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搅紧,心知,那副作用快要开始发作了。
既然这次早有准备,她当然不会等到意识开始模糊在行动,卫夏烟盯着少年的面庞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目光挪到了景元白薄薄的唇片上。
景元白的唇轮廓分明,唇形精致立体,饱满的曲线沾染了银月的光。
不过卫夏烟无心欣赏美色,她只想尽快解决这难缠的麻烦,便把心一横,破釜沉舟般的吻了上去。
说是吻,也不太准确。
卫夏烟只是闭着口,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眼下,她的周身是滚烫的,那岩浆似的热感酥酥浸满了她的唇,就连呼出的气息,也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给点燃了。
卫夏烟小脸红润,由于尴尬,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很快和景元白分开,毕竟要确保热度完全消退才行。
闭眼后,触觉就自然放大些。
她感知到,少年的唇是凉的,就连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如薄荷一样令人舒爽。
一冷一热交错间,卫夏烟总算好了许多。
或许是被刚刚那洪水猛兽一样的热灼到,乍一被凉气驱散,她便无意识的呓出一声。
卫夏烟彻底缓解之后,才慌乱的从少年身上下来,瞥一眼被贴久了,唇色变得深些的景元白,面庞“嗖”的窜上一抹酱红。
小声说了句“真是抱歉了景公子!”,然后就一股脑钻进了被子里。
卫夏烟表情做贼一样,想到方才的画面心又软又虚,连脑袋瓜都不敢露出一下,整个人蜷成个团,藏地严严实实。
她消停下来后,旁侧的少年就睁开了眼。
一杯加了安眠之物的茶而已,怎会真让他中招。
景元白之所以刚刚没揭破她,不过是想看看卫夏烟到底要做什么。
少年偏了下头,目光直直看向被子里缩着的那一团,眉头轻轻蹙了蹙,表情很是迷惑。
他看了许久,也想不通。
须臾,景元白抬起手指在自己的唇畔按了下,上面似乎还染着卫夏烟唇瓣的余温,有些热的不正常。
不过景元白没太多想,他本能认为,或许女子唇间的温度与男子是不同的。
又蹭一下,景元白的指尖多了丝黏腻感,还渗着香。
想到刚刚夺卫夏烟茶杯瞟到的口脂,景元□□巧的喉结轻微滑动,他刚刚并非真的想帮卫夏烟试温度,而是很想喝那杯茶。
想碰触一下,留下烟烟口脂的地方。
景元白的银蛇匕首是从不离身的,因为细,所以就连睡觉也会放在袖口里。
若在以往,有人敢这样靠近,他早就动用匕首划破对方的喉管了。
可今日——
少年取出匕首在手中把玩。
刚刚,竟没半点想让这东西出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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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夏烟一早被饭香味叫醒,经过昨晚,她倒是睡得比哪一日都要好。
眼见时辰不早了,她迅速下榻换了套深色衣裙,又简单洗漱一番,就飞快跑去了小院里。
景元白不在,只有君思年一人热切的帮王大娘备饭。
看到她出来,君思年一张脸笑的跟花似的,伸手朝她挥了挥:“你醒了烟烟妹子,快来用早膳,这粥可是我煮的呢。”
卫夏烟帮着端粥,目光四下里瞟:“景公子呢?”
“哦,你说小景弟弟呀。”
君思年不怕死的非要喊景元白“弟弟”,他伸手往外一指:“一早就去河边转悠了,我说要陪他去来着,他可能见我煮粥做饭太辛苦,就体贴的说不用啦。”
卫夏烟:“……”
根本不信。
君思年当然是在添油加醋。
事实就是,他说要跟着景元白的时候,对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卫夏烟想出门去看看,王大娘却喊住她,叫她先坐下来吃,她不好拂了老人家好意,就坐到了小桌旁。
她知道君思年的性子是个自来熟。
虽然她和景元白跟君思年交流不多,但王大娘倒是挺愿意和他搭话。
君思年尝了一口自己煮的粥,闭眼吹起来:“我发现我很有做饭的天赋诶,要不然我就不走了,留下来陪着您,顺便出个早点摊子赚些银子算了。”
王大娘笑呵呵:“你要愿意陪我这个孤老婆子,我倒是高兴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君思年哄老人家很有一套,几句话说的王大娘开怀大笑。
笑过之后,王大娘才想起什么:“对了,周家二儿子的媳妇今天好像来村里,我一会儿得去集上买些胭脂水粉送去。”
君思年眼眸眨眨:“行啊,我陪着您去。”说着,他看向卫夏烟:“烟烟妹子,要不要跟你年大哥出去玩?”
“你想带她去哪玩?”
君思年刚说完,便听进门的景元白问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