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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幻影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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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烟火

“哇啊!好漂亮哦!”

“嗯!好棒!”

“这真是光之飨宴,星之礼赞呀!”

“哈哈哈!由纪子能当女诗人喽!”

“光之飨宴,星之礼赞!真是说得太好了,哈哈哈!”

“爸爸,你好讨厌哦!三津木先生,我再也不跟你们说话了啦!”

由纪子生气地嘟起嘴巴。www.maxreader.net

今晚举行的是两国地区的河岸烟火大会,这个庆典是从江户时代延续到现在。

砰!砰!砰!每当烟火在夜空中绽放,两岸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根据报导,今晚观看烟火的群众超过十万。陆地上人山人海,河上也绵延不绝地挤满船只,池上社长搭乘的船屋也夹杂其中。

他们上船的地点是在两国桥略微下游的地方,挂在屋檐上迎风飘扬的崎埠灯笼让人感觉清凉许多。

这艘船上坐着池上社长、三津木俊助、由纪子和御子柴进。大人们喝着啤酒,由纪子跟御子柴进则饮果汁,大伙儿开心地注视夜空。

“好漂亮哦!由纪子,你看,一朵朵的花都开了,真是光之飨宴。”

两国的上空不断有烟花绽放开来,底下还有一连串的烟火冲上青天。

“呵呵呵呵!”

由纪子只是笑着,什么话也没说,她刚才已经说过不跟他们说话了。

“哈哈哈!由纪子真倔强。你看,又是星之礼赞喽!”

“哼!我不知道啦!三津木先生真爱捉弄人。”

“哈哈哈!你终于说话了……由纪子,你的意志很薄弱哦!”

御子柴进取笑由纪子,池上社长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哈哈哈!不说话被说是倔强,开口说话,又被人嘲笑意志薄弱,这么一来,由纪子怎么做都不对呀!”

“是呀!反正我又说不过三津木先生跟阿进。”

“哈哈哈!”

池上社长船屋里充满快乐温馨的气氛。

“咦?那边在吵什么呀?”

御子柴进突然从船边探出身来,害得船身猛然晃动了一下。

“阿进,你不要乱动啦!”

由纪子惨叫一声,不过她也注意到岸边的骚动。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是在吵架吗?”由纪子疑惑地说。

一位刑警押解某个嫌疑犯到警察局,由于嫌疑犯没有铐上手铐,所以一进入看烟火的人群中后,嫌疑犯趁刑警分心抬头看烟火的空档,突然甩开刑警抓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的身体,跳进一艘系在岸边的船里。

“啊!糟了!快点抓住他!他是一件重大案件的嫌疑犯。”

就在刑警呼叫之际,嫌疑犯从惊吓的客人眼前跳向另一艘船。

这些船只都紧紧地排在一起,中间几乎没有空隙,只见嫌疑泛像蚱蜢般一艘接着一艘,沿着船跳过去。

钻石

“发生了什么事?骚动好像往我们这边移动呢!”

“社长,你看,这次换那艘船发出声音。”

“唉呀!真有趣,希望骚动会往我们这边过来……”

“不要啦!阿进,我觉得有点可怕耶!啊!不要啦!不要!”

由纪子低垂着头,颇为害怕地说。

这时,骚动已经来到隔壁船上,御子柴进倒抽了一口气,突然间,啪的一声,船只前后剧烈晃个不停,有人跳到他们船上,因一时站不稳而趴在地上。

“是谁?”

三津木俊助大声喝道,大家同时往屋外看,一个穿着卡其裤和开襟衬衫的少年从船舷站起身。

他的肤色白皙,五官清秀,是个会令人以为是某个贵族公子,或是出自名门的美少年,不过仔细一看,他的腰间却缠着一条绑犯人的绳索。

“你是谁?”

三津木俊助缓缓起身问道。

“对不起,失礼了。”

少年礼貌地弯腰鞠躬,然后轻盈地跳往二公尺远的另一艘船。

“等一下!”

“啊!救命呀!”

三津木俊助从船边往外探身之际,隔壁船突然发出尖叫声,行动怪异的美少年又迅速跳向前面另一艘船,如此一艘跃过一艘。

“啊!刚才那个人是谁?”

“他的腰上还缠着绳子哩!”

