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江如晚满脸不可思议。
“我们怎么了?”
红丝带探身,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江如晚这才注意到,红丝带的头上戴着一黄铜做的铃铛挂饰,走起路来不会摇动,要细细看才能发现它的玄妙。
“这不是我娘亲的法器吗?”
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后,江如晚懊恼地拍了拍,嘟囔道:“我那天怎么就没发现呢?”
鹤成观把桌上的碗筷收拾整齐,剩余的菜找了个碗空出来倒进去。
“等等。”
文安宁走到桌前,朝剩下的草莓招招手。在木灵根的控制下,草莓像活过来了一样,摇头晃脑地飞到了文安宁的怀里。
“你们可以继续了。”
贺红见状,感概地笑笑,“你还是老样子。”
“我们不用继续!”
江如晚生怕说晚了一个字,话题就会向着奇怪的地方发展,“都是自己人了,那么这个什么恋爱脑病,和我头上的这个字,到底要怎么解决?”
贺红抬手,房间靠墙的屏风内测飞来一个白色的挂坠。
挂坠上,雕刻着一个青蓝色的……
文安宁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形状,既不圆也不方,上半部分分成了两个半圆,下半部分是尖角。
“合欢宗分裂后,留在这里的人不多,大概三十几个。”
贺红将挂坠用力摔在地上,丝毫不担心挂坠会有什么损失。
“你们也看见了,它是一个奇怪的法器,我用法术试过了,不仅摔不烂,还无法销毁。不过,我和其他人得以活下来,靠的就是它的‘指示’。”
文安宁联想到了魔教中一些邪门的法术,比如魂魄转运、精神控制等,不由得轻轻皱眉。
“明明只是贺府出的事,里面居然水这么深,贺晋鹏到底还做了什么。”
“不知道。”
贺红摇头,“京城天高路远,我们这里只是拥有几个门派驻扎的小地方罢了,小打小闹,能关联到魔族那帮人,估计有比贺晋鹏权势更重的人在暗中动手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如晚点点头表示同意,姑且算是接受了这个复杂的局面。
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能知道的信息全是片面的,本以为贺晋鹏死后事情会变得轻松一点,没想到越理越乱。
“贺红,这个挂饰如果要激发灵力,你们需要做什么?”
文安宁永远都是最直接、也是最敏锐的那个人。
相比鹤成观的迂回婉转和江如晚的思维跳脱,文安宁不会在意和他讲话的人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损害到双方的面子和利益等。
动画文安宁很好地把他的这个特性表达了出来。
若不是贺红对文安宁比较熟悉,这么直戳了当的谈话节奏很容易引人不适。
贺红当然也没打算和他绕弯子。
鹤成观判断得没错,或许只有拥有这种性格的人,才能解决他和江如晚都没办法破解的问题。
“想要获得吊坠的灵力,首先,我们需要满足一个条件,都是合欢宗的弟子。”
“其次,我们都得根据它的指示,完成头上的【标签】任务。”
文安宁看向贺红头顶,上面那个什么什么攻x受和江如晚头上的一样。
“你是说,我头上的这个就是【标签】?我连见都没见过这个吊坠,怎么会被它下咒?”
江如晚虽然接受了“可能要和贺红发生点什么”这个事实,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再负隅顽抗一下。
“没错。”
贺红对江如晚态度的转变给予了充分肯定,“只要你心里对恋爱充满向往,又是合欢宗的弟子,它会自动把你划归到灵气输送范围内。”
“……”
“这是什么坑爹玩意啊。”
在江如晚出声吐槽的时候,一个念头浮现在了文安宁的脑海里。
可是我对恋爱没有充满向往。
文安宁刚想开口反驳,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动画里,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于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你们能看见我头上的是什么吗?”
幸好,动画文安宁的反应很符合他的预料。
“你的头上有一个【】,但里面没有东西。”
江如晚和贺红同时回答他,一个快,一个慢,大意差不多。
“应该是因为我有了道侣,这个吊坠也自动把我划进去了。”
思索了一会儿,文安宁怎么也想不出隐藏在标签下的真相,只好暂且作出了一个符合常理的结论。
“这样讨论还是不够直观,你们跟我来吧。”
贺红干脆把吊坠挂在了脖子上,又装出了那副温柔可亲的样子,和进门时的“红丝带”一样。
四人从二楼的房间走出,发现门外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有很多从来没见过的小门派的修士齐聚在合欢宗少年们的身边,像是想要套近乎。
文安宁几乎不用抬眼,一望就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