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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庐山炼丹话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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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盛传为古代匡庐,成道之所。www.xiaoxiaocom.com绝顶牯岭,风景幽雅,名山胜景,常有高人侠隐,雅士墨客,啸傲烟霞,吟诗弄月,流连忘返。

不过,庐山绝顶牯岭,终年云雾迷绕,向来渺无人迹。“不知庐山真面目”之诗句,便是说的牯岭绝顶之迷雾浓云。笼罩整个庐山,所以使人不登庐山不知真面目之说。

残星未曙,弦月在天。蓦然小庐山下,一点白光,由远而近,如星飞丸泻,贴地如流,直向牯岭绝顶射去。

那点白光速度奇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忽然一声喝,响如洪钟,接着两条人影,疾如投矢,由绝顶之上一前一后,飞泻而下。

前面那条人影,轻功较后头一个强一些,喝声余音未落,他人已翩然飞落,把那白光去路截住。

此时白光一敛,雾影之处,现出一个鬟眉如霜,皓首苍苍的老和尚,手中却执着一把拂尘。拂尘似是银丝制成,映着月华,灼灼生辉。刚才那白光,原来是老和尚手中的拂尘所致。

老僧面前飞落的人影,是个中年的文生相公,手中拿着一把纸扇,儒冠朱履,一派斯文温雅之气。老和尚看清儒生之后,轻声喧一声佛号,说:“老衲少林大雄,施主敢是名震江南的懦侠王青阳?”

中年懦生哈哈一声清越朗笑,道:“在下不知是何方高人侠士云游庐山胜景,想不到竟是大雄侠僧……”

语音未完,紧随江南儒侠王青阳之后驰下,已然捷速飞腾而到的乃一面如冠玉,目着朗星,鼻似悬胆,乃英气隐现的少年。

大雄老僧沉声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道:“王施主,老衲并非浏览庐山景色而来,敢问施主牯岭绝顶,是不是真如传闻有武林弟子在此炼丹。”

此语一出,儒侠王青阳和那背剑少年,脸色骤变。王青阳肃穆说道:“老禅师一代侠僧,难道还无法看破红尘?功名富贵,a妄生贪念……”

大雄老僧寿眉低垂,截声缓缓说道:“老钠在少林静心禅院面壁十八年,功名富贵,人生贪念,早己抛弃九霄云外,请王施主不要误会老衲来意。”。

大雄禅师乃是名震天下武林一代神僧,王青阳何偿不知大雄声誉名望?不过今日庐山神秘炼丹之事,关系着数位武林高手命运,所以王青阳不得不如此重视。而且这庐山炼丹之机密,可说极端隐秘,凡事知道此事者,四十九日来都被派在牯岭四周护法,朝夕不离此山一步,大雄禅师如何能得知此事实,令王青阳震惊、疑惑。因些王青阳不顾大雄老僧辈份声望,加以责问,以能明了对方心迹来意。

江南儒侠王青阳,沉声说道:“老禅师,请恕王某直截了断的说,庐山炼丹,乃是关系着武林数位绝代高手生命,连带影响到今后武林命运,现庐山牯岭已经守有天下一流高手相护炼丹之事,老禅师如果没有必要之事,请勿再逼近牯岭一步,而卷入这场恩怨是非之中。”

王青阳这番话,含有一种警告的意味。他是说,当今枯岭绝顶布满武林高手,维护炼丹之事。如果大雄禅师存心窥宝而来,能令他知难而退。

大雄禅师象是涵养极深,闻言脸上没有半丝愠色,静容说道:“王施主,老衲是三日前,路经钱塘风陵渡偶然得闻庐山炼丹之事,当今牯岭既己有王大侠等人充做护法,老衲倒不必操这个心了。”

说罢,大雄禅师单掌微立作别,转身要走,突听儒侠王青阳微微一笑,叫道:“大雄老禅师,暂请留步。”

原来王青阳听了大雄禅师这句话,知他是在风陵渡听得此事,生怕邪魔外道赶来抢夺,所以赶来庐山一观究竟。大雄禅师乃是一位绝代高僧,今日庐山炼丹事关重大,如果陡增一个大雄禅师做护法,炼丹之事更可指望成功,所以他出声叫住大雄掸师。

侠僧大雄禅师闻言止住,问道:“王大侠还有何事指教?”

