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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料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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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十津川和龟井回到了大阪。www.maxreader.net

在大阪府警察局一露面,江岛警部象是等候他们似的迎接二人。

“找到了。”江岛对十津川说。

“是田原政次郎的尸体吗?”

“查阅了从五十五年到五十六年间的全部记录,五十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在千里丘的杂树林中,发现了一具被埋着的尸体,已经成了骷髅。推定死亡时间是一年前的五十五年十月份左右,年龄六十岁前后,身长约一百五十三厘米,男性。由于头盖骨凹陷,认为是杀人案件。但因为重要的身份不明,而使调查走入迷宫。”

“如果是五十五年十月,那正是田原政次郎在姬路带着一亿元钱,失踪的日子,应该是十月九日。”

“这个骷髅尸体要是田原政次郎,那真太可怜了,一到大阪就被杀害了。”

“对于那时的文子和由美子来说,需要的是钱,而不是累赘的老人。”

“这是骷髅案件的材料。”江岛把订好的案卷给十津川看。

十津川和龟井流览了一下案卷。

根据检验骷髅尸体法医的报告,两根肋骨有连接的痕迹,是四、五年内的事。这是确认身份的一个线索。罪犯是把尸体裸露着埋的,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只在骷髅的旁边发现了一个火柴盒。因埋了一年多,火柴盒上的标签都腐烂了,只隐约有个‘文’字,这些都记录在案,案卷上还贴着那个火柴盒的照片。

那个时候,文子在大阪还没开“文子”俱乐部,如果和文子有关系,那也是在姬路开的“文子”饮食店。

“我去核实一下吧。”龟井说。

在龟井打电话同姬路核实期间,十津川问江岛:“坂口良介的主治医浅井方面,情况怎么样了?”

十津川一直认为坂口的死是文子和由美子让他喝了什么毒药而造成的。但坂口的主治医浅井医生却出具了因心脏病致死的死亡诊断书,如果十津川的推理是正确的话,那浅井医生就是被文子收买了。

“关于浅井医生已经弄明白了两件我们感兴趣的事。”江岛说。

“其一是文子在大阪北部开俱乐部的时候,他作为客人去过几次。其二是身为浅井医院院长的浅井医师,他的医院偷税漏税被查出后,处以八千万元的罚款,不知怎么回事,这个钱是坂口文子给承担支付的。”

“不是坂口良介付的吗?是他的主治医生啊。”

“可是,那时候坂口良介身体不好,卧床不起,坂口家的全部事情都由妻子坂口文子一手承担。”

“八千万罚金,浅井支付不起吗?”

“都传说这个浅井喜好赌搏,赛马、赛车每次都赌上百万。”

“这些要是事实的话,浅井完全可能为了钱,而出卖良心。”

“还有一个不关浅井医生的消息。”

“好消息吗?”

“从哪方面说,都是个坏消息。大后天坂口由美子要和未婚夫宝木真一郎去夏威夷了,可现尽管嫌疑很大,但没有逮捕她的决定性证据,就不能阻止她出国。”

“去夏威夷干什么?”

“在那里的小教堂,举行结婚典礼。”

“这太突然了?”

“这回母亲文子也一起去,也许在自己周围还没发生麻烦时,打算逃跑吧。而且结婚后,宝木真一郎就不能对由美子作出不利的证言来。”

“那么在今明两天,就必须逮捕她们了。”十津川自言自语地说。

核对完了的龟井回到了十津川的旁边:“都得到了很好的证实。关于那个火柴盒,在那个小巷开店的加代女士说,和‘文子’店使用的火柴很相似。有一个客人现在还保存着这样的火柴,马上再去一次姬路吧。”

“肋骨手术的事呢?”

“夫人德子接的电话,确实是在田原政次郎六十岁的时候,骑自行车摔断了二根肋骨,住进医院后做的手术。”

“这样的话,那具骷髅尸体极有可能是田原政次郎。”

“到姬路,打算再去见一见德子。”

——龟井马上又去了姬路。

剩下一个人的十津川对江岛警部说:“还得请会根君帮帮忙。”

“还要调查什么事情吗?”

“昭和五十五年十月九日,坂口文子和由美子俩个人,在姬路失踪来到了大阪之后,在大阪北部开了家高级俱乐部,要调查一下她们的足迹。”十津川说。

第二节

十津川由会根主任作向导,去了北部的繁华区。因为下午二时刚过,霓虹灯大街还处在静静的睡眠中。两个人来到的北部霓虹灯大街,街上的俱乐部和饮食店的房屋都是野村房地产公司的。

他们见到了野村经理。

野村有六十五、六岁的年纪,气色很好,穿着漂亮的方格花纹西服。象年轻人的一样带着金手镯。

“对那个店印象还很深。”野村一边抽着烟嘴,一边对十津川说。

“女老板长的很漂亮,又精明能干。和坂口经理结婚的时候,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我还被邀请参加了呢。”

“文子女士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租那个店的?”十津川问。

野村说“稍等一下”,放下烟嘴消失在里面,马上拿出一叠文件。

“是昭和五十五年十月十日。”

“能记得她来时的事吗?”

“记得很清楚。是和一个大孩子一起来的。开始以为是她的儿子,实际却是个姑娘。因为有这回事,所以记得很清楚。说是突然想要在北部开个店的。坦率地说,她们虽然没穿太高档的服装,可也很危险,两个人一人提着一个大旅行箱,里面放着一叠叠一万元的钱。还真放心。”

“马上就决定要那个店了吗?”

“一共有三处店,让她看了看设施,她对那个小楼很中意,当场就签约了。”野村让他们看那个文件:日期是十月十日,署名是名取文子。

“仅租店押金就三千万啊。”十津川说着叹口气。

野村笑笑说:“你们那边不是这个行情吗?押金三千万,月租金二十万。这是好地方啊。”

“她是用现金支付的吗?”