“大概是正在护送中的犯人,不小心就让他逃走了。”

“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他的眼神似乎很悲伤。”

“是啊!会不会抓错人了?”池上社长也同意由纪子的说法。

这会儿大家都没有心情再看烟火,池上社长、三津木俊助和由纪子忙着讨论刚才那个少年,只有御子柴进专心把玩手指上的东西。

“侦探小子,你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

“三……三津木先生!”

说着,御子柴进的双颊慢慢胀红起来。

“这……这是不是钻石呀?”

“钻、钻石?”

听见他的询问,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这是刚才掉在这里的,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好像不是玻璃。”

“我看看!奇怪?怎么可能会有钻石掉在这里?”

三津木俊助将钻石拿过来仔细查看。

(如果这是真的钻石,至少也有二克拉吧!)

三津木俊助藉着崎埠灯笼的光线,仔细看着钻石说;

“社长,这好像是真的钻石……”

“真的吗?我来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钻石。”

池上社长从口袋里拿出金边怀表,打开怀表的盖子,拿起钻石用力往表上一划,霎时,怀表的玻璃镜面裂开一道线。

“啊!”大家不可思议地相互对望。

“这果然是真的钻石。”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价值非凡,这看起来至少有二克拉!”

“阿进,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就在这附近……你想会不会是刚才那个少年掉的?”

“怎么可能?他被警方绑了绳子,所以应该已经搜过身才是。”

“可是三津木先生,我刚捡到这颗钻石的时候,感觉湿湿黏黏的,你想他会不会是藏在嘴巴里?”

如果御子柴进说的没错,那么情况可能真的是这样。

“对了,刚才他突然趴在地上的时候,曾经大叫出声。”

“对、对,一定是那个时候从嘴里掉出来的……,不然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钻石呢!”

御子柴进连声答道。

宝石小偷

热闹嘈杂的烟火大会结束后,拥挤的人群像退潮般一一散去。

这时的两国显得有些寂寞,天空中还下着毛毛细雨。

位于浅草藏前的千鸟出租船屋中,店员一边数着船的数量,一边说:

“老板,我怎么数就是少一艘,雨都这么大了,还会有人在划船吗?”

“是呀!该不会是有人划船逃走吧!到底是少了几号船?”

“这个嘛……啊!是十八号。”

“十八号船上是什么样的客人?”

“我不太记得了……今晚这么多客人……”

这时,旁边的女店员突然插嘴道:

“啊!我记得十八号的客人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短袖的开襟衬衫和高尔夫球裤,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斗。”

“你确定那个客人是十八号的吗?”

“是的。今晚的客人都是三两成群,只有他是一个人,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而且我还问过他说:‘你是一个人吗?’”

“安本,你用扩音器呼叫看看吧!”

安本店员立刻拿起扩音器大声呼叫:

“十八号在吗?你已经超过租船时间了,请尽快将船只划回来归还。”

他对着河中央喊话许久,都没有人回答,这时,雨越下越大了。

还没有归还的十八号船,现在正摇摇晃晃地系在驹形河岸上。

在千岛出租船屋还没有发现十八号船未近日的半个小时前,有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子挥手拦下一辆正要经过阴暗的两国河岸的计程车。

这个戴着鸭舌帽和黑框眼镜的男人,腋下还夹着一名少年。

“客人,那个人怎么了?”

计程车司机帮他打开后座的门,好奇问道。

“他被看烟火的人群撞倒了……唉!人真的太多了。”

“被撞昏了吗?哈哈哈!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到银座。”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把昏倒的少年抱进车后,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旁边的少年全身软趴趴地坐着,他就是刚才那个跳船的美少年。

“对了,听说今晚河上有一场精采的表演!”

“什么表演?”

“就是被押解的犯人推开刑警跳进河里逃跑,身手矫健地一艘船跳过一艘船,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啊!是吗?难怪今晚河面那么吵。”

男人斜眼看了一下身边的美少年一眼,继续说:

“你确定那个犯人逃走了吗?”

“嗯,听说是这样。”

“那人犯什么案?”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说是杀人犯,也有人说是宝石小偷。”

“宝石小偷?”

刹那间,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眼睛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是的,有人是这么说的。”

“你知道犯人的年纪吗?”

“嗯……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说是四十几岁左右;也有人说年纪要再大一点,还有人说根本只是个小孩子。”

“是啊!这种时候根本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宝石小偷应该不可能是小孩,年纪应该相当大吧!”