王青阳突然脸上罩了一层凝重之色,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老禅师,请恕王某刚才无礼得罪之语,唉!王某因为身负重任,当庐山炼丹护法之职,不得不慎重拦截盘问前来庐山的任何武林高手。”

大雄禅师轻然道:“老袖目睹施主印堂皱纹隐密,早知施主身心负担沉重,老衲绝不见怪,不过老衲有些事不太明了,施主如何说庐山炼丹,关系着武林数位高手性命。如果施主认为无关大局的话,请能不吝相告。”

王青阳浩声长叹道:“老禅师面壁少林静心禅院十八年不履江湖一步,当然不知半年前在九宫山发生的一件大事。唉!老禅师请随王某上牯岭叙谈……。”

说话中,他转身对青衫少年说道:“寒儿,你先上枯岭转告法灯大师,说我请少林侠僧大雄禅师造访。”

青衫少年恭恭敬敬向王肯阳行了一礼,朗声道:“寒儿遵照王师叔吩咐。”a语音一落,人如飞隼投林,腾空飞射而起,捷如猿猴直向牯岭绝顶奔去。眨眼间,人影已消逝山夜中。

大雄禅师自从青衫少年到达时,就仔细打量了他数眼,觉得这少年生得丰颐广额,骨格精奇,英华内敛,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练武奇才。这时眼见青衫少年得火候的轻功,不禁赞道:“王施主,那少年是谁的弟子?如果老衲猜得不错,此子若有名师指点,不出十年,江湖武林多一位武林奇才了。“

江南儒侠王青阳,凄声一叹,道:”此子虽然天生聪慧异禀,无奈命运多舛,唉!如果当今庐山炼宝没成,或遭意外,他难免一死尸……”

大雄禅师听得寿眉紧皱,问道:“这是怎样说?”

儒侠王青阳仰首凝望一下牯岭,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孩子乃是王某金兰之交,秦岭一剑翁啸苍之徒,姓姚名秋寒,六个月前连同武林七大高手在九宫山遭受人家暗算,伤及络焦心脉,阴毒潜伏,七日之内毒发将会惨死!”

大雄禅师乃是少林寺一代神僧,武学造诣渊博,闻言缓说道:“络焦心脉,乃属人身、晕、轻、重、麻、哑五阴穴脉,一吃点中,真气核破,四肢绵软,全身如刀割,痛上七日,狂喷血惨死。这孩子遭人伤及络焦心脉,为何还身负功力?王施主,老衲着实刚在月前破关,关于半年前九宫山发年的大事,一点也不知晓,也无从耳闻。王大侠是否能将经过简略一叙。”

王青阳轻然叹息一声,简略地把这件事的经过叙述出来原来在六个月前,中原武林三年一度会剑九宫山。切磋武学,谈论武林事。这次会剑,却遭受人家暗算。

王青阳叹声说道:“中原武林的各大剑术派系,因为名望之重,生怕这事情公开后引起武林恐慌,大家就决定将这件事隐瞒起来,暂时不告诸于武林,所以当今江湖武林人不知道这件事。”aa

大雄禅师闻言脸上色变,内心深知中原七剑,乃是武当、昆仑、崆峒、终南、点苍五大派当今掌门,和秦岭一剑翁啸苍、玄清七个人组织而成的中原武林七大权威剑手,这七人可以说是当今中原武林剑术精华高手。他们七人同时遭受暗算,这事若公诸武林,中原武林当真要引起一阵骚动。

大雄禅师白眉紧皱,问道:“王大侠,老枘想不出当今江湖武林上有那一位能够暗算中原七剑的人。倒不知那个凶手是谁?”

王青阳和大雄禅师谈话间,两个已经登上牯岭绝顶,浓厚迷雾中,峰头出现了一个肥头胖耳的老和尚,手中握着一根儿臂粗细的生铁禅杖,旁则伫立着那个育衫少年姚秋寒。胖和尚目见二人登上峰顶,哈哈一声震耳洪笑,道:“大雄禅师是什么风,将你吹上庐山来啦!

哈哈!盛传侠僧隐居少室峰,韬光养晦。已经不问世事十八年,不想今日又重履江湖武林了。”

大雄禅师拂须一笑,迎身上去,道:“法灯,咱们从华山一别,屈指算来己经二十七年没见,法灯兄的技业,定然更超凡入圣了。”

大雄和昆仓法灯见面,互相寒喧了几句,四人同上牯岭。

一上牯岭,大雄禅师立刻感到一股温气。抬头望去,只见牯岭绝项千寻雾影中a一根参天火柱直冲霄权,将绝顶平台下,方圆数里内外的草木完全幻作一金光异彩。在那光华闪闪,金雾重重的火焰下,绝顶平台铸造了一座炉灶。冲背火光,便是那熊熊的炉火。炉灶之旁,隐约看见三条人影用日常打坐之法,围成一个品字,三面护住炉灶,兼且照顾炉火。

儒侠王青阳抬头望了平台绝顶炉火一眼,说道:”中原七剑自从半年前遭暗箕,七人便陷入昏迷,气若游丝,若非得到仙谷神医皇甫珠玑精心治疗,以灵丹仙草护住心脉气机不断,他们早已尸寒骨枯多时。”

大雄禅师低喧了佛号,道:“‘仙谷神医皇甫珠玑,乃是盖世神医,医术渊博,具有起死回生之术,盖古凌今。七剑经他悉心疗治无功,由此可想七剑遭受的暗算,是种极为厉害的阴歹绝技了。……那么?那座炉灶提炼之物,想来是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提炼为疗治七剑残疾的丹药吧!”

