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到官府一口咬定沈括撞死自己的羊驼不赔钱, 让县令给主持公道。www.mengyuanshucheng.com
沈括气急了,指着老妇人道:“你怎么血口喷人啊,我家少爷明明说的是让你跟着我们进城取银两, 是你一口着我们要逃跑。”
“那不是吗?你们就是不想赔钱。”
“大娘,我们长途跋涉赶路, 谁装一百倆银子在身上。”
老妇人上下扫他们一样,一脸嫌弃, “长的是人模狗样的, 就是一肚子坏水。”
“嘿, 你骂谁呢!”
“安静, 沈括你陈述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县令大人, 我和我家少爷驾马太快,面临突然冲出来的羊驼没有及时刹住,我的马儿受惊吓双蹄扬起刚好踩在羊驼身上,不幸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妇人一开口就要我们赔偿一百倆银子,羊驼现在就在官府外, 县令大人可以去看看到底值不值得一百倆银子。”
“并且在这妇人狮子大开口的同时, 我家主子也答应赔偿, 但条件是跟随我们进城取,但她开口就说我们想逃跑, 无奈只好报官府。”
县令瞧着他们也不像是边城的人,对沈括说的话半信半疑。
“沈括,你们是住在哪里?”
沈括:“回县令大人, 我和我家少爷刚到边城,住的地方还不知道修葺完毕没?”
“这样,本县令也已经看了,羊驼已经死了, 你们就赔偿刘氏五十俩银子,如何?”
沈括看沈启书一眼,沈启书轻点头,“同意。”
“我不同意,县令大人,民妇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大一只,就这样被他们的马儿踩死了,这才五十俩银子,损失都没有赔偿到。”
“本县令判五十俩银子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刘氏一听,“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平民百姓。”说着,刘氏就坐在了地上,“要是今日不赔我一百俩,我就不走了。”
沈括无语,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当着县令的面都敢这么泼。
“娘、娘。”
官府外传来急促的声音,刘氏回头,“云娇。”
门口的官兵见他们认识便放了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冲进来。
“娘,这是怎么了?”
“云娇,大强。你们来得正好,就是他们,他们的马踩死了娘的羊驼。”
“什么?羊驼没了。”
“是啊,娘的羊驼没了。”
“你们······”云娇起身指着他们,“你们要赔偿。”
“这位小姐,县令大人已经判了,我们赔偿你们五十俩银子。你娘不答应,还睡在地上撒泼。”
“云娇,你别听他们的,是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娘。而且这俩人就是骗子,在城外的时候骗娘说跟他们回府去拿,刚才又说初来边城,还没住的地方。”
“他们······他们就是骗子。”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你让我们拿一百俩银子,我和少爷都答应,只是让你跟我们进城取,我们有说让你去府上吗?”
“你们家都没有,上哪里取?”
“大娘,难道你不知道有个地方叫钱庄?”
顿时,刘氏哑口无言。
“那现在赔偿多少?”云娇的目光扫到沈括后面的男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五官端正俊朗,尤其是鼻梁尤为的高挺,她在边城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
“县令判的五十俩。”
云娇一听,五十俩,这已经很多了,若是他们把羊驼牵去卖了顶多也就一二十俩。
“娘,县令大人判的合理。”
刘氏瞪云娇一眼,“你懂什么?”
云娇明白了,娘是死性难改,又想讹诈。
云娇立即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说着:“娘,您想想这五十俩银子,您养羊驼的辛苦钱都有了,而且县令是在帮咱们,你看他们也没有计较那么多。若是按照市场价来算,我们可是亏大了,可能二十俩都不会有。”
刘氏一听,“真的吗?”
云娇看大强一眼,大强立即说:“是啊,娘,既然他都答应了,我们就收着,这天都要黑了,我们还不回去,爹要担心了。”
刘氏想了想,他们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好,就五十俩。”
刘氏拿到银两时双眼都在发亮,就像是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似的。
“走,今晚吃肉。”
“好。”云娇一笑,嘴角边浮现两个小小的酒窝。
刘氏转身对着沈启书他们说:“你这钱还不够买我的羊驼,这羊驼不能给你们。”
“你要你都拿走。”
沈启书只想让这事情快点过去,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沈启书刚走出官府,县令大人追了出来,“等等。”
沈启书和沈括回头,“还有事吗?”
“你们是上面来的人?”
“是。”沈启书也没隐瞒。
“小的不知是大将军驾到,有失······”
“寒暄的话不用多说。”沈启书打断县令的话,和沈括一同离开了官府。
县令腿脚一软,呵斥身边的师爷,“刚才朝堂上你怎么不早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得罪他?”
“小的也不确定,他们走的时候小的听到他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今晚上是住将军府还是客栈?小的才完全确定这俩人身份不凡。”
“希望没有得罪他们。”
沈启书被安排的府邸就是之前苏韵他们在边城住的,只不过现在将牌匾换成了将军府。里面的管家之前与沈启书也有过照面。
“将军,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
“嗯。”
“后院的房子还在修缮之中,您暂时先别过去。”
沈启书点点头,他现在已经是很疲倦,吩咐道:“你让厨房的弄几个小菜,我和沈括先用膳。”
“好,老奴这就去。”
沈括环视着这院子,“少爷,这就是之前皇上在边城住的地方?”
“嗯。”
“那这里的仆人应该都知道曾经他们伺候的主子现在成了一国之主。”
“你去看看房间收拾得怎样?”
“好。”
沈启书坐在红漆圈椅上,右手轻轻的拍着圈椅扶手。
他也不知道为何请愿来的地方第一反应就是边城,或许这里有过她的影子。
阿韵,沈启书想象着苏韵就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安排吩咐下人准备膳食。
翌日