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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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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从来不管官府的事。www.xiashucom.com”春雷周如大笑:“而且不时和那些贪官污吏玩把戏,禹老弟,不要对我有成见好不好?就算我亲眼看见翼火蛇两位老兄,搬空了钦差府的库银,我也笑一笑装作没看见,我说得够明白么?”

“好,我尊敬你。”禹秋田由衷地说:“也许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很可能手痒,天下共有一百两百个钦差府,我会找一个府搬银子。”

“唷!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千幻夜叉笑问,仍然话中带刺。

其实,她只想引起禹秋田的注意。看外表她聪明伶例,却是一个用错方法手段的笨女人。

“我也堆一座比北斗更高的银山呀!”禹秋田邪笑:“朱家皇帝能,我为何不能?北人屠。”

“小的在,主人。”北人。屠怪腔怪调,煞有介事欠身应诺。

“天色不早了。”

“是的,主人,已是已牌初,太阳上了三竿多一点了。”

“咱们去找人杀。”

“小的已经把刀磨得锋利。”

“大力神。”

“小的在,主人。”大力神站得笔直:“请吩咐。”

“准备好了就走。”大力神举起了降魔杵。

“这就走。”

“是的,这就走。”大力神与北人屠大声说。

三人你弹我唱,冲淡了严肃的气氛,似乎把杀人当儿戏,表示他们心中没有负担。

岁破星白刚与翼火蛇晏鸿,站起一挺胸膛,精神显得振作,举步起初略现蹒跚,走了十余丈便开始正常了。

堡桥前面的驰道斜向下降,可容马匹奔驰。在这一带以健马代步,很少用车,所以驰道沿河岸蜿蜒,两侧树林茂草一片新绿,与山上的童山濯濯完全不同。

岁破星与翼火蛇,从树林钻出驰道,站在桥头破口大骂,把被祝堡主出卖给鹰扬会的底细,用特大的嗓门边说边骂。

堡门的楼上,集聚的人渐多,堡墙上,也陆续出现不少人,其中有鹰扬会的人,也有托庇的宾客。

堡门大开,冲出大群愤怒的打手,七手八脚搭上昨晚撤除的桥板。

有些打手也开始回骂,嗓门更大,想掩盖,两人的话,人多声大,还真有些效用。

第二段桥板刚搭上第一根巨木板,打手便争先恐后冲过。

岁破星两入回头急奔,却不钻回路侧的树林,而是沿路向下逃,引打手们狂追。

打手们咒骂着追逐,速度比两人快三倍。

待奔出五六十步,最快的六名打手便追了个首尾相连,大感兴奋,纷纷加快向前猛扑,要抓活的。

路两侧出来了三杀星,披风刀首先截入,刀过处血雨缤纷,斩瓜切莱干净利落;六个妄想徒手捉人的打手,毫无技刀剑封架的机会,看到炫目的刀光,刀已入骸头折肢飞。

降魔杵从后面的入下手,风雷乍起,来一个毙一个,疯狂的向连续追来的打手冲,风扫残云威力万钧,断腰碎首惨不忍睹。

禹秋田出现在桥头,堵住后续追出的人,剑当刀使,来一个劈一个,片刻间,大开的堡门没人冲出来了,桥头摆了十七具头破肢断的死尸。

他后面,千幻夜叉与春雷几个人,两面夹攻十二名打手,也像是虎入羊阵。

分三段截击,说惨真惨。共出来六十个人,被截断成三段分别屠杀,此中虽然有不少高手,但禹秋田这些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结果可想而知的。

堡门闭上了,在楼上的祝堡主父子,眼睁睁目击打手们被杀,看到遍地尸体心胆俱落。

岁破星与翼火蛇重新出现在桥头,连数带驾嗓门更大。

只有禹秋田一人留下,在旁轻拂着血迹斑斑的长剑,不时将脚下的断肢残骸踢至桥头堆放,明白摆出保护岁破星两人的姿态。

“祝堡主,你父子二人如果不出来和禹某了断,禹某晚上来,杀进堡去见人就杀,见室就放火。”他站在桥上,向在楼上大群惊恐的人大声叫阵。“你们最好出来,在桥上生死相决。我们这些人,都是恨重如山的讨债者,你必须有付债的勇气站出来,你这小小天长堡绝对阻止不了禹某出入,堡绝对保护不了你的。”

祝堡主怎敢出来?下面六十具尸骸,已把堡中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祝堡主知道自己的斤两,在桥上怎能逃过禹秋田的剑下?刚才禹秋田一口气便毙了十七个人,一剑一个,没有人能接下一剑。祝堡主绰号称玄天绝剑,可跻身名剑客之列,但如想到一剑一个,杀鸡屠鸭一样宰杀十七个人,绝对无此可能,双方的实力相距悬殊,如果交手,结果可想而知。