王青阳点头道:“不错,那座炉灶丹药,已经炼了七七四十九日夜,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大功告-成。这座炉灶丹药,不但关系着七剑和姚贤侄八条性命安危,而且关连到当今隐藏着一丝武林恐怖杀劫命运。”

大雄禅师喧声“阿弥陀佛”,说道:“老衲今日若非鬼使神差在风陵渡巧问庐山炼丹之事,赶赴庐山来一观究竟,老衲真不知江湖武林中己经发生了莫大变化。”

王青阳道:“咱们在庐山炼丹,目的虽然是要挽救武林七大高手的性命,其实最主要的,是欲问七大高手被暗算的主因,以及凶手组织来历派别。“大雄禅师突然福至心灵,抬头望了在侧的少年姚秋寒一眼问道:”你说此子也身历九宫山劫难……”

他话尚未说完,王青阳已经知道大雄老僧意思,截声说道:“不错,九宫山唯一劫后余生,神智清醒者,只有姚秋寒师侄一人,咱们便是由寒儿口中得知七剑这次会合九宫山谈论的一些话,加以研究,方才得知七剑生死,关系武林今日的命运。唉……”

“姚师侄今日能够逃脱大准不死,也是经过仙谷神医皇甫珠玑九日九夜力加挽救,方才神智清醒过来,不过他这时未尚完全复原。根据皇甫珠玑诊断说;姚师侄似乎食下一种失神散魂药物,消失了昔日的记忆,所以对七剑会晤谈论的话,他还无法回忆起来。”

大雄禅师闻言抬头略一注视姚秋寒,果然见他眉宇之间青暗,神智有些恍惚。看罢,不禁暗暗叹道:“此于骨骼清奇,是百年来难寻浑金璞玉,如果他真因此变成白痴,那实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大雄禅师道:“王施主,九官山劫难中,除了七剑和这位姚施主之外,还有何人?”王青阳“噢”了一声,道:

“因为九宫山劫难中,幸存者只有七剑和姚师侄,所以王某没有提起旁人?其实在半年前九宫山丧生者,己有三十四位,他们全是中原七剑的弟子。”

大雄禅师听得连声叹道:“善哉!善哉!想到九宫山劫难,竟有那么多道中人丧生。”

王青阳道:“那三十四位弟子,乃是武当、昆仑、崆峒、终南,点苍五派的精华得意弟子和九宫魔剑一位高徒,这些人死了,将使我中原武林蒙受大害,各派武术即将后传无人。”

大雄禅师问道:“王施主,难道你等由那些死者的伤痕看来,无法断定是那一派中人施为的吗?”

王青阳摇头道叹道:“由七剑的伤势,以及死者致命创伤看去,凶手乃是一个武功盖世,机智超绝,毒辣绝伦的人,但王某和仙谷神医皇甫珠玑,也都无法推断出是什么武功,使众致命的。”

大雄禅师道:“既然七剑伤患病源还没察出,皇甫珠玑费尽心机,在庐山炼制那炉丹药,是否有把握挽救众人性命。”

大雄禅师的语音刚落,突然一缕冷冰冰的声音,接道:”七剑的伤源,乃是五阳穴脉,遭人用一种阴歹掌力击伤,虽然不知是什么毒功,但老朽所提炼的药丸,若是能炼治成功,纵然再重的伤势也能起死回生……”

大雄禅师闻言抬首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清瘦。胡须齐胸的白发老人,缓步走了过来。大雄禅师不问可知,这人就是盛传天下第一神医仙谷神医皇甫珠玑了。

王青阳目见皇甫珠玑由平台下来,忙说道:“皇甫兄,药丹提炼的过程怎么样?这位是武林上盛传的一代侠僧,少林大雄禅师。”

仙谷神医皇甫珠玑闻听大雄禅师之名微徽动容,道:“哦!原来是少林神僧,老朽皇甫珠玑这边有礼了。”

大雄禅师哈哈一声长笑,道:“素闻皇甫施主医术通神,具有坤之能,老衲心仪已久,请皇甫施主容恕老衲刚才匹夫之见。”

原来大雄禅师素知这位皇甫珠玑,性情高敖,怪癖,生怕刚才自己之言,使他动怒,于是赶紧陪礼。

其实大雄禅师和王青阳、皇甫珠玑三人,在当今武林的声望,并驾齐驱。皇甫珠玑虽然心中有怒,但听了大雄之名,也要立即卖个账。

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憔悴的脸容,泛出了难得的微笑道:“老禅师说哪里话,老朽四十九日来被烈火熏烤,火性大的很,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王青阳见二位绝世高手,互相谦容,不禁暗暗欢喜,忖道:“刚才两人如果是一言不合,互相结结怨起来,自己不知要如何调解才好。”