“当然了,这种场合都是用现金支付的了。”野村若无其事地说。

“那么她有三千万就能开店了吗?”

“不够,店的内部还要进行豪华的装修,还要招聘漂亮的女招待。全部得需要五、六千万吧。这些钱她都带来了。”

“你觉得在那个旅行箱里,能装多少钱?”

“两个大旅行箱,里面一共能装一亿元吧。”

“听说过她背一大笔债的事吗?”

“那个事我问过她本人。是她死去的丈夫借的债,将近两千万吧。可对这个柔弱的女子,也不是太大的事,在‘文子’店开张之际,就全部还清了。”

“在十月十日,和女儿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吧?”十津川问。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野村努力地回忆着,“文子和她女儿,好象都有一种拚命的表情。”

“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乘出租车,还是地铁?”

“车子停在了前面,是租用的汽车。我还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

“这里是大阪的市中心,即使运什么物件也没必要租车呀。”

“的确。最近看到过文子女士吗?”

“没有。只听说她丈夫故去了。”

第三节

十津川和会根与野村道别后,走了出来。

“是租用汽车把尸体运到千里丘杂林去的吧。”会根边走边说。

“大概是吧。要是能知道她们租用的车是哪里的车就好了。”

“那可是三年前的事了。”

“文子和由美子是十月九日从姬路出来的,没有再回去过。不可能是在姬路租用的,肯定是在大阪租用的。”

“可是,十津川警部,大阪的外租汽车公司有几十家呀。”

“在十月十日,来到野村房地产公司的时候,田原政次郎没有去,是母女俩拿着钱去的。就是说在九日到十日之间,田原就被杀害了埋在了千里丘。”

“很有可能是来到大阪的当天就被杀害埋掉了。”

“是的。所以租车也是到达大阪马上进行的,不会是市内的外租汽车公司。”

“她们是乘新干线从姬路来的,应该是在新大阪车站附近的外租汽车公司。”

“三年前的事不知能否记得,碰碰运气吧。也许还留有一些文件呢。”

二个人叫了辆出租车,去了新大阪站。在新大阪站附近,有几家汽车外租公司。十津川和会根一家一家地调查,在第三家汽车外租公司,找到了答案。

在昭和五十五年十月的租用簿上,登记着名字。是用由美子的名字租的车。时间是从十月九日下午五时到十一日下午二时。

十津川询问时,在这个公司呆了十年的经理还记得这个叫由美子的小姐。

“三年了,得好好想想。”小个子经理笑笑说,“我还记得这回事。”

“为什么还记得呢?怎么给你这么强烈的印象呢?”

“开始觉得她是个男的,穿着斜纹长裤、皮夹克、短发。只是有点太白净了。看了身份证是个女人名字,还有点吃惊,所以印象很深。”

“是她一个人来租车的吗?”

“是和她父母一起来的。提着大旅行箱,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姬路,一到大阪,马上就来租车了。”

“还记得其它的事吗?无论什么事都说一说。”

“还有什么事呢。”经理回忆着,突然笑了,“是的。还保存着一块表。”

“表?”

“车送回来时候,打扫车里面发现了一块表。奇怪的是,表是在车后部的行李箱里。后来往姬路的住址写了一封信,却因地址不详退了回来。”

“那块表呢?”

“想处理了,怕她们万一回来找引起麻烦,就保存起来了。”经理打开小柜,从聚酯袋中取出那块表,让十津川他们看——是块男人用的怀表。表上的细细的索链已经扯断了。是个便宜货,但在表盖上雕着一个城。

“是姬路城。”十津川对会根说。

“是田原政次郎的东西。”会根兴奋地说。

十津川对经理说:“我们能借用一下这块表吗?”

“好吧。”

“也许要你做个证言,证明这块表是在租出汽车后行李箱内找到的。可以吗?”

“当然。是什么案子吗?”

“有可能是个案子。”十津川说。

第四节

到了夜晚,龟井和田原德子一起从姬路回来了。

“她无论如何也要详细听一听发现骷髅尸体时的事。”龟井对十津川和江岛警部说。

“要真是我的丈夫,在发现的场所,我得用花摆上啊。”

“带她来也好。”十津川说。让德子看看从外租汽车公司借来的那块怀表。

“这块表是不是你丈夫的?”十津川问。德子放在手上端详着。

“对。是我家老头子的。它是块很重要的表啊,是姬路城建城的几周年纪念。本地百货大楼特意制作送给客人的,他没有得到还很失意。但死去的亡兄是个有钱人,才得到了这块表。”

“那么这块表是亡兄的遗物了?”

“是的,我家老头子是让那个女的给骗了吧?”德子盯着那块怀表问。

“很有可能,但还不能确认。”

“是一出姬路就被杀了吗?”

“根据推测,是五十五年十月九日的傍晚从姬路出来之后,在那天夜里,被杀害埋在了千里丘杂树林中的。”

“当天就被杀了吗?真没想到一个好人就这么被杀害了。”

“是这样认为的。”

“警部啊,我家的老头子太糊涂了,真是太糊涂了。年岁大一轮还和那个年轻的女人,带着一亿元私奔了。当天就被杀了,老头子还没抱着那个女人呀。真是糊涂啊,警部君。”德子语无伦次地说着。

十津川不知怎么回答好,没有说话。德子既恨抛弃自己,和一个女人私奔的丈夫。也怜悯轻易就被杀害了的丈夫。是一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德子自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也不期望十津川的回答。现在德子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那个女人杀了我家老头子吗?”停了一会德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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