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聍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一点半。
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柏喧躺在隔壁病床上。
抬头看着天花板。
没人和她说话时她有些无聊,手枕在后脑勺处。看着天花板发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拿出一盒烟,又塞回了包里。
病房里不可以抽烟。
柏喧坐起身,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针水,还剩很多,虽然现在已经是最后一瓶了,只有半个小时,应该能赶得到教室。
柏喧揣着烟走到了医务室门口的一棵树旁边。
快速拿出烟,迅速点燃吸了一口。
医务室的地点有些隐蔽,所以也看不到有人在树旁边抽烟。
柏喧抽完一根就直接回了医务室。
中午这个时候的医务室又热,又闷。
很适合睡觉。
白聍到底是睡着了还是……
柏喧推门看着白聍坐了起来,目光看着吊瓶。
“醒了?”柏喧或许是许久没说话了,嗓音有些哑,有点黏。
白聍看着柏喧,说:“她快滴完了。”
柏喧看着半瓶针水。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白聍摇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剩下的不输了。”
柏喧说:“还没完,”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到:“还有时间,输完。”
“啊?”白聍哀嚎道。“好吧。”
病房里的医生这个时候也没在,除了柏喧两个人,白聍也不知道自己该和柏喧聊些什么。
柏喧看着,真的不好惹。
时间又过了十五分钟,针水快要滴完了。医生还没回来。
白聍有些着急的说:“这药水要完了,谁给我拔针头啊。”
柏喧看向药水瓶,已经见底了。
柏喧拉起白聍的手说:“你看窗外。有个帅哥,好像是池朔。”
一听窗外有池朔,白聍果真看向窗外去了。
柏喧迅速地将她手背上的胶布扯掉,将针头拔了,大拇指按在针眼处。
白聍紧张的吸了一口气。
窗外没人。
柏喧骗她,针头已经拔了。
柏喧轻声道:“按着。”
白聍才用另一只手按住针眼处。柏喧手上的温度由高变低。
柏喧站起身,看着床上的白聍说“你如果没事了,就回教室吧。我,”柏喧顿了顿,继续道:“我先走了。”
白聍急忙下床,胡乱的穿鞋,但是腾不出手。
柏喧见状,道:“你坐床上。”
柏喧无奈给白聍穿好鞋,白聍才不好意思道:“谢谢老大。”
柏喧系鞋带的手顿了顿,看向白聍,没说话,站起身看向白聍说:“要走了。”
“好的。”
白聍站起身走了两步,小腿疼的打颤道:“不行,我腿疼。”
……
柏喧深呼一口气,蹲下身,说:“我背你吧。”
白聍一听,慌张地摇了摇头:“我能走。”
“上来,跑了这么久,脚走不动路的。”柏喧语气有些不耐烦。
白聍只好道:“我知道了,谢谢喧姐。”
柏喧背着白聍出了校医室,炎热的中午,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
记忆里的柏喧也是这样背李可的。
那个时候,天气也和今天一样炎热。
当时李可被教官罚跑10圈,当时也是脚都抬不起来,第二天又请了假。
柏喧能帮忙的也就帮他从跑道背到宿舍。第二天已经发高烧了。
只不过李可最后没能回来。
教学楼就在不远处,白聍看着走廊上的人探出脑袋。
才和柏喧说话,她道:“可以了,我自己走上去吧。”
“你确定你要从一楼爬到四楼吗?”柏喧问。
白聍支吾道:“我也没那么脆弱吧。”
柏喧烦躁的闭上眼睛,看着面前的楼梯,转身背对着楼梯。
冷冰冰地道:“下来。”
柏喧烦躁的松手,白聍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站稳就跌坐到了楼梯上。
柏喧看着白聍,冷着脸上了二楼。
白聍看着柏喧的背影,眸光暗了下去。
我没说错话吧?
柏喧回了教室,冷着张脸。
心里也不知道在生气什么,
感觉最近真的很烦,想抽烟。
池延看到柏喧生气的脸,有些疑问。
刚坐下的柏喧摸了摸包,又出了教室,陈冷看见柏喧出去,疑惑地转头看向身后坐着的池延,问:“她怎么了?”
池延摇了摇头。
下了二楼遇到爬楼梯的白聍,白聍刚好想打声招呼,柏喧却直接忽略她,下了楼。
白聍跟着柏喧下了楼。
都要上课了,柏喧还在乱跑。
“喂?”白聍喊了一声。继续跟着柏喧,一直跟到了厕所。
直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烦躁才消了下去。
她靠在女厕所的墙上,吸了一口烟,然后尽数吐出。
白聍进了厕所看到这一幕。
柏喧冷眼看向白聍,白聍被她看的有些发抖,柏喧没说话。
白聍看到这一幕才知道,柏喧居然会抽烟。
她嘴里嘴里叼着一根女士香烟,白聍看着她,只觉得柏喧性感。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白聍猛的摇了摇头。
走到柏喧面前,说:“对不起。”
白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反正应该是自己惹到她了。
柏喧冷眼看向她,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