大雄禅师脸容端庄,沉声说道:“皇甫施主,你等数日来,为这武林重任,奔波劳碌,老衲枉称侠义道中人,但却如蒙雾中,真是遗憾。今日皇甫施主等人如果有份差事让老衲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青阳哈哈一声轻笑,道:“王某在峰顶叫回老禅师,就是想请大师兄做一个护法,既然大师这么说,王某不得不接受这份盛情。”aa皇甫珠玑突然对大雄禅师说道:“老朽提炼的丹药,乃是一株旷世罕逢的参菌和千年何首乌为主,数十种奇珍异草灵药为辅,配制的‘。九转回生丹’。这种丹药贵重至极,通常武林中人服食得法,只要服食一颗,便要增强数十年功力,如果这消息传出江湖,定要引来邪魔外道抢夺,现在相距大功告成只有一个多时辰,绝不容有丝毫疏忽。否则就要功亏一篑。”

a所以老朽现在请青阳兄和法灯大师,在这短鲸的一个时辰内,不离开护守炉灶左右。

大雄老禅师今日既然自愿援以一臂之助,老夫不客气的请老禅师任护法这事,大家赶紧登临平台绝顶吧?”

说完活,仙谷神医当先一人直对平台绝顶走去。这时平台绝顶炉灶之旁,还有两位昆仑派的法灯大师高徒照顾炉火,大光灼灼不熄,直冲霄汉。

大雄禅师、法灯和尚、王青阳、皇甫珠玑和姚秋寒。一行人上了平台,立刻分坐炉灶四周围。

炉火经过四十九日连续焚烧,火焰变成了暗青色,焰热如焚,大雄禅师虽然内功精湛,己练到寒暑不侵之地步,但距离炉灶三丈,也惑十分难耐。

王青阳等人四十九日,日夜焚烤,已经较能项住,他眼见大雄禅师难耐之状,微微一笑说道:“老禅师,这边炉灶有咱们五人轮流守护就够了,在下想请大师在平台周围,监视峰顶周围数里方圆的人物动静就可以了。”a

大雄禅师哈哈一笑,道:“老衲十八年闭关暗无天日的幽窒,想不到躯体已难经得起烈火烤呢!”

法灯和尚说道:“咱们头七日较大师更怕烈火,但经过四十九日夜的锻炼,渐渐成为习惯。”

大雄禅师本想要以功力,强身忍耐火烤,但他知道这样将耗损本身功力,万一在这最后关头来了强敌,功力耗损更难应付,于是,他缓缓起身。

突然王青阳低声向大雄禅师说道:“老禅师在这两日目间,请你分心照顾姚秋寒,九宫山劫难已泄,必引来强敌。

姚秋寒道:“中原七剑在十年前共同得到一部武林奇书,这是云鹤掌门说的。”

王青阳问道:“寒儿,云鹤掌门还说什么话?”

姚秋寒道:“那日七剑每人发言都极为热烈,武当云鹤掌门也说了很长的活,但我只能记忆这么几句而已。”

王青阳知道他神智被人暗下毒手,闻言只得轻轻叹息一声,道:“寒儿,你不必为这事介意,心情放松一些慢慢思索,你绝对能够恢复记忆的。”

说罢,他重新回到炉灶之旁落坐,但他脑海之中却万念奔来,暗自推忖中原七剑倒底是得到什么样一部武学奇书?

正当王青阳脑海中思潮杳涌之际,蓦然里,一缕悠悠笛声,由万山群峰响起,遥遥传来。

平台绝项的群豪,不禁心头各自一震。王青阳最是敏感地想:“故人终于来了。……”

因为他深知庐山炼丹。绝对不会有这般顺利的,本来四十九日炼丹的平静,王青阳正暗感到怀疑,这炼丹之事会出乎意料之外的成功吗?就在今夜大雄禅师的前来庐山,使他立刻消失了这怀疑。

他知道这庐山炼丹之事。终于已经泄露于江湖武林了。

所以王青阳见了大雄禅师之后,心情更加沉重。当他澄清大雄禅师来意后,方才留下他对抗日后来侵的的强敌。不然这庐山附近除了防守有皇甫珠玑、法灯和尚和自己三位绝代高手之外,尚有武当、昆仑、崆峒、终南、点苍等五大派的高徒弟子数十位,对付来侵的强敌己经绰绰有余,王青阳怎么会再留下大雄禅师呢?

王青阳闻听箫声,顿时站了起来,转向皇甫珠玑说道:“皇甫兄,法灯大师,你二人仍然按照所计划护守丹炉……?”

