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于凶手匆忙开枪,才射偏了的。只要着急,子弹一般都往上跑。”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那儿开枪。一般认为她会在哪个有名的广场上,混在人群里射击。”
“是呀。”
“若是地铁里,有tgv的先例,凶手有可能在车里开枪。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从站台上射击。”
“岛崎弥生为什么会在巴土底车站的站台上等待时机呢?我想她还不至于知道您乘那趟车吧。”
龟井非常客气地问大越。
大越把生鱼片放进嘴里说:
“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想象得到。我乘地铁她是知道的。因为我公开说过,假如看花卉市场后乘地铁,当然卢浮宫站最近。这站是地铁1号线的站。而且,1号线是最古老的地下铁线路。要乘地铁,就必然乘最老的线路。她了解这一点,就一直等候在巴土底车站了呗。并且,我乘法国航空公司的班机总是坐头等舱、她确信,我乘地铁也会在一等车厢,也就在站台中间等着了。”
“说得有道理。可是,巴黎的地下铁没有乘客上下车是不开门的。假如在巴士底不开门的话,她可怎么办呢?自己动手打开门射击的话,既需要时间,又会被我们发现抓住她。”
龟井说。
“这我就说不好了。我想应该由警察方面做判断。”
大越皱紧眉头。
“是那个中东人”
十津川突然叫道。
“啊,那个男的啊!那个在巴土底下车的乘客吧。”
龟井说。
“对,就是他!假如他从岛崎弥生那里得了钱,受她指使,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他只要跟踪大越,一块儿乘地铁,在她等待的巴士底车站打开车门下车就万事大吉了,他也就法郎到手了,不是吗?”
“昨天夜里,她也许就住在那个中东人家里了。”
龟井说。
听着他们的谈论,三浦插话说:
“你们认为那个中东人是同谋犯吗?”
“这样判断比较合乎情理。”
十津川说。
“要找到这个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是啊。请巴黎警察局帮助也很困难,根本就没记住他长什么模样。按中东人模样去抓人,非搞错不可。”
十津川耸动着肩膀。
就在这时,位于塞纳河左岸拉丁街的一所公寓里,一个房间内突然发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