“是啊!如果是杀人的勾当,倒有可能是青少年干的,最近啊……”

“不过如果是杀人犯,警方在押解途中一定会戴上手铐才是。”

司机又补上一句说。

“他有戴手铐吗?”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有些慌张地说。

“这就没听说了,不过如果戴着于铐,哪有办法一艘船跳过一艘船!”

“那么应该是宝石小偷喽!”

男人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随之间烁着锐利的光芒。

怪人藏身处

接下来,带着昏迷少年的男人,行动怪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在银座巷子里的阴暗处下计程车后,抱着少年小跑步越过巷子。

来到另一条巷子后,他才安心地拿掉黑框眼镜和头上的鸭舌帽。

他抱着少年站立在人行道上,此时,有一辆计程车主动靠过来。

男人抱着少年进人车子里面,简单地说:

“到牛迅!”

“你的孩子怎么了?生病了吗?”

车子往前驶后,司机从后照镜看了一眼,觉得奇怪便问道。

“他喝醉了啦!小小年纪还乱灌一堆威土忌。”

“啊!是吗?真是活泼啊!”

“活泼是好,可是有点太活泼了,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骂骂他!”

“最好别骂得太严重,不然会越骂越堕落哦!”

“是吗?大学落榜之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还结交了坏朋友。”

“有坏朋友就麻烦了,不过既然落榜了,你可要好好安慰他一下。我朋友的女儿落榜后,居然跑去自杀。”

“如果自杀就糟糕了。这是我乡下哥哥的孩子,现在寄住在我家里,是我哥哥一向最疼爱的儿子。”

男人依着司机的话随便编造谎言。

汽车到达牛迅的屋敷町,停在某间房子的门口,他们下了车,等计程车走远后,男人又抱着少年大步往前走。

他们来到另外一条大马路,又叫了一辆计程车。

“去池袋。”

这次的计程车司机看起来有点笨拙,男人边拖着少年上车,边骂:

“康雄!你还不振作点吗?别一直哭哭啼啼的。”

这位计程车司机没有发间,只是例行公事地说:

“到池袋哪里?”

“立教的正门前面。”

之后,他们经过立教正门前面,在稍远处的地方转进一条巷子。

“啊!那里!那里!”

男人指的位置是一栋相当家华的洋房门口,随后,他抱着少年走进那栋洋房的大门。

他按下玄关的门铃后,一个四十多岁、目光犀利的男子前来应门。

“啊!大哥,这个小家伙怎么了?”

“他是我在隅巴川捡回来的。”

“什么?你去参加烟火大会?”

“是啊!我听说讨厌的新日报社那一群人要去看烟火,所以就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结果捡到这个家伙。”

“这个小家伙是……”

“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哈哈哈!总之一切小心点就是了。”

他将少年抱进屋里一个房间的床上,再将门上锁。接着,他使劲地在少年的心窝处用力一压,不一会儿,少年微微呻吟着张开眼睛。

“哈哈哈!怎么样?醒了吧?宝石小偷。”

“你、你是谁?”

少年露出恐怖的神色,坐在床上不停地往后倒退。

“我吗?我有很多名字耶!在这个家里我叫作北村哲三,不过大家都知道的名字是幻影怪人!哈哈哈!”

原来幻影怪人不断更换计程车,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躲藏的地方。

另一方面,这个被幻影怪人带回家的美少年到底是谁?

染血的鞋印

幻影怪人把美少年带进他池袋的藏身处,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前的事。

三津木俊助他们先到两国的辖区警察局,和池上社长父女分手后,他就跟御子柴进来到警局询问状况。

此刻,他们两人来到局长房间。

“啊!三津木先生和侦探小子吗?久仰大名。”

等等力警官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宏亮。

三津木俊助因新闻记者身分闻名东京,但在警界,他同时是有名侦探。

“三津木先生,欢迎、欢迎,这位少年就是声名远播的侦探小子吗?”

本多局长笑脸迎人,他胖得像个不倒翁,是个脸色红润的大块头男人。

“我可不是因为消息灵通才过来的。我们是因为跟社长去看烟火,刚好碰上……侦探小子,这位是本多局长,打声招呼吧!”

“局长你好,我是御子柴进。”

被本多局长夸奖,御子柴进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害羞地点头行礼。

“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里的气氛如此凝重?”