这句话未完,那知响起的笛声,倏地绝了。

这种出平意外的骤变。使众人又是一怔

大雄禅师突然问道:“王施主,是否要老衲前去察视一下萧声来源?”

王青阳摇摇头道:“这缕箫声起处,距离牯岭绝顶似是极为遥远,可能是敌人一种诱敌计,当今咱们唯一任务是护守平台丹炉,就是敌人出现在峰顶,也自有隐布峰顶四周的五大派高手阻截,大师还是留此地好了。”a

大雄禅师闻言心内己知这庐山炼丹,已经早有了严密的布置,纵然真有邪魔外道中人前来夺取宝丹,可能也不会轻易得手,于是暗暗放下心了。

就在这时,突然,那停了的萧声,又重新响起

荡空飘来。柔韵袅袅。

这声音听去不大,但入耳却清晰异常,初闻音韵,只觉柔媚婉转,甚是动听,但越听越觉不对。

那一缕萧声,有如深闺怨女婉歌,孤雁哀鸣,声声扣人心弦。

王青阳脸骤变,轻声喝道:“‘迷踪紫府魔萧’,大师,快点点住寒儿晕穴。“原来这缕萧声,吹出的曲调,有种慑人魂魄的力量,当王青阳觉出不对,已然过迟。平台绝顶那两位烧火的昆仑弟子,心神已被幽幽箫声所扣,一时间六神无主,缓缓站起来,随着箫声节拍起舞。

姚秋寒听了萧音,也呆呆出着神!

一声焦雷也似的大喝,法灯和尚出手如电。戳住两个起舞徒弟穴道。

大雄师听到王青阳喝声,迅快的一点

哪知姚秋寒人影一闪,大雄禅师点出的一指,竟然落空。

这一骤变反而使大雄禅师呆了一呆,他万想不到秋寒会躲开迅快的一指。

在一侧的王青阳也看得震惊不己,因为他得知姚秋寒的武功,虽然他聪明过人,巳得了自己拜兄秦岭一剑的真传,可是怎样也还无法躲过一代武林神僧大雄禅师的一指。

但是,确确实实的,姚秋寒躲过了,而且他身躯一闪之间,身法之奇奥诡秘,乃是武林罕见之学。这怪异的情形,怎不令平台上四位武林高手,默默动容。

姚秋寒避开大雄禅师点来的一指,茫然的问道:“老禅师,你怎么要出指点我。”a王青阳惊异问道:“寒儿,你没有被箫声魔力诱惑感染?”

姚秋寒朗声说道:“那幽幽箫声,虽然听来凄凉,哀怨动人,但却使我脑智清醒,蓦然回忆起九宫山劫难的经过。”

王青阳吃惊道:”那是真的吗?”a

姚秋寒轻声一叹,道:“但大雄老前辈猝然出指袭击,却使我回忆起来的事情。刹那间,完全烟消云散。老禅师呀,你怎么这般鲁莽,我师父等人被害经过便要大白了。”

原来姚秋寒为着家师等中原七剑被害,心中触恸万分。半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搜寻着那巳失去的记忆,所以他后面儿句活,不禁面色泛怒,声色俱厉的指责一代高僧大雄禅师。

王青阳蓦然面色一沉,叱声道:“寒儿,你怎么这般无礼,刚才是我怕你被那奇诡怪特的萧声慑魂魔力惑染,损伤真元才出声请大师点住你晕穴的。”

姚秋寒听到师叔相责,不禁欠身向大雄禅师陪礼,说道:“大雄老前辈,请恕罪晚辈一时冲动,口无择言。”

大雄禅师乃是得道高僧,早已修练得全身毫无火气,闻言微微一笑道:“姚贤侄,内功深厚,老衲真是多此一举啦!但老衲不知姚贤侄刚才用什么身法,避开老衲“弹指神通”一指?”

姚秋寒闻言一呆,茫然道:“什么?我我就见势移身闪避……”aa其实姚秋寒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避开大雄禅师一指,他好像记得自己是借势一闪避开而己。

突然听到皇甫珠玑沉声说道:“箫声又响起了,寒儿,你说箫声能够让你脑智清醒,恢复记忆,你赶快凝神静听。”

果然那箫声第二次暂停之后,又重新响起。

这次箫声,更觉怆凄哀绵,感人肺腑。

场中的大雄禅师、王青阳、法灯大师、仙谷神医四人功力虽然深厚,但慢慢的也为箫声所感,难以抗拒那如泣如,幽怨凄凉的箫声魅力。

平台绝顶之上,只有姚秋寒似不为箫声魔力所动。

袅清音中,月光下,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女人,由南面峰头登上,手中捧着玉箫吹奏,漫步而来。

她的身法奇快,眨眼之间已来到平台之下,身轻若鸿毛,平步登上平台绝顶。

蓦地,姚秋寒大喝一道:“你是什么人,快给我站住。”

他一声大喝。象似给那黑衣女人大吃一惊,箫声倏然而住。

仙谷神医,王青阳,大雄禅师,法灯和尚听闻姚秋寒喝声,齐时敛凝心神,抬首望去!

