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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022章输不起的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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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驾到。www.xiashucom.com”李治说要进, 一旁的内侍已经扬声地叫起来,也将屋里说话的人惊醒了, 包括上官仪。

门被人打开了,李治大步走进去, 李初后几步, 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去。

上官仪听到传报已经立刻起向在,衣裳不整的下榻朝李治作一揖而见礼,“见过皇上,见过公主。”

被李初气成这样, 还能记得君臣之礼,行!

李治一眼看向李初,李初赶紧的上前,“初向上官大人赔礼了。”

上官仪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 臣当不起, 当不起。”

话说得甚是客气,架不住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完全和说出口的话是两回事。

李初不管,她说过来赔礼, 现在礼已经赔完,李治想怪罪她都不行。

她和李治的交易,由她赔礼便算结束,其他的李治要怎么说服上官仪,还让不让上官仪教她读书写字的, 李治能解决。

李治开口问起道:“上官仪,你是生初儿的气了?”

端是直接的问,上官仪没想到李治竟然把话问了出来,一时顿住,终还是开口道:“皇上,此事,还请皇上明查。臣无教坏太子公主、诸王之意,臣只是说出心中的想法,结合朝政,没想到竟让公主误会至此。”

李初挑动眉头,这话过份了,竟然还想把错尽归到李初的头上,让李初担起所有的罪过?

一眼瞥向李治,李初倒是想问问亲爹要是这么下去的话,她忍不住和人吵起来的,到时候会吵成什么样,能怪她的吗。

李治岂不明白李初一向不是一个藏话的人,上官仪要是再说下去,李初没准还会出声再气倒他一回。

“你的为人和忠心朕都明白,初儿年少顽劣,你还和她计较?而且,有些事是朕做的决定,朕说好的事,你实不该在这个时候,当着他们兄弟姐妹的面多说。”李治并不希望儿女变成没有主见,旁人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觉得就是什么的人。

像李初这样敢据理力争,有自己的想法,他还挺高兴的。

上官仪是个认死理的人,他什么时候被人怼得话都说不上来了?

李初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拿他当先生来看,他是一点都不想再教这样的徒弟。

“皇上也认为臣有错?”上官仪把李治说出来的话再问。

李治不是来跟上官仪吵架的,他是来平息事端的人。

“上官大人,你认为我说的哪里不对?你若能辩驳上来,何必昏倒。”李初忍来忍去,终是没能忍住把这话说出来,那满脸的不悦,上官仪有脾气,她就没有吗?

李治想安抚人的,结果倒好,没给他安抚的机会,李初已经怼起人来。

上官仪指着李初道:“陛下,你看,你看,公主如此,臣如何再为人师?”

李初可不管,“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话我刚说没一会儿,你不会连这一句话都没明白吧。你想说我不对,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错?你不同意我的想法,那么请你反驳,只要你驳得对,我虚心受教。反之,明明我指出来的是事实,就因为你年纪大,就因为你是大唐的宰相,就能颠倒黑白,以势压人?上官大人,素日难道你在朝堂上,为我父亲办事,为大唐办事,从来不管旁人有理没理,你只管你的想法,不听他人谏言?倘若是,你赢。”

十分的不善,李初本来想着把人气成那样已经不错了,还是别太过份的好,见好说收。结果有人还想摆架子,摆什么摆,她不咽这口气。

李治抬眼唤一声初儿,李初直接跪下道:“若是父亲也认为孩儿说得有错,连真话都不能说,不能反驳大唐的宰相了,那么孩儿知罪。”

这么直接的一跪下来,李治……

上官仪没想到李初跪下还挖了一个坑等着他,大唐的宰相是一个不能接受谏言的人?

自然不是,大唐的宰相也要接受下臣进言的,若是有错的地方,有就得改,不愿意改的,还有和你同事,观你言行的人。

李初这不依不饶的样,李治觉得比起上官仪来,还是李初更不好对付的多。

“时辰不早了,送上官大人出宫回府吧。”事到如今,别想让李初去赔礼了,不把上官仪再气出个好歹来就算不错了。

李治挥手让人送上官仪出宫,上官仪想再进言,李治已经抚过头道:“哎呀,朕这头又痛了,去,快去传太医过来。”

上官仪再有千言万语想说,此时最着急的还是李治的身体,“快,快扶皇上回宫,快。”

催促着内侍扶李治回去,李治唤着初儿,李初赶紧的站起来,第一个扶着李治走人,李治装着痛得难受,不忘回头只叮嘱上官仪:“上官仪,你也赶紧出宫回府歇着吧。”

这就走了,群里的太后们,宣太后感慨:“当皇帝不容易,尤其有群主这样的女儿的皇帝,更是不容易。”

李初:“我怎么了?”

吕太后:“正直,较真,没什么,但是你明知道皇帝带你来寻上官仪是为了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吵呢?”

