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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追索到姬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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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案件的周围环节都清楚了,可是重要的中心问题仍然是模糊不清。www.xiashucom.com十津川感到很烦躁。

明白了这个案件的罪犯是坂口母女,在三月九日晚,乘上了“拂晓三号”的坂口由美子,于十日早晨在佐贺杀了原田功,骗局也被戳穿了。动机可以这样推测。母亲文子成了坂口的后妻之后,为了把大笔的财产弄到手,以病死掩人耳目,杀害了坂口良介。探知此事的原田功对坂口母女进行敲诈,坂口母女打算杀害原田,利用“拂晓三号”的特殊运行方式设计了骗局。并开始把私立侦探田道装扮成罪犯。只是坂口母女如何知道川路美津枝保存着田道情书的事,还不明白。

大阪ko出租车公司的司机,回到东京之后,被送来掺有毒药的威士忌酒毒死的事,肯定是坂口母女所为,虽然不清楚由美子的夫婚夫宝木真一郎是否参与了此事,但十津川认为,坂口母女肯定是主犯。

现在需要坂口母女犯罪的证据。

在佐贺杀害原田功,是坂口由美子在门司换乘了开往长崎的“拂晓三号”,在三月十日早晨7:10分到达佐贺车站。乘出租车赶往原田的公寓,杀了他。并再次若无其事地回到的佐贺站,一定是乘上了7:37分开往佐世保的“拂晓三号”,可是没有得到证明。

如果田道没有乘坐“拂晓三号”,那么坂口由美子不在现场证明崩溃的时候,就能以杀人嫌疑逮捕她和她母亲。因为有杀害原田功的动机,并且乘上“拂晓三号”列车的,只有坂口由美子一人。可恰巧田道也乘上了“拂晓三号”,那么由美子能利用二个“拂晓三号”在佐贺停留,杀害原田功,田道也同样有这个机会。

开庭的时候,检察官如果指明坂口由美子不在现场证明是个骗局,那么她的辩护律师就会主张田道也是同样的。而且佐贺县警察局野崎主任也没有找到,在三月十日早晨七时十五、六分左右,从佐贺站让由美子乘车的司机。

其它方面,对田道也是不利的。列车直到佐贺,他都在卧铺上睡觉。如果他象十津川和龟井一样,在门司站下来,看“拂晓三号”分成开往长崎和开往佐世保两列车的情景,并且送走先行发车开往长崎的“拂晓三号”。那么他的不在现场证明就很完全了。可是田道没有这样,从门司到佐贺这个重要的区间内,他在拉上了帘子的卧铺上,谁也没有看到他。

在重要的时候,就出问题了。十津川不顺心地咋着舌。当刑警时的田道就是这样。是个又勇敢又能干的年青刑警,可是一下就犯了大错。结果被迫辞去警察的职务。这个毛病真没法治了。

总之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得要领。某种意义上讲,是他过于善良的缺点所致吧。十津川一边咋着舌,一边苦笑着。

第二节

十津川给东京的龟井挂了电话:“明天想去姬路,你也一起去好吗?”

“是上次路过的姬路吗?弄明白什么事了?”

“坂口母女到大阪前,在姬路生活,在那里过着相当困苦的日子。也许能找到坂口母女行动的根源。”

“明天乘最早的新干线过去。”

“谢谢!你不在我心里没底。”

“警部太客气了。”龟井对着电话笑笑。

放下话筒的十津川,再一次见到了田道,在去姬路之前,把有些事情确认一下。

田道望着十津川的脸问:“找到川路美津枝了吗?”

“去了她家但没见着,她已经死了。”

“那情书的事又弄不明白了?”田道垂头丧气地说。

“可是知道了她和坂口母女有关系。坂口文子在大阪开了个叫“文子”的店,她在那里曾经工作过。”

“是吗?”田道象看见金钱一样,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那就有可能把我写给她的情书转给了坂口母女。”

“有这个可能性。”

“还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是重要的事情,你要认真地考虑。你是看了杂志的交际专栏后,给川路美津枝写的情书。接着又相互交往了几封信之后,她才来到京城见面的吧。”

“是这样的。”

“真是这样的吗?这可是你有罪没罪的大问题,要认真地考虑。你看了杂志,马上给她写了情书。好好想想,一定是这样吗?”

