中午大扫除时,柏喧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把凳子搬着放在书桌上。
陈冷拿着扫帚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老……”柏喧下意识说出了自己以前的名字,随后又改口道:“柏喧。”
“那个柏那个喧?”提着拖把过来的池延问。
随后就将一把拖把递给柏喧,另一把递给陈冷。
柏喧接过拖把,看着面前的拖把,又看向池延,低声道:“‘松柏的柏,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的‘喧’。”
池延听过这句诗,听了个大概。点了点头道:“你俩把地拖了,我去倒垃圾。”
柏喧看着满满的一桶垃圾,转头问池延:“为什么是你倒垃圾?”
“不是我也不能是你啊,毕竟你才刚转过来,让你倒垃圾可能会觉得我们孤立你。”池延说着。
萧风走过来扔垃圾,扔完垃圾正要走。
柏喧短住了去路,面无表情道:“去把垃圾倒了。”
萧风听到声音,“切—”了一声,才看向面前对她说话的柏喧。
柏喧说不上难看,也不算事好看,皮肤白净,长长的黑发,还有额头前的碎发刘海。
柏喧盯着他没有说话,对方才不屑道:“你又算哪根葱?一个新来的也敢使唤我?”
“萧风,你怎么说话呢。”池延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吧。”
池延说的话似乎两人没有听到,柏喧站在萧风面前,一声不吭,眼神阴冷:“去把垃圾倒了!”
萧风不知道身体怎么回事,感觉这个新来的女生不好惹,萧风一个人,看着这么大一袋垃圾,“我一个人我也抬不动啊?”
主要是,这个垃圾桶真的很脏,萧风很抗拒。
柏喧这才上跟前,拉起另一个环扣,不紧不慢道:“走吧。”
.......不是,这女的有病吧?
操!
走到垃圾场,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扑面而来,萧风憋住口鼻。
“太他妈臭了,凭什么让我倒垃圾?”萧风一边骂一边倒。
柏喧走到旁边的水龙头洗了手,随便从包里拿了纸巾擦了一下。
反手扔进了垃圾场内。
“他妈的我再也不想碰到这个垃圾桶,太他妈臭了。”萧风咬牙切齿道。
用力的将垃圾桶砸在一旁去洗手。
柏喧看着垃圾桶,看了足足两分钟。直到萧风不耐烦地说:“我他妈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