李初:“上官仪太过份了,他是想向父亲证明他是对的,他更希望父亲可以认同他的想法,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你们不知道?”

萧太后:“只要他还没做,任他如何想又怎么样,现在的武后可不是当年的武昭仪,只能依靠皇帝而活,现在的她,有了自保的能力。”

都清楚李初之所以会和人吵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都是为了武媚娘,身在风口浪尖的人,一点小事都有可能变成大事。

但是,李初是不是小看了武媚娘,武媚娘从来不是没有准备的人,那么多年过去了,武媚娘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李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治要这个天下安宁,为此可以不惜一切,换而言之,若是有一天她成为李治认为的那一个可能威胁大唐的人,李治定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武媚娘。

武媚娘这一生活到今日,她是不可能再任由人来随意主宰她的生死的。

孝庄太后:“有话直说,较真,有何不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把话说出来。自然说出来的那一个,据理力争的人,不是更难得可贵?”

李初更认同孝庄太后的说法,她就是她,就算她想努力改变一些事,代价也不应该是成为一个不像她的她吧?

李治拉着李初出来,装着头痛的,武媚娘已经让李弘带着李贤他们全都散了,就连武媚娘都回宫了,所以李治拉着李初直接往自己的宫里去。

“你这孩子,明明让你去赔礼,为何又管不住你自己的嘴?”李治走远也不装了,问起李初,想知道李初怎么想的。

李初答道:“我赔礼是因为我大度,不愿意和他一个老人家计较,不是因为我错了,那么在他还揪着想把一切的错都归于我头上的时候,我为什么还要附和他?让他认为我是错的,他是对的?”

有些事就得讲清楚了,她赔礼是不想和上官仪再吵下去,让李治难做?结果上官仪还想把错尽归到她的头上,她怎么可能接受。

“父亲认为他说的都是对的,错的人是我?”比起上官仪来,必须是李治的想法更重要。

李治看着眼前较真的李初,无奈地问道:“若是我认为你错了,你打算怎么办?”

问得李初摊手道:“据理而争,父亲认为我哪里说得有错,你说出来,我们论一论。”

不想自己是一言堂,李初还是一个很讲理的人,“上官大人最让我来气的是,他自己明明辩不上来,偏偏又一副千错万错都是我错的态度,何其可气。”

李治看李初那模样确实像是气坏了,李治摇了摇头,“你是在帮你的母亲。”

李初坦然地承认道:“有人想对付我母亲,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说得,李治幽深地看了李初一眼,李初盯着李治道:“难道我说错了?”

“错倒是没错,身处你母亲现在的位子上,多了去的人将她除之而后快,这一点你不是才知道,以前都不计较的,现在怎么计较起来?”

带着几分不太确定的语气,想知道李初到底怎么想的。

李初……“我那是不计较吗,分明是因为以前的时候父亲总会千方百计的帮母亲,眼下你是不想帮母亲了。”

一话落下,李治微微一顿,朝李初问道:“这是什么话?”

李初瞥过李治,“父亲的心境如何转变想必父亲自己比谁都要清楚,当着外人的面可以否认,和我何必。”

李治着实没能忍住地问道:“你小小年纪的,为何操心这般多,我和你母亲是大人的事,你莫管。”

话说得越是不靠谱了,李初反驳地道:“父亲明知道有些事一但做了总会有诸多影响,你和母亲的事,不可能和我们没有关系,有关系你还不让我管,说得过去?”

……李治不能反驳,总不能说无论他和武媚娘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兄妹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吧,要是真能做成这般,或许他不是皇帝,直接能成神了。

李初看得分明,一语说破,李治便道:“你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必说出来。”

“不说出来问题便不存在?”讳疾忌医,这样很好?

眨眨眼睛看着李治,李初等着李治回答,李治幽深地看了李初一眼,问道:“若是我和你母亲起了争执,你会帮谁?”

这个答案没什么太大的难度,李初想了想答道:“看你们争执什么,谁有理我帮谁。”

此话李治是相信的,李初并不是一个偏颇的人,她自己是个讲理的人,帮的也会是有理的一方。

“若无道理,只有利益呢?”李治终是再问出来,李初不解地追问,“夫妻之间,不能利益共同?从前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了?”

李治眼下分明对武媚娘存一些忌讳,夫妻之间有了间隙,这种间隙要是处理不好,必会成为旁人对付武媚娘的手段。

面对李初的回答,李治摇了摇头,“或许有些事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现在无法接受,既然无法接受,就会想办法改变,改变会有什么后果,你能明白?”

李初摇摇头,还是挽上李治的手道:“我只明白一点,我们一家的利益本是一体的,若是我们之间哪一个有损,都是旁人得利。站在父亲的立场,你是大唐的皇帝,父亲想要的是大权在握,不是一个傀儡皇帝,眼下朝中的臣子也罢,母亲也好,他们的权力都是你给的,你担心给母亲的权太多,是怕将来有一天母亲权太大,大得你想收回都收不回是不是?”

