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她跟她男朋友分了？令止发现今天竟然有意外收获。他记得在她手机里看过她跟男朋友的合照。半年时间，这么大变化？

“不是，不是，牛姐您搞错了。我不认......”江清澄尴尬无比，急忙想撇清跟令止的关系，实在是，他俩确实也是陌生人啊。

令止打断她想装不认识的说辞，对牛姐略一躬身，微笑打招呼：“您好。”

那位牛姐脸对着江清澄，眼睛却一直在令止脸上胶着：“哎哟，果然是年轻人，这就又谈上一个新的了，动作真快！不是姐说，这位看起来比你上一位条件还好，不愧是小江，还得是你！。”

江清澄真的想变脸，要不是她还有教养和修养，她真的想发飙。牛姐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

去年刚进Gofor的时候，牛姐想给她介绍自家儿子。她那个时候也天真，立刻就告知对方自己有男朋友了。牛姐后来也几次在公司楼下看到前男友游鸿轩来接她，发现游鸿轩确实比她儿子长得好，之后就有点酸不拉几的。

这半年来，每当各种被搞成情人专属节日的洋节来临，发现江清澄再没收到花和礼物，就来八卦了。江清澄再怎么说，也是刚结束一段很认真的恋情，天天被劈头盖脸问，心烦气躁下，索性承认已经跟男朋友分手了。

牛姐之后就有点没来由的幸灾乐祸。

现在看到令止，以为江清澄又找到一个新男友，于是故意在令止面前提江清澄的前男友来膈应人。而且还说得跟她多水性杨花、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似的来抹黑她。

幸好令止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牛姐的这种做法，还是很让人不舒服。

牛姐也无所谓江清澄是否不爽，她一径地找令止搭话：“这位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也在这栋写字楼上班？跟小江怎么认识的啊？多大啦？做什么的？”

令止看刚刚江清澄跟这位牛姐那对话，立刻就判断出两人这同事关系相当表面，更明白这位大姐对江清澄不太友好，自然礼貌又疏离地答非所问：“您好，我今天刚过来这边。”

“哦，第一天来上班啊？那是哪层楼的？”这栋楼里面的公司，牛姐门儿清，她自诩只要对方报个楼层数，就能判断对方是什么实力。

江清澄两个人都不想搭理，默默地站开一点。令止本来就一直盯着她，下意识也往她身边靠过去。

牛姐得不到回答，正想再追问，电梯门开了。早高峰，人都往里挤。江清澄也跟着往里走，也不管令止。反正他这种级别的，自有老板专用电梯。

谁知道，他也跟着她进来了。

电梯被挤得密密麻麻，令止把江清澄护在里面，帮她撑开了一点空间，让她好拿着她那杯咖啡，不至于被挤到洒了。

牛姐在旁边观察，有点眼红。这帅哥这么绅士，看起来对江清澄挺在意的，显然刚才前男友的话题人家不在意。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按住了开门键。

“张总！张总您今天这么早？”电梯里面突然有人大声招呼外面的人，然后电梯里面的人几乎都走了出去，纷纷说，“张总您请。”“您先上！”

令止本来背对着电梯门口，这上一刻还挤得密密麻麻的空间，突然被清出去了大半。让他忍不住转身看向电梯门外。

那位被叫做张总的人，特别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群人的殷勤。

这位全名叫张齐，是繁盛集团的市场总监。这栋楼里有大半企业都是他们集团投资的，平常大堂播放集团宣传片的时候，总有他的一段采访循环反复。电梯里这些踩着点上班的人，因此都认识他。

对于这群打工人来说，连自家老板看到这位张总都要敬三分，何况踩着上班点的小员工们，所以每个人都让位让得很自然。

一部公用电梯愣是给这些人让出了张齐个人专属电梯的样子。

此刻电梯里只剩不明所以的令止和被他护在里面，没来得及跟着出去的江清澄。

张齐看电梯里还有两人，摆出一派大度的样子，准备表示一下自己亲民，不介意跟电梯里剩下的这两人同乘电梯上去。

电梯里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身，张齐不看还行，“令总！”惊呼一声后，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对里面的男人迅速做出了很恭敬的姿态：“您怎么来了？”

虽然张齐只是伸了手过来跟令止握手，但整个人躬身哈腰，让人错觉他背后长着个尾巴还摇晃了几下。

令止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笑道：“我约了樊董九点半，来早了。想着他老人家十点能到就不错了，索性在楼下吃了个早餐。”

令止一改刚才在牛姐面前收敛气场，一副老实社会打工人的样子。现在面对张齐，气场全开，气度跟刚才完全不同。本来他个子就高，张齐又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里瞬间就变成了令止的主场。

站在人群里的牛姐看到这一幕，整个愣住了。其他人也都站在电梯两旁对令止行注目礼。

江清澄站在里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