“警部,我是看了那本杂志,就写了信的。”

“那麻烦了。你没邮出信,就去京都了吗?”十津川这么说着,田道脸上是越来越困惑的表情:“肯定是在去京都之前看了杂志,就邮出情书的。”

“你买旧的杂志吗?”

“我从来不买旧的杂志。”

“那你等我调查一下。”十津川急忙站起来,走出了审讯室。十二、三分钟后又回来了。

“向东京打电话调查过了。“青春萌芽”这份杂志是在每月的二十三日出版,登有川路美津枝名字的那期是昭和五十三年七月号,这个七月号是在五月的二十三日发行出售。可是你从五月二十四起的三天间,在休假条上写着去旅行了。”

“是吗?”田道把目光投向空间,在回忆那时的事。

“没想起来昭和五十三年的五月份去哪里旅行了吗?”

“那就是去了京都。因为以前就想去了。”

“如果是那样,你看见了杂志的交际专栏,在去京都的时候,就有可能到伏见稻荷去见她。对吗?”

“等一等。”田道又把目光投向空中。

十津川一言不发地期待着他能想起什么来。

第三节

“噢,想起来了。”田道显得异常兴奋地说。

“快说说看。”

“从前我就想去京都,所以就休了三天假。渐渐的想起来了。到了东京站,在站内的书店里买了新出版的“青春萌芽”七月号。以前也经常买这本杂志。在新干线上流览杂志,看见了她的名字,是这样的。看了杂志后,就写了那封信。”

“那?”

“恰巧要去京都,就想去见一见她,看是怎样的女子。第一天去了清水寺,金阁寺等一些地方游览,第二天就打算去伏见稻荷。”

“去川路美津枝的家拜访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那样的勇气。”田道笑笑接着说,“只是痴情地在她家的门口转来转去的等了一段时间,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从车站的方向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小姐。”

“是川路美津枝吗?”

“不是。可一见就知道是个京都的小姐。我盯着她的时候,她就在附近消失了。我就非常想和她交往,第二天在旅馆里写了那封情书。又在同一地点等着她。”

“那交给她了吗?”

“等了大约两个小时她来了,就交给了她。那以后我才知道她就是川路美津枝。因为传递了情书,才知道她就是在杂志上登的那个女子。从那开始相互通信,在三个月后,她来到了东京。随后让人吃惊地和我断绝了关系。因为是极好的恋人,来往的信也就没寄回来。”

“从那时到现在,你们所有的来往信件呢?”

“对方没返回来,我也没返回去。也是为了回忆和这位恋人在一起的时光吧。”

“因为这个恋爱没有结果,她也就去了大阪,作了外出招揽客人的女招待。”

“是吗?那是出意外了。当时她说,她的恋人是k大出来的高材生,是某大公司的高级职员,是大资本家的独生子。也真心地爱她。”

“这么说,是为了让你对她死心。那以后就没来过信吧。”

“那是当然了。连她的名字我都忘了……只是开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按着地址录上的名字,送了一些印刷的业务介绍。也许送到了她在的地方。

“的确,川路美津枝应该知道你在大阪开了侦探事务所。”

“也许是这样的,都怪我处事轻率,给警部带来这么多麻烦,太抱歉了。”田道鞠了一躬。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是无罪的,我就能帮助你,而且我和龟井君都相信你不会为了钱而杀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救你出去了。”十津川说。

第四节

第二天,十津川从新大阪乘上了上午11:24分发往博多的“光芒75号”,和龟井在车厢里碰了面,从这里到姬路还需要四十分钟。

“田道情书的事怎么样了?”龟井担心地问。

“有头绪了。”

“是吗?”

“在昭和五十三年五月,田道去了京都,在路上偶然遇到一位京都女郎,他为其美貌所倾倒,就写了封情书递过去。因为不知对方的姓名,所以在情书中就没写姓名。后来才知道这位京都女郎就是川路美津枝。”

“坂口母女从美津枝那里,知道她过去的恋人开了侦探事务所,就打算解决原田的威胁并且利用田道,从美津枝那里把情书弄到了手,就开始实施移木接花,陷害田道的计划了。”

“只能这么考虑。”

“能得到证明吗?”

