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
凭什么?
要是个儿子,她疼!气死这个女儿奴!
***
苏妙言的肚子越来越大。
傅赢川把工作转移回家中,如非十分必要,基本不会去总部,都是通过邵南远程操控。
空落落的大别墅似乎不一样了。
虽说之前在家和现在在家,对苏妙言来说,都是一回事,都那么无聊。唯一多的,也就是每餐饭有傅赢川陪着;饭后有傅赢川陪着散步;再有,就是傅赢川陪她练练瑜伽。
可就是简单地多了这三样,苏妙言的心踏实了,再也没觉得时间难熬。
她愿意在家。
某天,深夜。
苏妙言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现在这吨位的,辗转是不可能了,只能干望天花板,那种煎熬真是一分一秒都给拉得长长的,痛不欲生。
“怎么了?”傅赢川拧开台灯,“哪里不舒服?”
苏妙言知道他明早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没想却还是吵到他,“没事。你快睡吧。我这也要睡了。”
傅赢川看着她,不说话。
对视三秒。
苏妙言抓住他的衣角,软绵绵说:“老公,我想吃西瓜。”
“……”
这北风呼呼的冬天哪里是生产西瓜的季节?苏毓文一向反对吃反季节的东西,苏妙言也历来遵从,所以家里没有存货。
“除了西瓜,还有想吃的吗?”傅赢川问。
苏妙言摇头。
十分钟后,黑色宾利驶出别墅区。
苏妙言穿好衣服在客厅踱步,满心满眼期待着她的西瓜,想想那甜甜的汁水,还有凉爽的口感,以及……怎么忽然又觉得有些闹心呢。
她抚抚胸口,又不是很想吃了。
然而,傅总的办事效率总是那么惊人,在她犹豫之际,人家已经带着西瓜回来了。
傅赢川去厨房切西瓜。
苏妙言搓搓手,屁颠儿屁颠儿跟进去。
男人很细心地把西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而且只切中心最甜的位置,其余的,他存好放在冰箱。
“你不吃吗?”苏妙言问。
傅赢川说:“回头榨汁吧。来,尝尝怎么样。”
苏妙言过去尝了一口,其实挺好吃的,可是没有之前那种死了都要吃的冲动,也就那么回事了。
她勉强笑笑,想说好好吃,结果傅赢川一眼看穿她,问:“还想吃什么?”
“……”
“想吃什么就说。”他捧着她的脸,没有一点不耐烦,“不光是给你吃,也是给咱们女儿。”
她嘿嘿笑,“想吃老公包的小馄饨。”
十二点半。
厨房里,男人挽起袖子,认真搅拌着肉馅儿,为节省时间,灶上提前做着水,时不时发出咕嘟一声,闷闷的,格外好听。
苏妙言坐在藤椅上,托着下巴看自己的男人。
怎么就这么帅呢。
她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幸福,那种情绪不知道是不是传达给了肚子里的宝宝,他兴奋得踢了她一脚。
“怎么了?”傅赢川放下东西,立刻过去。
苏妙言指着肚子,说:“又皮了,踢我呢。”
傅赢川舒口气,蹲下身轻轻地抹着肚子,安抚:“乖一些,别欺负妈妈。”
“欺负?这要是女儿,我以后还能有地位呀。”她故意逗他。
他听了,很严肃地说:“女儿再好,那也是因为是你生的。”
不然生出来个哪吒,也很他没关系。
苏妙言很受用这话,拽着傅赢川的手,忽然发散性思维,问道:“老公,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可真问了,她才意识到她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着妻子亮晶晶的眼睛,傅赢川呼吸一滞,脑海里第一闪现的是她抱着小熊站在各色被单之间的那抹背影。
俏丽,坚强。
“老公?”苏妙言在他眼前挥挥手,“说啊,什么时候呀?”
傅赢川耳根泛红,站起身,有些敷衍地说:“我去包小馄饨。”
“……”
躲什么啊。
苏妙言跟过去追问,还说:“告诉我怎么了?不好意思吗?你看看我,我都拿出我的日记来了,都没不好意思呢。我那可是……唔!”
这老狗男人突然发什么春?
月份大了,傅赢川从来不敢和苏妙言太亲密,虽然心里疯狂地想,可真这么干了,最后受罪的是自己。
但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
她一提出这个问题,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很多过去的她。
他赫然发现原来他把她记得那么深、那么远,甚至连细微的细节都还那么清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得不承认——
他是个禽兽。
在苏妙言还是个未成年少女时,他就在肖想她。
苏妙言好不容易推开这个忽然狼变的男人,脸颊红的像是要滴出汁的蜜桃,秀色可餐。
邪门了。
孩子都怀上了,什么刺激的羞耻的也不会没做过,怎么一个吻却总能面红心跳呢。
“万一……”
“嗯?”
傅赢川盯着她的唇,喉结滚动,“万一是个儿子,哎!”
“……”
什么跟什么啊。
“是就是吧。”他无奈道,“你这怀孕,真是要命。”
“……”
苏妙言莫名其妙,直到视线瞥到某人的某个位置才恍然大悟。
和着你这还舍生取义了是吗!?
***
在一个舒爽怡人,阳光明媚的清晨,医院产房传来婴儿清脆的啼哭声。
苏妙言顺产生下一个女儿。
从产房推出来的时候,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算是能和她家那位交差了,是他最爱的小公主。
可这个女儿奴却没在第一时间去看看他还在呱呱哭的宝贝女儿,而是来到她的身边。
“老婆,辛苦。”
这是苏妙言第一次见傅赢川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