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换了个姿势,她抱着被子,闭上眼睛,将她想象成钟云镜。
她想要钟云镜说什么呢?
她想要钟云镜的事情,但如果直接地询问,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个好主意。
比如钟云镜的感情史,又比如她的暗恋史,或者被暗恋史。
从那个跟踪的女孩子来看,钟云镜的追求者实在太多了。
南栀不怕这些,她大概是没有什么道德的。
钟云镜没确认关系,那她的对手就是一群女人。
如果钟云镜确认了关系,那她也会自我安慰,她的对手骤减到了一个人而已。
“上次在你家里的那个女生,她最近还有来骚扰过你吗?”
“为什么会问这个?”钟云镜很快反问她。
南栀犹豫了一下,“只是觉得她大概给你造成了不少麻烦。”
“确实有点麻烦。”钟云镜没向她隐瞒,“酒吧那边,像乔乔,也因为我受了牵连,被她骚扰了不少次。”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添麻烦的。”
南栀说着,脑子在后面跟话说得合不合适。
她努力在钟云镜面前表现着自己,想要把那个亲吻当成一个开始,并且她急切地等待着下一步发展。
钟云镜笑了下,“我觉得,你说得对。”
南栀也跟着笑出声,但很快收敛。
电话里再一次安静下来,南栀现在很怕这种安静的感觉。
每一次话题的结束都代表着电话被挂断的可能,而她还不想那么快挂断。
南栀又在脑子里想话题了,酒精让她困意来得很快,再加上跟钟云镜对话这种感觉让她很舒适。
她直白地问出口,脑子彻底宕机,“钟云镜,是不是很多人喜欢你……”
“什么?”钟云镜听清楚了,但这样问她。
“我说……”后面的话南栀没能再说出口,她闭上眼睛,睡得很安稳。
卷成长条的被子被她抱得很紧,口中喃喃道,“云镜姐……”
钟云镜知道她是睡着了,但没有挂电话。
她将手机放回卧室充上电,转身去洗漱了。
睡前,她盯着依旧亮着的通话界面,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来第二天一早南栀醒来慌乱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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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南栀确实被吓到了。
她的手机充了一晚上的电没有拔掉,而上面几百分钟的通话让她短暂地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情况。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期盼着电话那边的钟云镜像自己一样熟睡了一晚。
南栀小心翼翼按掉了挂断键,起床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现在的脑子完全清醒。
南栀觉得自己有点没办法面对钟云镜了。
楼梯间的记忆比往常跟钟云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要清晰得多。
南栀想要去找她。
人真的很奇怪,她现在很怕面对她,又很想见到她。
现在的她不用早起上课,高考分数还没出来,正是最轻松自由的时候。
她的外套上还染着酒的味道,和钟云镜的衣服被她一起堆着了。
南栀把这俩件衣服丢进垃圾桶里。
衣服没洗,连把衣服还回去这种借口都找不到了。
思来想去,南栀又开始在花店那里冒了想法。
好像从高中之后,她就没怎么给钟云镜送花了。
反正送花是次要的,该找个坦坦荡荡见面的理由才是重点。
南栀简单洗漱了下,换了衣服出门,直奔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