“由美子保存着有问题的情书,可那不是田道最近写给坂口由美子的。而是在昭和五十三年,写给川路美津枝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据墨水的变色程度,就知道了是新写的还是从前写的。这封有问题的情书,已经被大阪府警察局扣押了,通过科学鉴定,也许弄不清是什么年间的墨迹,但应该能明白是新墨迹还是旧墨迹。”

列车通过新神户后,到达了姬路站,是十二时稍差一点。

下了月台,对着站前的大道上就能看见姬路镇。在彩色名信片上看姬路城,是很壮观的,可从新干线车站的站台上看,很意外的觉得是个小城。

当然今天不是来看城的,是来调查坂口母女足迹的。但愿能对解决这个案件起作用,十津川想。

“真是个漂亮的小城啊!”龟井看着姬路说。

“问题是在这座美丽的小城,坂口母女是怎样生活的呢?”十津川说着,二个人下了台阶,走向出口。

说是坂口母女在站前开了个饮食店。十津川和龟井出了检票口,就找到了那排旧的饮食店。恰巧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找到了一个古老的中华面条馆,两个人进去了。看上去是个很受欢迎的店,已经有好多男女职员在里面就餐。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桌坐下了。订了大碗的拉面,故意慢慢吃着。其它的客人象是利用公司午休出来吃饭的,吃完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店里就空空荡荡的了。六十五、六岁的店老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占着座位的十津川他们,大概以为是无钱付帐的。十津川苦笑着先付了饭钱,然后走到服务台,让老板看了警察证件。

“这个店开了很长时间了吧?”

“从战后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年了。”店老板板着脸说。言语间有一种自豪感。

“那这条饮食街都挺熟悉吧?”

“是的。”

“我们来调查一个女人,请您一定大力帮忙。”

“说到帮忙,可我和这些人的关系比较疏远。”

“请看一下这张照片。”十津川把坂口文子的照片让他看。

“这是最近的照片。可从前在这一带开小饮食店的人,都是相当辛苦的了,你想知道什么?”

第五节

老板把夫人从里面招呼出来,两个人一起看着文子的面部照片。

“好象在哪里见过。”

“是的呀。”夫妻俩小声商量着,老板问,“知道是经营什么的店吗?”

“不知道。应该带着一个女儿,在这里是五、六年前的事,女儿也就十七、八岁吧。”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叫文子,女儿叫由美子。在大阪开了一个叫“文子”的高级俱乐部,听说在这里开的店也叫同样名字。”

十津川这么一说,夫人突然眼睛一亮:“他爸爸,过去在s横街上,不是有一个叫“文子”的店吗。是个漂亮的女老板开的。”

“啊。是那个店。可是没有女儿呀,我去过两三次,仅仅有一个面部白净的儿子,女老板也说只有一个儿子呀。”

“那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真的吗?”

“我最初也认为是她的儿子,后来才知道是她的女儿,还很吃惊呢。”

“我说吗,要是个男子脸也太白了。”老板用鼻子哼了一声。

十津川打断夫妻俩的对话问:“这个s横街在哪儿?”

“我领你们去。”小个子夫人爽快地从服务台里走了出来,领着十津川和龟井去了s横街。

走进阳光射不进来的小街上,路的两旁排列着火柴盒似的小店。“丽丽”“恋路”这些以人的名字命名的小酒吧,让人觉得哪个店都是喝一杯的好地方。

因为是白天,当然哪个店都关门了,霓虹灯也没亮。因此看上去很寂静。哪个店都有二层,也许是在二楼居住吧。但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人,只有一个黑胖的猫在慢慢腾腾在来回走动。

“就是这儿。”夫人停住了,指着一个店说——那个店上写着“短笛酒吧”

“如果问这个店的主人,能清楚文子的事吗?”十津川说。

“这个短笛酒吧的女老板是最近从冈山来的,还是问问加代女士更好一些。”

“加代?”

