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从格勒诺布尔上的车吧?我在车站见过你们,当时像是在争论着什么。”
听十津川这么一说,宇垣说:
“我们是从意大利来格勒诺布尔的,然后准备到巴黎去。她这个人比较固执,但没发生口角,主要是争论到底是乘火车呢,还是坐汽车。最后,一致同意乘tgv。”
“这次的目的是旅游吗?”
龟井问。
“是的。”
“能说说你们的日程安排吗?”
十津川问。
“我们怎么了?”
宇垣不安地问。
“暂作为嫌疑人,接受法国警方的审查。”
“已经询问完了呀。”
“还要问的。”
“我们毫不相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岛崎弥生声嘶力竭地说。
“没那么简单。列车上有日本人被杀,也许是凑巧。但是日本乘客首当其冲地受到怀疑,这是情理之中的呀!”
十津川说。
“可确实和我们没有关系呀!只不过偶然同乘一趟列车而已,遭到怀疑真令人难以接受啊。”
宇垣发牢骚说。
“你知道大越集团公司的社长吧?”
“知道呀!知道那么有名气的人物不是很正常么?”
“你们坐的是几号车厢?”
“7号。”
“为什么在车里走来走去?”
“这是平生第一次坐tgv,所以要在车里到处转转。我们要到巴黎,还要转往西班牙、英格兰,可乘坐tgv只有这一次。”
宇垣说着,把写在笔记本上的日程安排给十津川看。
他们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10月16日到达罗马,今日即17日到格勒诺布尔,并由格勒诺布尔乘tgv到巴黎,之后是在巴黎观光,然后去西班牙。
“因此,你们就拿着相机在车里边转?”
“是的,照了一些相。”
宇垣将带闪光灯的相机拿给十津川看。
“在3号车厢也拍了吧?”
“啊,是那节出事的车厢啊。不记得了。那节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许没拍吧。”
“在那节车上,有一位乘客被枪杀了,你一点儿也没觉察吗?”
龟井问。
“根本没发现。要是看见了,马上就会叫车长的。只是在1号车厢上那位法国警察说了之后,我们才知道的。”
宇垣噘着嘴说。
“那个法国警察问我们为什么要洗手,难道洗手是不可以的吗?”
弥生问道。
“大概是想做硝烟反应吧。最好按他们说的去做。”
十津川说。
“简直是拿我们当犯人看待,岂有此理。我们要通过大使馆提出抗议!”
宇垣瞪着眼说。
“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是和事件没关系就行了。可是,就在你们离开3号车厢的时候,就出事儿了呀。”
“我们只不过是刚好在那一时刻穿过3号车厢而已。实际上当时在3号车厢内的人比我们更可疑。”
“当然,他们同样也要受到盘查。”
十津川说。
“我想听听你们的经历。”
龟井接着说。
宇垣亘从东京s大学毕业后,到总部设在东京的太阳铁工工作。现在是营业三科的股长。
岛崎弥生由大阪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同一家公司工作,比宇垣晚几年。
“我们是好朋友。”
宇垣说。
还说,因为都想到欧洲旅游,所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起启程的。
说是朋友关系,但看起来更像恋人。
白井慌慌张张地返回来,对十津川小声说:
“在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找到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