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依摇头,“那他之前和边牧有勾结是?”
“老头想颠皇权送我上位,边牧只是他借机搞掉景帝的一颗棋子。说起来,我第一个见到深情的人就是他,有时候我都觉得母亲没选他挺亏的。”
叶颂依一巴掌拍他胳膊上,“不怕晚上父亲来找你你就说。”
叶云祁定定的看她,“我发现你胆子挺大,动不动就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颂依怔了怔,然后笑眯眯地说道:“不是我哥哥吗?还能是谁?”
叶云祁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用的着就是哥哥,用不着就萧云祁,冷脸的时候再给我一簪子。”
叶颂依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谁让你拿孩子说事的。”
叶云祁:“把我胳膊插那么严重,现在还冲我冷脸?”
叶颂依抿唇不说话,叶云祁唰的起身往出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问她,“在你心里哥哥重要还是禾樾重要?”
叶颂依瞥了他一眼,不言而喻。
叶云祁气冲冲的离开了昭阳殿。
浣纱不敢说话,不是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
—
叶云祁走的快,柳疏紧跟着他,“陛下,您跟禾大人比什么呀,公主跟禾大人是夫妻,再过几个月孩子都生了。”
“你不是担心公主专门跑过来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走了?”
“我找她是为了问云筱的消息。”
柳疏道:“是,那您问到了吗?”
叶云祁:有用的消息没有,自己还专门来找气受。
“让浣纱多给她讲讲陵城的事。”
柳疏:“明明担心的不行,还嘴硬。”
“你说什么?”
“没有。”
—
气走叶云祁,她也不是故意气的。
叶颂依叹了口气,要是以前的萧云祁,她吵就吵了,现在人家是天子,她这嘴,以后说话还是多过过脑子吧。
毕竟十七年没见过,龙凤胎也生疏。
浣纱走进来小声道:“公主,陛下其实很关心你的,天天把朱御医叫过去问你的情况,还怕你多想,让我们多陪您说话。”
叶颂依问她,“你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
浣纱道:“奴婢是恒王给陛下的暗卫。”
“暗卫?”
叶颂依惊讶,“他把自己的暗卫派到我身边。”
浣纱点头,“公主,陛下说的话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是真的关心您,哥哥对妹妹的关系。之前打着去叶府看云姑娘的名号,其实都是去看您的。”
“还有您的好友秦小姐的父亲,他与洛章一直有联系,可是碍于您的面子,陛下处罚了秦大人一人,其余人都未动。”
叶颂依想起来了,她到蔚阳的时候秦大人还写信给洛章让多照顾她。
“秦大人与边牧有勾结吗?他之前帮过我。”
浣纱道:“这些陛下都知道,所以只是罚秦大人的俸禄一年。不像苏家,陛下可是一个都没留。”
“那姑姑?”
浣纱道:“遣回锦州了。”
叶颂依默了默,“也好。”
……
晚上,叶颂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趴在她身上,她猛地惊醒,拿出枕头下的簪子就要朝那人刺去。
“是我。”他嗓音嘶哑,带着些许寒意,话落,他精确的找到她的唇,掀起唇瓣舌头灵活的滑了进去。
叶颂依抱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他,两人呼吸急促,不过片刻便衣衫凌乱,察觉到他的动作,叶颂依忙按住他的手。
“孩子。”
她的话音一落,禾樾的手终于停了下来,避开肚子继续吻她。
叶颂依也不敢再大动作,而是慢慢的回应他,在她觉得呼吸都要断掉的时候,禾樾终于松开了她。
叶颂依仰头看着床顶,大口的呼吸喘气,禾樾一下一下的啄着她的唇角。他的手停在叶颂依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禾樾俯身在她上方,动情地亲着她的眉眼,“保证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叶颂依抱着他的脖子,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害怕,终于可以发泄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你出事了。叶云祁也不告诉我你的情况,都瞒着我。”
“禾樾,每到晚上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可我不敢跟别人说。”
“我就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禾樾抬手揩了揩她的眼泪,红着眼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怕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叶颂依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继续呜咽地说道:“萧婉玉,她还用麝香,要害我和孩子。禾樾,我那个时候,是真的想杀了她,杀了泠妃。”
“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但你也狠狠的教训了她们。依依,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对不起。”
他越哄,叶颂依就越委屈,“你走的时候,我就发现怀孕了,我都不敢告诉你。我防着所有人,我不敢乱吃东西,我谁都不敢信,禾越,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我知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我不该让你担心。”
禾越红着眼眶,看她哭的跟泪人一样,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刻骨铭心地疼,就连魂魄,都恨不得撕开皮囊从身体里挣脱出去。
“我、呕、”
叶颂依翻身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