宣太后:“群主你可以不要这么实诚吗?这些话怎么能说出来?”

吕太后:“我们是太后,从前都是皇帝的女人,这样的话当然不能说,她是公主,多年经营要是连句实话都不能说出来,岂不是白干了多年的活。”

萧太后:“群主还是太直接了,小心捅到人的心口上,和你翻起脸来了?”

李初:“你们都不明白一个道理,利益间的关系最忌说得不明不白,说出来反而更好打消人的疑惑。”

确如李初所说,李治听完一时站住不前,“这么些年,你的史学得很好。”

突然转换话题,好在都是息息相关的,李初道:“父亲教我,母亲教我,我自然学得极好。”

李治一笑,“都是一样的教你,可是弘儿学得都没有你好。朝中诸事,他到现在都不懂得问题在哪儿,你倒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在夸李初聪明敏锐吗?李初只当作是。“以史为鉴可知兴替,这是祖父说的话,多读史,多听多看,再加上有父亲指点,我才能看懂,不好吗?”

“好,很好。那你再说说父亲现在是何心情。”李治想起李初方才说的话,意示李初继续说下去,李初倒是无所谓。

群里的太后们这些年结合李治和武媚娘没少给她上课,就算她本来不是一个懂得权谋的人,现在也成了一个会的,既然是会的,现在李治想听,虽然不确定李治真想听还是假想听,都是要想听的。

李初答道:“父亲最担心的是什么?你和母亲有一样的心境,都是想要大唐安宁太平,百姓衣食无忧。眼下你们的目标没有一致吗?还是起了分歧?”

有些事李初虽然敏锐的察觉,但说到李治的心情,李初一时半会也是没能理清皇帝的心情都是怎么样的?

李治听着李初的问题,倒是一下子笑了,李初没有要李治回答的意思,“权,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大权都握在手里的,一个人只有一双手,能做的事有限,正因为如此,所以朝廷才会设立文武百官,让他们帮着父亲办事。那么母亲其实也是作为一臣子来帮父亲做事,只是相较于一般的臣子各有各的心思,母亲更是你的妻,更在意你们共同的利益,维护父亲的利益。”

说清君臣的关系,还有李治和武媚娘有别于一旁君臣的关系,李治意示李初继续说下去。

“父亲和母亲的矛盾在哪里?因为母亲表现出来的才能?她太能干,总能完美的做好父亲你安排的一切?”李初理啊理的,把一些问题理清楚,也是让李治想清楚自己和武媚娘的矛盾在哪里?

李治听着笑了,冲着李初道:“这些话也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敢把话说出来。”

李初挑动眉头道:“就算他们不说,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可是人与禽兽之异在于,人可以自制,能压抑天性,父亲现在的想法是要如何?”

“若是我已经想清楚,我还会问你的,早就去做了。”李治笑笑地答来,目光看向远方,这时候的李治让李初觉得离得她很远很远,远得李初想要去追逐都不可能。

“你还小,再聪明,再能分析人心,依然还是不怎么懂得人心。像你和上官仪争执的一番话,你指出他的错,你认为他是有错的,但是他提出的想法,都是站在利于朕,利于皇权的位子上,你的母亲,现在确实在做着不利于大权,不利于朕的事。”李治倒是没有和李初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从利己,利于他自己的角度分析上官仪对李弘他们的教导。

这一点李初明白,点点头道:“所以父亲才会宽恕上官仪。当然,也是因为父亲还没有立刻下决定,你知道上官仪有很多话要说,但不想让他说出来。”

没想到李初更明白李治的心思,李治伸手抚过李初的发项道:“初儿聪慧,明白这些道理很好,不过有很多事没有那么简单。皇权之内,不是非黑即白,人皆思利己,包括皇帝。站在皇帝的立场,利己是根本,只有在利己的时候,他才会想怎么样可以利于他人。”

李初听明白了,“父亲是觉得母亲损及你的利益了?可是父亲,撤下母亲,换了另一个人,你能确定别人能做得更好?到时候你再要除了那一个帮你的人,因为你认为他损及了你的利,或许比起此时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错,这就是皇权,血腥而残忍,皇帝想要除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一句话就够了。”李治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杀意乍现,转头看向李初的时候,似乎想要教得李初明白这个道理,她要明白,皇帝并不是一个寻常人。

李初道:“为什么父亲在别人损及你的利益之前,你不和别人说清楚你的底线在哪里?”

怕是没想到李初听完竟然只有这样的一问,怔怔地看向李初。

李初道:“哪怕作为一个皇帝,有用的时候捧着一个人,没用的时候就要将人弃之而后快,皇祖父在时不是如此,难道他是那么教父亲的?”

宣太后:“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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