平台之上,已俏生生站着一位蒙黑纱,长垂数尺,混身黑衣,长发披散双肩,右手横握玉箫的女子。

她浑身充满着一股神秘,诡异,真似一个黑色魔影,山风吹着她黑衣长发,蒙面黑巾飘动着,使人望而陡生恐怖之感。

姚秋寒喝声中,捷速地向黑衣人欺了过去。

猛听王青阳一声沉喝道:“寒儿,后退。”

他宛似雷奔电闪,抢先欺到黑衣女人的跟前,手中的纸扇一招,‘画龙点睛’若劈若点向黑衣女人拂击过去。

儒侠王青阳乃是一位名震江湖的奇侠,内功精湛,一击出手,速度奇快,凌厉绝伦。

但那黑衣女人身子一晃,曲膝跨足,巳经挪出四尺。

王青阳的目的是阻止对方猝然向姚秋寒攻击,一招落空,立刻收住攻势,横扇在胸,朗声问道:“你是什么人?驾临庐山绝顶意欲何事?”

这时大雄禅师已护守在姚秋寒左侧,暗自凝聚真气。以防不测。

黑衣女人扬了扬手中玉箫,一阵甜脆动人的娇笑声,由那长垂数尺的黑纱,散发中发出,道:“我是前来讨取‘九转回生丹’的。你们之中,哪一位是仙谷神医皇甫珠玑。”aa皇甫珠玑和法灯和尚,盘膝跌坐地上护守住炉灶。仙谷神医听闻喝问,恍似未闻一般。

王青阳听了她的话,轩眉微动,冷然答道:“‘九转回生丹’尚未提炼完成,阁下来得太早了。”

黑衣女人那蒙在黑纱之后的眼睛,抬首向熊熊火焰的炉灶望了一眼,轻笑了儿声,说道:

“不错,我来早了,那么我等会再来取它。”a说罢,黑衣女人转过身躯要走,蓦听王青阳冷声喝道:“站住。”aa黑衣女人转身回首淡淡说道:“你要干什么?”

王青阳右脚一跨,欺前了半步。冷冷一笑:“阁下到底是谁?请报出名讳再走不迟。”

黑衣女人闻声转身回首淡淡说道:“你不配问我姓名,我也无告诉你的必要。”

这句话。听得王青阳心头大怒,当场就要发作。但转念一想,自己当今身负重任,炼丹成败关系着中原七剑生命安危,以及潜伏的武林危机,她虽然明说垂涎“九转回生丹”但却还没出手相抢,现在既然要离去,那就让她走吧!

黑衣女人说过活,转身走了几步。不知怎样,突然娇躯一挫,快似鬼魅幽灵,一闪之间,逼到姚秋寒的面前,玉箫一扬,巳挟着劲风点到。

她这一发之势,快速无伦,而且又事出仓促,王青阳和大雄禅师事先都没想到她会猝然回身突袭姚秋寒,所以两人都来不及救援,双双惊呼一声,暗想,姚秋寒定然被她一箫击中。

那知事大谬不然。在黑衣女人玉箫尚离姚秋寒胸前三寸之时,姚秋寒一个“落马回身”,斜斜旋出三尺,避开玉箫,飞起右脚,反踢向她握箫手腕。

这一脚,踢得太过玄奇奥妙,黑衣女人惊咦了一声,右腕倏沉,疾速缩回玉箫,当她还没有再度攻击之时。大雄禅师已经跨步欺了过来,左手拂轻举,一道银光,疾奔向黑衣女“期门”要穴点去。

黑衣蒙面女娇叱一声,柳腰轻挫。拂尘劲风掠腰扫过,蹦势一个翻转身,踏中宫欺身直进,右腕疾吐,玉箫电奔,一招“春云怎展”,若打若点的直攻大雄禅师“丹田”穴。

黑衣蒙面女的玉萧,快要点上大雄禅师“丹田穴”之时,倏地收招,娇躯疾转,玉箫快似电闪,瞬间攻出三招,分袭大雄禅师,“璇玑”、“将台”、“气门”,,三大要穴。

她这种瞬息万变的玉箫招式,大大出乎人们意料之外,使人摸索不透倒底玉箫是攻向何方部位。

老禅师吃了一惊,暂时不出招,急退三步。那知黑衣蒙面女娇笑声中,人若飞燕,呼的一声,娇躯突然笔直射出,连人带萧,疾向大雄禅师头部攻过去。

她这一招;老禅师脸色骤变,沉声喝道:“苍弯流星”一声娇脆惊呼道:“你是大雄禅师!”只听嗤一声裂帛轻响,大雄禅师的右手衣袖,吃玉箫带下一片裂缝。蒙面黑衣女娇躯如掠披燕翦,飞过大雄禅师的头顶,射落平台边沿,再一掠身,人已掠落在平台之下。