三津木俊助疑惑地看着局长室,只见一些干部、刑警等人忙进忙出。

“这个嘛!三津木先生……”

等等力警官代替本多局长回话说: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们是在详细调查后,才发现这是件大案子,所以我马上从警政署赶过来这里。”

接下来,等等力警官详细叙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两国警察局搜查课的川北刑警走在驹形堂附近时,突然有一个少年从黑暗的巷弄冲出来。

少年一看到刑警,转身就想逃跑,川北刑警觉得他很可疑,也马上追上去抓住他盘问一番,可是不管怎么问,这位少年始终三缄其口。

随后,川北刑警带他到明亮的地方查问,才发现少年穿着卡其裤、开然衬衫,年约十七、八岁左右,是个五官清秀的美少年。

川北刑警立刻对他搜身,可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不过却发现他卡其裤裤脚的摺缝处沾上血迹。

当刑警追问这一点时,少年还是闭口不答。

少年的态度让川北刑警更觉得可疑,于是将他捆绑起来,想要带回警局进一步调查清楚,没想到却在烟火大会中让他逃走了。

川北刑警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再度折口少年先前冲出来的巷子。

巷子里有一栋驹形公寓,一楼房间有个窗户开着。他发现窗户下面有人跳下的鞋印,鞋印上还沾着血迹。

川北刑警又惊又急地勉强攀着窗户看,里面约四坪半大小的地方像是泡茶的房间,地上铺着榻榻米,榻榻米上除了一个一个沾着泥土的鞋印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可疑的地方。

(难道刚才那个美少年是小偷?)

川北刑警如此猜测着,不过他还是很在意那些血迹。

于是他绕到公寓前面,来到大门的接待室。

管理员听完川北刑警的话后,惊讶地说:

“那个房间是矢岛谦藏的房间。”

“矢岛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在银座的天银堂珠宝店的镶宝石的金工师傅,听说很有名气。”

“今晚有人来找矢岛吗?”

“这……”

管理员想了想,搔搔头说:

“第一次来访的客人都会到这里询问房间号码,不过第二次以后,他们大概都会直接到那个房间去。”

“矢岛一个人住吗?”

“是的,可是他是一个很奇怪的老人……”

“可以请你带我去那个房间吗?”

“好的。”

说完,管理员带领川北刑警来到矢岛房间,发现他的房门没有上锁。

一打开门,先是看到一个小玄关,玄关里面就是川北刑警刚才看到的四坪半房间。

管理员看到四坪半房间上的泥鞋印后,也感到有些害怕,他带着川北刑警走过那个房间,往里面六坪大的房间一看,霎时两人不禁瞪大双眼。

“哇啊!这、这是……”

当下,两人僵立在原地,全身动弹不得。

猫与少女

这个房间跟前面四坪半的房间一样,地板上也铺着榻榻米。

矢岛谦藏似乎把这里当做工作室。杨榻米上铺着地毯,一张大桌子前面放了一张椅子,桌上有一盏亮着强烈光线的台灯、煤炭瓦斯灯、小钳子等,还有做金工时必备的放大镜,全部杂乱地摆在桌上。

川北刑警和管理员并不是被这些杂物吓到,而是他们眼前有一个男人躺在地毯上,他的脸孔朝上,身体趴着。

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脖子上挂着一件大皮革围裙,覆盖在衬衫和裤子上面,这是因为进行小工程时,东西一旦掉落,就能在膝盖上接住。

从他的脸朝下、身体下面的地毯染了一大片血渍的情况看来,他一定是被人从背后暗算的。

不过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有一只花猫正在舔舐地上的血液。

“管、管理员……”

川北刑警用发抖的声音说:

“那……那个被杀的老人,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矢岛谦藏吗?”

“是、是的……”管理员也颤抖着说。

“那么……那只猫是矢岛老人养的吗?”

“不……不是,那是隔壁奥村家的猫……”

“啊!这样啊!嘘!嘘!到那边去……”

川北刑警向猫儿挥了挥手,但花猫只是张着金色的眼睛瞪着他。

“喵!喵!”

它一张开嘴巴,川北刑警看到它满嘴都是血。

“哇啊!这、这……”

川北刑警不禁惨叫出声;管理员也抓着拉门,浑身直打冷颤。

此刻,他们眼前的小花猫根本和恶魔没什么两样。

忽然间,外面的玄关传来一阵女孩娇嫩的声音:

“咪咪!咪咪!爷爷,咪咪有没有来你这里?”

“是隔壁奥村家的女儿。”

管理员小声地说,接着,有个十岁大的女孩出现在四坪半的房间里。

“爷爷!啊……”

看见眼前的两个人,小女孩颇为惊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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