祝堡主父子已经不在城楼上,堡门紧闭无人出来打交道。

岁破星两人,继续把自己的身份,与被出卖予鹰扬会的经过,一面数说一面咒骂。

岁破星与翼火蛇的骂阵,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大批高手封锁了宾馆,禁止托庇的宾客外出。

宾馆内群雄议论纷纷,不安的气氛,随时光的飞逝,从不安逐渐变成紧张,紧张便出现敌对的形态。

贵宾室八表狂生一群人,首先便成了宾馆群雄的仇视对象。

似乎,全堡的人都在等侯天黑,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但惶然惊惧的表现却是相同的。

祝堡主在聚宝楼客厅,接见八表狂生和擒龙客。

宾客之间,已出现明显的芥蒂。

“岁破星与翼火蛇的口供,两位都取得了吧?”祝堡主脸上不悦的表情显而易见。

“没有。”八表狂生感到浑身不自在,问这种事,违反了江湖公认的规律:“用九阴搜脉也问不出结果,这两个黑道匪类不怕死,抵死不吐露银子埋藏在何处。当然,他们心中明白,招与不招,结果都是一样。”

“贵会的礼物,不值二千两银子。”祝堡主忍不住冷笑:“二千两银子换十万,可真是一本万利呢!”

“祝堡主,你这话就不上道了。”八表狂生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所以绰号叫狂生,立即沉下脸:“即使问出口供,日后变数正多,谁也不敢保证,要付出多少代价才有获利的可能,甚至会亏本呢。堡主,双方交换,可是双方心甘情愿的买卖,其中奥秘,各自心清肚明,事后的成败,各自负责,堡主懂的规矩比在下多,是吗?”

“当然,我无意后悔。”祝堡主明白自己理字上站不住脚,而且意外已生,这时讨论指责已无意义,只好改变态度,暂且丢开:“这个禹秋田,到底是何来路?贵会会友遍江湖,消息传开,人才济济,总该知道一些风声吧?他到底……”

“在下坦诚相告,敝会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八表狂生诚恳的说:“在柏亭阜在下受辱的经过,堡主已经知道了,就因为在下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忍辱暂时不理会他的嚣张,不便群起而攻。何况那时我的人都在解州,身边可用的人手有限。你们曾经拷问过他,应该比在下清楚他的来历底细!”

“他说他是……”

“他说他是什么人,算不了数的,樊姑娘知道他叫禹春山,江湖上谁也不知春山秋田是老几。”

“老弟,你能不能出去和他谈一谈?”祝堡主这才提起主要的话题目的。

“我去和他谈?”八表狂生一楞,大感意外:“我去和他谈什么?”

“谈和平解决的条件,我愿意息事宁人,赔偿他的损失,不论任何事相信都有解决之道。”

八表狂生心中暗骂:人命债能有和平解决之道吗?这老奸枭在异想天开。

他本想婉言拒绝,最后心中一动:这岂不是脱离是非地的好时机吗?

是这祝堡主与禹秋田的债务,他正好制造脱身事外的机会,以免陷入太深,犯不着与天长堡共存亡。

“好,我去找他谈。”他爽快的答应了:“但不知堡主是否有先开价码的准备和打算7”’

“此时此地,得由他开出价码,是吗?”

虽是事实,但也暴露祝堡主的解决诚意不足。

“确是如此。”他不愿多说,多说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好,在下这就出去和他谈。”

岁破星与冀火蛇已经不在桥头叫骂了,大概声嘶力竭嗓门不足啦!

桥头换了北人屠巡走,泼风刀不时拔出挥舞一番。

堡门开庭,踱出八表狂生和虹剑电梭樊姑娘。

“喝!郎才女貌,你们是相配的一双两好。”北人屠横刀嘲弄的怪叫:“你们不是天长堡的凶手,可以大摇大摆自由自在商去,但如果有任何不友好举动,另当别论。哈哈!两位不是出来散步谈情说爱吧?”

“你少给我贫嘴!”虹剑电梭柳眉倒竖,要冒火了:“北人屠,你想试试本姑娘的电梭吗?”

北人屠还真不敢试可怕的电梭,乖乖收敛嘲弄的神情。

“樊姑娘,也许你的电梭真的很了不起,但最好不要浪费在我人屠身上,因为你将面对比我人屠高明百倍的超世高手,那就是我人屠的主人禹秋田。”北人屠声沉如雷,以有好主人自豪:“目下不是散步的好时机,两位最好不要出来冒险走动。”

“在下要见禹秋田。”八表狂生缓步走近:“他目下在何处?”

右面的树林前,禹秋田踱出轻拂着长剑。

“在这里!”禹秋田笑吟吟迎上,“鹰扬会的副会主要见我,我深感荣幸。现在,你见到我了。”

“咱们得好好谈谈。”八表狂生沉声说。

“有必要吗?”

