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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书屋 > 开往巴黎的杀人列车 > 第8节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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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秘书,你不这么看吗?”

“是啊。这次竟寄到格勒诺布尔饭店来了,不同寻常啊!”

“大越的夫人看了这封信了吗?”

“我译成法文请她看了。夫人还不认识汉字。”

“那么,夫人怎么说呢?”

“她很担心,同时又一下子没能完全理解,译成法文可能有点儿差异。”

“那位女秘书叫什么名字呢了?”

“她叫松野幸。”

“她也看了吗?”

“是的,看了。”

“她怎么说?”

“她建议,在法国期间向法国警方寻求保护,可遭到了社长的反对。社长说,这是个人的事情,不好麻烦法国警察。最好是自己保护自己。可我作为秘书还是担心,所以才跟警部商量的。”

三浦说。

“知道了。一直到巴黎,我们都在这4号车厢,有什么情况请立即通知我们——”

十津川说。

他们认为,进入头等车厢保护大越大妇是最好的,可又不能在法国行使刑警的特权。有两位秘书在旁边应该是没问题的。

三浦返回头等车厢之后,十津川和龟井二人又读了一遍暂存在这儿的航空邮件。

“这个嫌疑人还知道大越大妇在格勒诺布尔佳在帕卢库饭店。”

龟井说。

“这只要向大越集团公司总社了解一下就清楚了。我当前更关心的是嫌疑人是不是日本人。”

十津川说。

“外国人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汉字呢?”

“是啊。可是翻译的味道很浓啊。况且,还写着贻害国际社会。大越集团公司的土地部门最近在美国、加拿大、法国都购买了土地。对此,社会上非议甚多。考虑到这个因素,嫌疑人未必就是日本人吧。”

“前段时间报上倒是登过这样一条消息,说他们购买法国城堡,经营饭店呢!”

“是劳阿鲁地区叫做什么的城堡。消息说,日本连法国的历史古迹——宫殿什么的都敢买,引起了公愤。大越又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一部分法国人肯定反感。”

“如果光防范日本人的话,那倒省事了。在格勒诺布尔车站站台上看到的日本人只有那对年轻的情侣。”

龟井说。

“也许从里昂站上来呢。虽然格勒诺布尔日本人少,里昂也许很多呢。”

十津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纽约警察局的刑警大声嚷嚷着走进来。

同行的巴黎警察局负责宣传的查尔,正向酒吧里的乘客用法语说着什么。

他旁边的白井,跑到十津川身边。

“说是巴特先生的手枪被盗了。所以,要逐个儿地清查呢。”

“那把枪阿。”

十津川嘟囔着。

他想起了巴待把装在屁股兜里的特制科尔特式自动手枪给自己看的情景。

对酒吧里乘客的搜身开始了。平时性格开朗的美国刑警巴特和他的同僚也都面色苍白,一语不发。

没发现那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巴特和查尔他们又转向另一节车厢。

“这下可棘手了。”

龟井小声对十津川说。

“是不是算计大越的人偷的枪呀?”

“有这种可能性。”

“那可是把特制的科尔特式的自动手枪呀!”

“用它射击,目标必不能幸免!”

列车到达了里昂站。

这站并未像十津川想象的那样,这里没多少乘客上车。

尽管如此,还是见到四五个日本人上了车。他们簇拥着上了8号车,像是一个旅游团。

离开里昂站,列车加速了。

巴特和他的同事一脸沮丧地回到酒吧,说是没找到手枪。

到这时,日本刑警感到问题确实严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纽约市刑警巴特大概是自己生闷气,大口大口地喝着威士忌,又一脚踢倒了柜台。

他身高将近两米,所以来酒吧购物的其他乘客都感到害怕,纷纷撤了出去。

有十五六分钟的工夫,两个美国人都在酒吧喝酒。查尔赶过来,对他俩说了些什么,他们才又一块儿离开了酒吧,可能再去找找着吧。

列车在广袤的原野上飞驰着,不像日本的新干线列车一会儿钻隧道,一会儿过铁桥的。

田野、牧场、森林连绵不断。时速恐怕超过了200公里,可在车上几乎没感觉到这种速度。

单看车窗外的自然景色,似乎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再到3号车厢看看吧。”

就在十津川向龟井打招呼的时候,似乎从3号车厢方向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

年轻的白井和克里斯蒂娜比十津川动作还迅捷,朝3号车厢跑去。

十津川和龟井紧随其后。

在4号车厢和3号车厢的连结部,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白种女人浑身颤抖着呆立在那里,脚旁边脸朝下倒着一个女人,像是日本人。

血从她后背涌出,流淌到地板上。

在她旁边,大越呆呆地站在那里。

倒地的女人是他的秘书。

克里斯蒂娜蹲下身,不顾手上会沾满鲜血,摸了摸那女人的脉,然后难过地摇了摇头。

其他刑警也相继来到。

巴特气息败坏地蹿了过来。

“凶器是什么?”

他大声吼叫。

“是手枪。”

不知是谁答了一句。

“是特制的科尔特自动手枪吗?”

“具体的还不清楚。”

他们用英语互相吼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法语和德语。

伦敦苏格兰场的丹尼斯和伊丽莎白也赶来了。

由于刑警太多,局面一片混乱。

巴黎警察局的查尔用法语大叫道:“大家请安静!”然后又冲着浑身发抖的中年白人妇女说。“都发生了什么?请好好说说好吗?”

白井把这段法语翻译给十津川听。

该女人是巴黎某杂志社的记者,名叫玛德莱诺。

“我想采访大越先生,说好在4号车厢的酒吧进行,并请松野幸秘书作翻译。于是,我们三人朝4号车走去。突然松野幸小姐在我身后倒下了。我吓了一大跳,只看见喷出了很多血……”

她说。

“当时听到枪声了吗?”

查尔问。

“不,根本没听见。”

“下面是不是请大越先生谈谈?”

查尔转向大越。

另外一名秘书三浦跑了过来,翻译了查尔的问话。

大越在日本以不爱动容而著称,现在却脸色苍白。

“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答应了采访之后,我就和秘书松野幸跟着玛德莱诺小姐朝车厢外面走。就在这时松野突然倒下了。我急忙去扶她,还沾了两手的血。”

说着,他伸出血糊糊的双手给查尔看。

“当时,听见枪声了吗?”

“不,什么都没听见。那一瞬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秘书被杀,您有什么线索吗?”

经查尔这么一问,大越像外国人一样摊开了两手。

“真正的是想杀我。我被恐吓过。”

“听说过。”

查尔说。

“好像是带消声器的枪。”

龟井小声对十津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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