“是“大通”店的女老板。这个横街的头面人物,因为已经五十多岁了,所以就和女儿两个人一起开店,是个有名的女老板。我想文子女士的事她一定知道。”

“我们想见这位加代女士。去哪里找她呢?”

“听说就住在附近的公寓里,可不知道是什么公寓,等等吧。”

“那好,就等开店的时候吧。”

第六节

消磨一会时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再次来到s横街。

白天来看这里时,简直就是摄影的布景。可现在死人都苏醒过来了,人声嘈杂。“大通”的招牌也一片通明。进入里面,看见服务台旁只有站五六个人的地方。因为还没到七点,除了十津川他们,还没有别的客人。五十二、三岁的女老板一定是加代女士了。

“欢迎光临!”尖尖的声音说。

二个人在服务台旁坐下了,看见一个穿着棉布裤,毛线上衣的年青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可能就是中华面条馆老板夫人说的那个姑娘吧。

“来一杯啤洒好吧。”十津川一边说着,一边让她看了警察证件,“想找女老板打听点事。”

“我和警察没有什么事。”

“不是女老板的事,是在这斜对面,过去有个叫‘文子’的店,想打听那个店的事。”龟井说。

“是文子女士的事呀。”加代说着,点燃了一支烟,吐着烟圈,“在那里确实有文子这个人,开了一个店。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们都叫她文子女士。”

“是个怎样的人呢?”十津川问。

“怎么说呢,开始时,是个很可怜的人。因为丈夫借了很多债死去了,就和女儿俩个人从大阪逃到这里来了。还是我出面担保,从银行借的钱开了这个饮食店。真不容易,那时她们是一贫如洗啊。”

“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吗?”

“是的,她说是姑娘找不到称心如意的爱人,才女扮男装的。这是理由之一吧。那个姑娘长的很漂亮,来喝酒的客人总是动手动脚的。但这都不是真正的理由。”

“是什么原因呢?”

“文子女士多少说过一点,在讨债的时候,职员金融协会有的人把欠债人的姑娘弄到土耳其,让姑娘干活来偿还借款。所以她害怕,就让姑娘女扮男装了。”

“装扮得很象男子啊。”

“是的。那个姑娘身材高,看上去很象是个男子。有好多人一直相信她真是个男子。”

“姑娘不上学吗?”

“迁过来的时候,去过两三个月吧。是不是呀?”女老板招呼女儿。

正在洗玻璃杯的女儿抬起头说:“进入了三年级,仅仅来了三个月,以后就没来。”

“文子女士的女儿是在高中中途退学后,转到这里来的。又重新上的高中。”

“上学时,由美子是个怎样的姑娘?”十津川把目光转向女儿,问道。

“因为她很漂亮,在男同学中很受欢迎。她头脑聪明,只是性格太倔强了。”

“和她母亲一起开饮食店时,情况怎么样?”

“讨厌这样的贫穷生活成了她的口头禅。让人感到她讨厌和憎恨贫穷。她也说过,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是哪所高中?”

“就是离城很近的n高中。”姑娘生硬地说。

“文子女士开了几年店?”十津川又把目光转到母亲加代的身上。

恰巧这时来了个中年客人,加代对那个客人说了声“欢迎光临”,又对十津川说:“几年呢?将近三年吧。”

“客人对她的评价怎么样呢?”龟井问。

加代说“是这样的。”又想了想说,“你问问那个人就很清楚了。是本田君,在这前面开了一家鱼铺。有一段时间他迷恋文子女士。经常到那个店里去。”说着用手指了指一个刚刚进来的客人——这是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四十五、六岁的男人。

龟井出示了警察证件。问他:“你很清楚文子女士的事吧?”

对方的眼睛一亮问:“那个女人又干什么事了?”

龟井很吃惊地问:“为什么?”

“你们警察不是来调查的吗?”

“可是你说了‘又’,在这里也干什么事吗?”龟井问。

本田搔搔头说:“一不小心,让那个女的骗去了上百万元钱。”

“那是你贪恋女色的后果。”加代嘲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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