儒侠王青阳朗声叫道:“阁下请此步,江南王青阳有话。”

但是峰下传来黑衣蒙面女的清脆语音,道:“庐山围周数百里,已似天罗地网布满天下各地武林高手,存心窃夺‘九转回生丹’。你等虽然皆是武林先贤,也需善加防护。语音中,一缕凄凉的箫音,随即响起,缓缓消失万山群峰之中。

这黑衣蒙面女来得怪忽异常。去得也莫明其妙。是敌是友,使人捉摸不清,诡谲无伦。

姚秋寒呆呆眼望着王青阳和大雄禅师出神片刻。欲语又止。

良久良久,平台之下,联袂驰来三个肩背长剑的黄袍道人,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道士轻声间道:“王大侠,咱等罪该万死,不知敌人有无侵犯到炼丹圣地。”

王青阳挥手说道:“云凤道长不必介意,敌人箫音乃是‘迷踪紫府魔音’我等也差点中了箫声魔力感染,而铸错千古、遗恨万年。现在你等赶紧回去照护众人。加强巡守岗位。”

原来云凤道长乃是武当掌门云鹤的师弟,当今他是庐山炼丹护法之中四大高手之一,担任护守牯岭绝峰高手总指挥。刚才萧声一起,他们皆被箫音魔力感染如醉如痴。就在黑衣蒙面女离去后,他和二位师弟内功较高,立刻苏醒马上赶来探听究竟。

云凤道长三人闻言,拱手向王青阳行礼,立刻转身驰去,隐入峰上暗影之中。

王青阳目见三人离去后,长长叹息了一声,对大雄禅师说道:“好险!今夜若非姚贤侄一声大喝,咱们皆要被她的魔箫威力慑住心神,唉……。据传说:“河汉魔箫”古虚飘已经作古四十年,如何传下这个女弟子?……”

大雄禅师闻音慨然说道:“王大侠,河汉魔箫古虚飘不但没有死,老纳十八年前还曾经与他见过一面!……”

王青阳吃惊道:“。怎么,古虚飘还没死,那么武林中如何会传说他四十年前已然丧生黄山天霄崖。”大雄禅师激动地说道:“王大侠。你知道老衲面壁少室峰十八年是为什么?”

王青阳道:“老禅师面壁少林静心禅室一事,江湖武林中人实感费疑,难道老禅师有着原因方才面壁十八年?”

大雄禅师朗声叹道:“老衲面壁少林,乃十八年前,败在河汉魔箫古虚飘手下使然,唉!

这事说来话长了……”aa

大雄禅师似不愿将十八年前自己败绩隐情说出,语音略顿一会,转开话题,说道:“王大侠,咱们日前最主要一事a就是辨清刚才那位女施主敌友?要知她那“迷踪紫府魔箫”威力,当叫咱等都无法抗拒,如她存心向咱们下手,庐山炼丹就将前功尽弃了。”

王青阳闻言黯然一叹,忖道:“目前群豪之中。像似只有姚秋寒师侄,能够抗拒迷踪紫府魔箫慑人威力的感染诱惑……这实在使人费解。难道姚秋寒功力深厚,已凌驾群雄之上……?”

儒侠王青阳想罢,抬眼望去,只见姚秋寒仰首望天,如痴似凝。蓦在此时,突听出仙谷神医皇甫珠玑沉声叫道:“王兄,赶快准备护法,“九转回生丹”即将出炉,大功告成。”

儒侠王青阳听得一惊,转眼望去,只见仙谷神医皇甫珠玑,一步步走向焰热如焚的炉旁。

昆仑派的法灯和尚,已经象似面临大敌,站立一角护守,王青阳、大雄禅师急忙走前几步,分站炉的一边。虽然炉火焰热难耐,但是炼丹已到最后关头,绝不容有丝毫疏忽,否则就要功亏一篑,只得勉强屏住真气,咬牙忍耐。

仙谷神医皇甫珠玑强忍苦热。一步一步迫迎炉前,只见锅中药液,显得一片紫青色,皇甫珠玑默算时刻知是时候,急不迭忙咬破中指,取血九滴。洒在药液之上。鲜血滴下,锅药花花连响,在锅中转来转去,宛如波涛浪涌。

说也神奇。锅中药液一经皇甫珠玑指血混合。即刻呈一片血红,鲜丽夺目。皇甫珠玑连取出准备好的龙眼大小丸模,将药液一勺勺浇出来,倒入九个丸模,恰好做成九颗丹药。

就在皇甫珠玑双手捧着九个丸模,长吁一口气退出的刹那

寂静的牯岭绝顶。倏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缕惨叫,霍地使炉旁的四位高手,入耳惊心,首先传出儒侠王青阳的叫声,道:“皇甫兄,强敌己和护守岭下的各派弟子交上手,药丹是否已成?……”

一语未完,岭下又连续传来三声尖厉的惨叫,随着一阵呼喝嚷叫与兵器声响。

“王师叔,寒儿过去看看!”