“绝对必要。”

“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何要谈的!”

“你知道在下在天长堡作客。”

“是呀,所以北人屠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你可以大摇大摆自由离去。祝堡主欠我和北人屠的命债,那是他和我们的事,与旁人无关。祝堡主也不需要你替他还人命债。当然,你如果在天长堡内帮助他分债,又当别论,相信你懂分债的规矩和后果,是吗?”

“在下和你……”

“你先别把你和我的小冲突扯出来。作为分债的藉口,”禹秋田邪笑,虎目膘了虹剑电梭一眼,眼神邪邪地:“在柏亭阜,你在美丽标致的大姑娘面前逞英雄,硬充护花使者妄想侮辱我,这是平常得令人打磕睡的平凡事,冲突一过就算了。换了我,我看到心爱的女人,同样会充好汉,哪怕会被打破头,也要拍胸膛以护花使者救人,以博取女人的欢心。所以,我一点也没有把那次的小冲突放在心上。所以,我慷慨的让你们自由离去。但如果你胆敢妄想杀害我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屠光你们的人作为回报,决不容情,我说的够明白吗?”

“你大言了……”

“是吗?”

“姓禹的,你不要猖狂。”虹剑无法容忍禹秋田吨础逼人的态度,更受不了禹秋田对她的情人无礼:“我向你挑战,你敢不敢和我正式生死相博?”

“我明明白白警告你,小女人。”禹秋田从不在女人面前赔小心:“我敢来天长堡讨债,就已经把天长堡所有的人,合计算在敌人之列了,当然包括鹰扬会和你虹剑电梭。我已经答应你们一条活路走,我做事不会做的太绝。如果你不领情,我会毫不迟疑杀死你。现在,你们走;想生死相搏,拔剑上!八表狂生,你可以和这不识相的女人联手上!”

树林内阻出幻剑飞虹李姑娘,右手有剑,左手亮出飞虹回风刀。

“禹兄,算我一份。”李姑娘风目中冷电森森:“电梭对飞虹刀,看谁的暗器称尊。”

“李姑娘,请勿干预。”禹秋田断然拒绝:“我允许他们联手,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让他们明白,在江湖称雄道霸,凭一两门所谓绝技并不足恃,早晚会把自己的命玩送掉。我在江湖玩了几年命,自信武功与经验已经不错,但也不敢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做任何事都不敢鲁莽疏忽。凭他们两个,还奈何不了我姓禹的。”

“我八炭狂生也算是武林超绝人物,不想占你便宜二打一。”八表狂生拔剑,挥手示意要虹剑电梭退后:“你狂够了,在下要……”

“你要的只是一副棺材。”禹秋田冷笑举剑:“你幸好保持风度单挑,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的女人,用电梭射入你的肚子开花。单挑,小仇小怨,我是不会杀人的,你的命保住了,上!阁下。”

豪情骏发,强烈的慑人气势,似乎在这刹那间,从他身上蓬勃迸发,一旁的北人屠是名震天下的杀星,是属于具有天生杀气,不动刀也杀气慑人的屠夫,看到禹秋田的唯我独尊勇猛慑人强大气势,也感到暗暗惊心。

他伸出的剑,在阳光下寒气森森,反射的光芒闪烁如电,虎目中神光湛湛,嘴角噙着冷酷的冷笑线条。

八表狂生打一冷战,往昔的狂态一扫而空。

在柏亭阜,受到禹秋田的戏弄,认为是一时大意上当,与武功的高下无关,目下手中有剑,一定可以把禹秋田打入地狱,却忘了自已有剑在手时,被禹秋田用木棒惨揍的事,禹秋田神情一变,突然进发的慑人气势,把八表狂生的信心减掉了一半,这才是真正强者的面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时要打主意退缩已来不及了,日后还用在江湖上叫字号?

桥对面的城楼上,已站满了向外警戒的人,这时找藉口退缩,脸往哪儿放?

一声冷比,八表狂生已毫无选择,剑发狠招乱洒星罗抢制机先,发起猛烈的攻击,风雷乍起中,洒出虚虚实实难辨剑影的进射银星,速度太快,对面的人,决难分辨那一颗银星是致命的一击。

一声冷哼,禹秋田双脚纹丝不动,剑也吐出满天银星,在原地接招以攻还攻。

那不是星,是炫目的激光。

“铮铮铮!”三声狂震连续爆炸,一声比一声猛烈,火星飞溅,第三声更是震耳欲聋。

乍合的剑影人影倏然中分,一接触胜负立判。

八表狂生连人带剑震起,飞退,青衫的前襟,裂了一条斜缝。

暴退丈余,双脚刚站地,激光己如影随形衔尾追杀,锋尖已光临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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