懦侠王青阳尚未答话,已听仙谷神医急叫道:“姚师侄,赶紧过来吃下一颗“九转回生丹”,王兄,大雄禅师,法灯大师每人赶快取去两颗“九转回生丹”以防不测。”

原来仙谷神医皇甫珠玑,牯岭绝顶练丹,已有周密计划,这时丹药炼成,但来了强敌,为防丹药失落,a所以皇甫珠玑想将丹药,分散各高手,不致全部落入敌手。

那知就当仙谷神医语音刚落,王青阳等人尚未行动之前,突然一股暗劲,迎着皇甫珠玑当胸击来。

仙谷神医功力精深。乃是中原武林道罕见的高手,感应灵捷过人。来不及察视击来暗劲是何人,双掌已平胸推出。

那袭来劲道虽甚猛烈,但觉在自己反击之下,硬被挡了回去。正再运集功力反击。忽听一个阴冷刺耳的女人声音说:“皇甫珠玑,你已中了至阴至寒的独门阴气所伤。三个时辰,即将受阴寒攻入内腑而死。”

仙谷神医一听到那阴冷尖细的声音,立时觉得全身内劲,消灭甚多,反击的力量,随着大为减弱。

只听那一阵阴暴冰冷的女人怪笑声,-紧随着又传入耳,其声之怪,有如冰窖中吹出来的寒风一般。

绝顶之上群豪,个个都是名重一时的顶尖高手,虽然皇甫珠玑与对方暗交上手,是刹那间的事,但群豪已皆看到了。不过令群豪惊骇的是对方在暗中发掌,以及发出笑声,众人仍然无法发现对方行踪何处?儒侠王青阳急走二步,问道:“皇甫兄。是否当真受伤?”

王青阳身子一动,法灯和尚,大雄禅师巳齐齐欺了过去。皇甫珠玑无暇答话,急急将手中丹药,分交给各人二颗。然后,皇甫珠玑一个虎步,跃到姚秋寒跟前,举起手中一颗“九转回生丹”食中两指一央,急往姚秋寒口中送去,道,“师侄,快服下……”

蓦在此时,忽觉秋风之中,一条人影,疾从右面崖下跃起,直奔绝顶。

来人一袭雪白罗衣云裳,手执短剑,面罩白纱,不露面目,只有双目神光如电,不过群豪可以看出她,绝对不是吹箫女人!

语声中已到姚秋寒左侧,速度之快。叫人难以阻挡拦截。

只见白臂罗衣女人,手中短剑朝皇甫珠玑胸前刺去,左手轻翻,一掌拍向姚秋寒……姚秋寒在皇甫珠玑喝叫声中张口,一颗九转回生丹,己在仙谷神医手指轻弹之下,吞入姚秋寒喉中。

不过姚秋寒吞丸的同时,他背上也中了罗衣女人一掌,闷哼一声,栽倒地上。

仙谷神医顾着将丹丸弹入姚秋寒口中,再加上罗衣女人手法迅快绝伦,他还未来得及闪避,短剑已经深入前胸。

罗衣女人身法快捷,刺中皇甫珠玑后,借一势掠,人已到昆仑派法灯和尚和儒侠王青阳身侧。

她剑刺儒侠王青阳,掌拍法灯和尚,如同袭击皇甫珠玑和姚秋寒一般的招式。

罗衣女人自现身到伤人,这些动作,连贯得如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同时发出,所以使人无暇抢救,呼喝。这突然的惨变,也许使全场三位武林高羊,为之心生震骇,一眨眼之间,罗衣女人的掌、剑已分别袭到王青阳和法灯和尚之前。

大雄禅师高喧一声佛号,大声喝道:“女施主,是什么人?”手中银丝拂尘,电击而出。

王青阳、法灯和尚在大雄禅师一声如同暮鼓晨钟,发人深省的佛号声中,如梦惊醒,各自提气向后跃去。罗衣女人一掌一剑,全告落空,这时太雄禅师的拂尘已经疾扫而到。

罗衣女人冷笑一声,手中短剑翻腕一甩,剑如匹练疾吐,但闻啊的一声,大雄禅师手中拂尘坚逾金刚的银丝,竟然应声而断。

大师吃了一惊,罗衣女已欺身而入,短剑疾出,当胸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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